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真的找不出什么了,沈夜这才收回手,随即递给他一个面具道:“戴上它,没有本座命令,不得摘下”。
“是的,主人”初七接过面具,却不知该如何。
看着拿着面具无措的初七,沈夜微微一叹,重新拿过面具,帮他戴上。
看来,如瞳所说,傀儡刚制成,除了无任何记忆外,生活也无法自理,如刚出生婴孩,需要重头调教。
为了帮初七戴上面具,沈夜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初七闻到了淡淡神木香气,这就是主人的味道吗?真好闻,让人熟悉又心安。
似有什么异样的东西,隐隐萌芽。
“以后,你便叫初七吧”。沈夜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的,主人”
这一日,初七有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信仰,自己存在的意义。即便.....瞳祭司曾告诉他,他只是个傀儡。
☆、紫薇尊上首秀女红
——
神殿内
沈夜坐在祭司椅上,正全神贯注地查阅华月刚刚送来的奏折。
半响,才见他放下奏折道:“捐毒国,历来信奉神农,如今却也背离神意,供奉心魔......有趣,当~真~有趣!”言语中,尽显示嘲讽之意。
紧接着又问道“那批矩木枝可都准备好了?”
“已按尊上指示,准备妥当”华月行了个神农礼回道
“很好”,沈夜点点头:“那便让她带着矩木枝,下界吧,还有,此事不可让旁人知晓”。
“可是她···”华月有些犹豫。
“本座自有主张quot;沈夜打断了华月的话,摆明,他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华月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知道,既然沈夜决定了,便不容任何人改变。
“属下遵命......”
“可还有疑虑?”华月的反应,沈夜自然没有错过。
“尊上”,华月单膝跪地,微微抬头道:“据属下所知,此地已经被心魔所控,浊气慎重,不知尊上为何选择此处?
沈夜并没立刻回答,
而是从石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中随意抽出一叠,一边翻阅道:“捐毒国,曾也算是神农后裔,如今虽为心魔所控,但此地,仍存有一丝至清之气··”
语罢,见他提起笔在奏折上批示了几个字后,顺手放在右手边的一叠奏折上,这才抬起头继续说道:“本座,不过是想看看......这困兽之斗”。
华月闭了闭眼,微微颔首:“属下明白,会尽快吩咐下去。”
“......起来吧,你也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沈夜点了点头道。
华月,流月城廉贞祭司,地位仅次与瞳和沈夜,沈父创造的第一个活傀儡,为了陪伴少年的沈夜而生,于她而言,沈夜就是自己存活得唯一意义,也是沈夜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没什么··”,她轻轻摇了摇头,看着石案前两叠如山的奏折,心知沈夜又是几夜不曾合眼了。
烈山部于流月城内,常年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千百年的挣扎,直至绝望。
而眼前这个人,让族人重新燃起了希望,哪怕只是萤火般微弱;
他如这天边的孤月,照亮了多少个茫茫长夜,引渡族人去向光明。
“最辛苦的人,是你”
“......”
大祭司寝殿内,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
书架旁,隐约可见一个黑影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本古卷,可以看出,这份古卷,已有一些年代,边角已经泛黄,但却无任何破损,可见常有人翻看,却又很仔细地保存着。
那人看得及其认真,似乎永远不受外界干扰,地上还散落着几本古籍,上面都是些难懂的古老文字,不知哪些是已经看完的,哪些是还未来得及看的。
书架旁有一张石桌,旁边摆着一张石椅。桌上只有一叠奏折和一盏微弱的烛台,再无其他东西。
身影的主人,微微动了动,微弱的烛火映出了一张白皙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微颤,低眉瞬间,划出了漂亮的幅度。
最让人动容的,是透过烛火,可见眼脸下那两滴朱砂印记,血色的红,诡异而又悲伤,如两滴犹落未落的血泪,似在泣诉它们曾经有过的故事。
光阴好像就此静止了一般......
直到殿内出现另一个身影......
沈夜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刚才吩咐完华月一些事宜后,处理了下今天送来的奏折,方才想起,今日是初七进入幻境试炼的第一天,也该看看这数月来的教导成果了。
而初七自沈夜踏入寝殿内起,便已察觉,沈夜身上独有的气息,无论在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
所以此刻的他,早已从如风般来到沈夜跟前,单膝下跪:“主人!”
亦如他第一次见到沈夜那般虔诚。
借着微弱的烛火,可以看到初七穿戴整齐,发丝未乱,想必是试炼后已经梳洗过了。
紧接着却见沈夜眉头微蹙
初七身上还是穿着刚醒来时的衣裳,那是瞳随手不知从何处拿来的一件旧祭司袍。
经过多次清洗的布料,有许多地方已经泛白,并且多处都有细小破损,该是初七平时练习的时候划破的。
而这些破损处,最显眼的,是左肩上那条长长的裂缝,且露出了些许白皙的皮肤,看得出是今日刚划破的。
沈夜一急,本能地想伸手去扶,刚伸出一半,却只是一甩袖:“起来吧......”顿了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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