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骤然爆出了一阵极为耀眼的光芒。
连云层都穿透的光芒令众人不得不举袖掩目,耳边只听见一声兽鸣,待光芒弱下,放下手来,眼前的景象又叫众人心潮起伏,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才能表达此刻激动难抑的心情。
在风中拂动翻飞的银白长毛似海浪般起伏,巨大的银狐半立在空中,那代表着赫羽,代表着上古神人,代表着无数他们难以企及和未曾知晓隐秘的灵兽,正伏于宗主脚下,并非单纯的跪伏,而是一爪前倾,俯首臣服。
一手触摸在它额前的红影腾身而立,宗主那身红衫在日光下显得尤其绚烂夺目,犹如烟霞半落,睛朗无云的天色之下,那一抹赤红点缀似火色在睛空燃烧,束起的银发便在那燃烧的火色之中随风微拂,和着风中衣袂轻舞,交错的艳色与银芒浅耀,一瞬之间,众人几乎错觉时光倒转到千万年前,眼前所见不是宗主,而是传说中的神人赫羽。
一刹那的恍惚,等他们回过神来,不知何时银狐已化成了寻常大小,一人一兽仍停留在半空,赤色衣袂扬起,拂过一片魅红,自空中一跃而下。
“小艾,过来,招了招手,凌洛炎朝半空中的银狐示意,话音里存着明显的逗弄,似乎那只是一只再寻常不过的银色小狐,而不是赫羽所留,在世间会被所有人视作圣物的上古灵兽。
周遭数百族人才从激动的心情中恢复过来,闻言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也只有他们的宗主才敢如此对那只银狐说话,还是用的这般的语气,要知道,那“小艾”的年岁比起祭司来还要大上不知多少。
从艾,到小艾,狐脸上原本始终透着寻常灵兽所不具有的深沉表情,此时也不免成了呆愣,前进的动作微不可觉的一顿,略有些僵硬的往前踏了几步,终于还是到了凌洛炎的身旁。
一手在它头上轻抚几下,凌洛炎点头,状似随意的问道:“很好,既然凡我之命不敢违,那么我便先来问问,你为何要认我为主?”
语声虽然随意,搁在它头上轻抚的手却并不像是那么随意,直接的问题,正中关键。
如今被称作上艾的银狐沉吟片刻,它提出此事,确实是有原因,凌洛炎指了指决云,“叫大家去临霄殿。”
他很想知道,性情如此高傲的灵兽为什么会想要认他为主,当初第一次在望天台上见到这只灵兽之时,它可不似如今这般亲切。
即便经过雷落城之变,见了他和龙梵的力量,亲眼见他们除去恕靖夷,也不至于让它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决云领命,招呼众人一同往临霄殿而去,凌洛炎缓步前行,倒是并不急着得到答案,比起艾,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个的反应。
经过亭廊,走过水榭,足下流水的轻响和远处竹叶发出的沙沙声,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切切实实的回到了这个世界,还有在身后不远处的男人,回到这里,自他在族人面前说起要救世,龙梵除了要他答应艾的提议,别的就再没说过什么。
虽是看得到他眼底偶尔露出的笑意,他却不太确定其中的含义,他再清楚不过,他的祭司就连杀人的时候都可以露出悲悯之色,即使不快,也未必会显露在脸上。
到了临霄殿,凌洛炎坐下,龙林如往日一般坐到一旁,沉静的脸色和平的神情也同往日一般无二,长老们落座,注视两人,见到宗主和祭司安坐,他们终于松下了连日来紧绷的心神。
尽管有凌云宗主在主事,但已认定了座上之人才是他们的宗主,岂是他人轻易代替的了的,更何况宗主还是歌谣所指的救世之人,如今又得了赫羽所留的灵兽,此事一旦传遍天下,在世间,也只有祭司的声望或可与之相比了。
他们赤阎族如今有了如此的宗主,再加上最近神人的龙梵祭司,何惧天劫。
定下了心,长老和所携传使,还有宗族之下家庭代表,百多人在临霄殿内一齐朝座上望去。
凌洛炎瞧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男人,龙梵离他不远,甚至可说是很近,近到他身上的莲华淡香就在他的鼻间,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双微蓝的眼眸半阖着微微抬起,与他对视,眼底还存着几许含义不明的笑意。
虽是怀疑龙梵是否不快,但分他分明没察觉其他异样,他倒不是怕龙梵生气,他担心的是某人又会借着吃味之名,做出表面丝毫不符的qín_shòu之举来,比如双纠缠厮磨个几日之类。
当然那过程他其实颇为享受,但长此下去,一旦让龙梵习惯了对他的需索,他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尝到龙梵的滋味。
视线在那双看来十分适合亲吻的唇上流转,随后落到了纯白的衣襟之上,凌洛炎正在想着扯开衣襟之后,被掩在白袍之下叫人垂涎的完美身型,却见他的祭司唇边微微扬起了弧度。
“宗主不是有话要说?”龙梵眼眸微阖,平淡的神色看不出先前唇边的那抹弧度是否真的存在过,不有眼眸敛下的那一霎那,微蓝闪烁。
凌洛炎回过神,想起先前问艾的那个问题,收回了心思,转向了脚下的银狐,“说吧,是何原因。”
在他脚边的艾跃身到了案上,狐脸上居然看得出赞许之色,“你说的不错,我认你为主并非无因,只因你是继承了赫羽之力的传人,也是为了长远之利,为了那来世的天劫。”
“何意?”大约知道它的意图,凌洛炎还是开口这么问道。望着眼前的银狐,一手漫不经心的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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