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验室他进不去,等在这里,今天他非要知道顾惜朝背地里研究的是不是玉器。方才的言语是他试探顾惜朝,没想到,竟然猜中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顾惜朝真跟辟天高层搭上线,那么自己,还能有好么!
“顾惜朝呀顾惜朝,”把这个名字在牙齿间狠狠的捻磨,冷呼儿恨极反笑,“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以为你的企划书人人当成宝么!我告诉你,垃圾在哪里都是垃圾,只能让人丢在废纸篓里!”
顾惜朝攥紧了拳头又慢慢放开,这样的攻击嘲笑他听了不是一次两次,以前他会动怒,但现在,他不会了。
“冷呼儿,你说完了?”看着冷呼儿一愣之下的表情,顾惜朝扬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冷笑,“你有时间关心我顾惜朝不如多看看仪器说明书,将来上面来人检定仪器的时候,定是你业务部冷主管负责。倒时如果连门都进不去,不知这样的垃圾,该扔在哪个篓里。”
不管冷呼儿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顾惜朝转身离去。
实验室在16楼,冷呼儿挡着电梯,顾惜朝本来打算走到15再搭电梯下去,今天的早退他也确实是有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人一级级的沿着台阶走了下去。
14,13,12……
在电梯没有故障的情况下,楼道是极安静空旷的,顾惜朝一个人的脚步声,缓缓回荡,应急灯昏黄的光将他的影子一点点拉长。
顾惜朝开车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开灯开窗,换衣换鞋。今天,顾惜朝做了一碗面条当做晚饭。
刚拿起筷子,有人开门进来,顾惜朝扭头去看,中等身量黄脸小眼,黄金鳞。
“父亲叫你过去。”
顾惜朝看了看眼前的面条,黄金鳞说的父亲,也是晚晴的父亲。
旁若无人的,他吃起了面。
任何人都忍受不了忽视,而顾惜朝的忽视更加容易让人愤怒,黄金鳞呼吸渐渐粗重,然而无可奈何。从晚晴发生意外,虽然他认识顾惜朝不到一年,却非常明白,顾惜朝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够勉强。
“你还没吃饭?”黄金鳞没话找话,总不能干看着。顾惜朝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惊讶的看了自己一眼,黄金鳞有些无语,是,他问的多余。
吃完面,顾惜朝跟着黄金鳞去见晚晴的父亲傅宗书,黄金鳞开着车,顾惜朝坐在后排。
黄金鳞从后视镜打量顾惜朝,他没什么变化,就跟晚晴还在的时候一样,黄金鳞甚至想,顾惜朝没认识晚晴之前,估计也是这样。
顾惜朝,从来没有改变过,也不会为了谁改变。
两人一路无话的到了傅宗书办公室。
“进去吧。”
顾惜朝点头,推门而入。
“你来了?”背身而立的傅宗书,两鬓更显微白,这样的背影刻上了岁月的苍凉,上一次见他是在晚晴灵堂上。
“最近,我常常想起晚晴。”嘶哑的声音,裹着深重的思念,顾惜朝动容抬头,傅宗书回过头来,眼角深深荡开的皱纹,苍老空洞。
白烛挽幛,那个笑容恬静的姑娘,为什么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回忆像颗子弹一瞬间击中了顾惜朝。
“前日里,我给晚晴换了一块新的石碑。”
顾惜朝眉心一震,脱口道:“何必再去打扰她。”
傅宗书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顾惜朝,“我给晚晴换的石碑上写着——顾惜朝立。刻上了你的名字。”良久,缓缓道:“我想,这是我女儿的心愿。”
顾惜朝苦笑,到如今,晚晴的心愿还是要别人替自己完成。
“你的企划案写得有些道理。”傅宗书一指桌上的厚厚一叠被复印过的文件,捕捉到顾惜朝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不以为意地笑道:“不需惊讶,世上从没有绝对的秘密。商场的规则原本如此,每一样东西甚至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底价,只要出得起价,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傅宗书的傅氏集团是整个东南亚最大的建筑公司,在2009年中华股市榜上,常常和戚氏的辟天互别苗头。
顾惜朝微微蹙眉,他不急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企划书会从辟天常务办公室转手到傅氏董事的办公桌上,但他已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正在陷入某处看不见的旋涡中,他已经被牵扯进来,而且越陷越深。
兀自安静的顾惜朝,似乎比一年前要深沉了许多,他不再是那个见不到晚晴就失魂落魄的男子,即使明知,就算见到了不过也是块冷冰冰的墓碑。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的企划书已经被戚少商看中了。他是凭借着你的企划书竞标到了内地玉器市场。”
这一句的分量太重了!顾惜朝怔忡良久,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自己的企划书,是自己的企划书竞标到了,但是,怎么!
傅宗书看着呼吸有些粗沉的顾惜朝,眉间冷笑,自己努力的成果成了他人成功的阶梯还一直受到冷待,那心情,不好受吧!于是道:“放心吧,戚少商是个惜才之人,相信他很快就会来找你。”
闻言,顾惜朝眼睛一亮,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慢慢在心中散开。
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种感觉是期待,是渴望被认同,是希望自己的努力得到应有的尊重。
当然这是后话了。彼时,他开口道:“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那我先告辞了。”自晚晴死后,顾惜朝已经和傅家没有关系,如今,他也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
“顾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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