在人在哪里?
问题很简单,也基本上是夏队以前问过的。夏非坐着,那些人的回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个儿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最后两个问题上。为什么是最后两个?其实他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奇怪了,他以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贾志远身上,却忘了这帮人里事实上是莫名其妙失踪了俩,弄不好这压根儿就不是姓贾的一个人的问题!吕超跟姜雪坤的回答跟原先的时候一样基本上没变化,吕胜对于贾志远跟郑薇的关系回答得有点磕磕绊绊。吕强只回答了前三个问题,后面两个一概不知道。郑瀛更是说得少,四个问题基本上回答得没一个痛快。总之一句话,除了吕强跟郑瀛对那两个人的去向统统不知道以外,剩下三个人都说贾志远请年假去了朋友那儿,而李维伦就无故失踪很多天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测谎仪的结果是,五个人都没说假话。
这就搞笑了,合着五个人谁说的都是真的?夏队瞪着窗外发呆,突然一个激灵,拍着桌子问了一句话:李维伦什么血型?
只有张超犹犹豫豫的说:好像是ab型,上次公司献血的时候测的。
ab型?夏警官小声嘀咕着:贾志远什么血型?
还是张超记得:o型。
o型?
既然结果没有问题,小张就打发他们走了。他们心律呼吸脉搏打出来的图谱跟标准的几乎一样,除了郑瀛是先天的心律不齐以外,剩下的几个都没有异样。特别是吕强跟张超,呼吸的图谱跟标准图谱简直就像是复印的。看来,不做亏心事就是不怕鬼敲门,说实话的人还是腰板儿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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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饭是百忙当中的王律师请客。掏钱的就一个,白吃饭的却是俩。王律师打电话邀请的时候夏队去了茅厕,是小张接的。所以大律师是这么说的:我请你吃饭,不过你得负责把夏队给我捎上。
到了地方儿,夏警官跟小张并排坐,面前对着王律师。后者觉着自个儿像耍单儿的光棍儿请新婚蜜月归来的夫妻接风儿?所以一直闷头儿灌水也不吭声儿。
而夏队身边的人却觉着自个儿坐在一旁像是无关紧要的人,相反的面对面坐着的人却貌似总在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这情形应该就是信天游里唱的:面对面那个坐着啊,还想那个你。所以,该人也埋头儿折腾手里的餐巾纸沉默是金。
其实呢?哪儿啊?咱塔尖儿上得夏副队长心压根儿就没在这儿。满脑门子的925官司砸得他满头包,就算是跟王律师吃饭,就算是三足鼎面对面三堂会审他也没工夫儿琢磨!这不?临走的时候让邢队叫进办公室就是一顿臭骂。说什么无缘无故把公安部的人叫来丢2队的脸显得他们2队是吃干饭的就会仰仗机器哈着公安部。说什么一个碎尸这么大的惊天案还能心安理得还能朝九晚五按点儿下班?说什么再拖下去再磨磨蹭蹭再查不出真才实料就按渎职处理你自个儿琢磨去!刑队当时气的在办公室里背着手儿直溜达,夏非的解释是一个也没听进去。
夏队心里头清楚不是自个儿矫情,也不是自个儿吃饱了撑得瞎撞墙。不知道为什么他觉着从一开始他的大方向就错了!他忘了这碎尸案的被害人并不只有郑薇一个!不是还有一包带眼珠子的碎肉跟一只左脚吗?那个男被害人就是ab型血,而不知去向的李维伦也是ab型?天下哪有这么寸的事儿?一个单位的两个人都死了?还有另外一人同时失踪?难道也死了?还是也已经被害了?也许…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一起简单的情杀?而是一桩变态杀人案?
让他纳闷儿得还有就是,为什么张超跟吕强的呼吸图谱跟标准一致到毫无差别?没说的!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俩人确实说的是实话,这个毋庸置疑,测谎仪对诚实的人本来就没辙。另外一种,就是已经到了绝对犯罪的境界!绝对的思维缜密反侦查布控能力如神来之笔!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杀人游戏”本身就是把最严重的犯罪转化成游戏。说穿了就是模拟杀人模拟逃亡模拟侦讯!一旦成为了杀手,就得不惜一切代价杀光所有有威胁的人,除掉所有有可能摸清事实真相的人,并且在辩解过程中具有了相当的水平!这些人整日用这种游戏操练,反侦查能力应该已经能到无人的境界了?不过…说到底…他这么想真对吗?这条线没错吗?万一要是又走了弯路前功尽弃怎么办?
夏非在跟嫂子解释的时候把他的怀疑说了,可是嫂子老侦察员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说什么无稽之谈胡思乱想胡作非为。几句话骂得夏非又没了底儿,恨不得往自个儿脑门子上贴一月亮。这什么人犯的烂事儿啊?要让他逮着非毙了他不可!
夏队叹了口气回过神儿来,这下不要紧,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桌上一桌菜,凉的热的5菜一汤,面前的俩当事人完全不动筷子闷头光喝水。惹的服务生一趟一趟给他们茶壶里蓄水。夏警官拍死他们俩的心都有了,一把抢过茶壶“怎么个意思?你们这儿相什么呢?”
两只鸵鸟登时抬起头来异口同声“没什么意思啊。”
口径统一到让人觉着是提前串通好了。夏队一乐“嘛呢嘛呢嘛呢?吃饭吃饭,挺好的菜都凉了,你们不吃我可吃了,我饿死了。”
剩下俩人又是异口同声,只不过是在心里‘吃货!’
小张瞪瞪正往嘴里扔花生米的领导,王律师瞅瞅嘎嘣嘎嘣嚼得开心的某人民公仆。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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