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着急,他就越想不出来,越想不出来,他就越着急。眼看着陆蹇就把自己陷进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难以自拔了。
博斯维尔先生可一点都不着急,他看着坐在开着空调的会议室里却满头大汗的陆蹇,出声催促:“不是要解释给我听,我对你们的误会吗?怎么不说话呢?”
陆蹇眨眨眼,甩掉滑落到睫毛上的汗珠,面容扭曲地勉强看着博斯维尔先生:“我们不是骗子,也不是小偷,真的,我们真的不是。我们没有欺骗谁,也没有偷谁的东西。您要相信我们!”
想了好半天,陆蹇就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说法,只能先模棱两可地糊弄着应付一下,拖延着时间,再接着想办法。
“那好,我就想要知道,”博斯维尔先生也不上火,指着擎天财团的报告书,淡淡的道:“那个东西,你给个准确地说法,那是什么?怎么来的?”
说着,他示意身旁的人,准备开始录音。
陆蹇怎么都想不到,他们还要录音。那岂不是说,自己即将要说的话,会被他们留下来当做证据,是吗?
就算如此,到了眼下这个地步,陆蹇也只能闷着头一往无前了。
此时,陆蹇已经说不出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了。他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注意到,也什么都没有看见,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这是我们斯托挞的报告书初稿,是我和我们公司另外一位老板,也就是我的合伙人一起拟定的。如果说它和擎天财团的报告书很相似的话,那也没办法,我们只能说,这是一次非常倒霉的巧合。”
就这几句话,几乎快要耗尽陆蹇所有的力气。他很想用力地喘几口气,无奈,会议室里压抑的氛围,让他不敢做出那样的举动。
“巧合?”博斯维尔先生笑了,笑得满是嘲讽:“还真是巧啊,能巧得长达几十页的报告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太巧了,简直巧得都可以称之为奇迹了,对吧?”
他身边的政府工作人员听了这话,都大笑出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在看向斯托挞所有人的时候。
陆蹇感觉自己的脸烫的都快能煎鸡蛋了,笑声在会议室里飘荡着,无时无刻不在嘲讽着他的失败。
他已经不奢望能解决问题了,只要能把眼前的事情拖过去,他就满足了。
所以,他一边掏出纸巾来擦拭额头上的汗,一边僵硬着表情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对......对,没......没错。”
博斯维尔先生瞪了厚着脸皮回答他的陆蹇一眼,就迅速转开了。他看向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轻声询问:“怎么样?那边好了吗?”
被问到的那位工作人员正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笔记本电脑,坐在陆蹇他们那个方向,根本看不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什么内容。
不过,听到博斯维尔先生话里的“那边”,陆蹇猜测着,应该是就指沈博瀚他们那边了吧!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呢?他们会知道是他和白舅舅一起,偷走并且还抄袭了他们的报告书吗?
另一间会议室里,擎天的高官们对报告书被偷一事,之前是全不知情的。
可是眼下,他们都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还亲眼看到了整个被偷的过程。
既然沈博瀚会这样算计斯托挞,必然就不会空着手来参加这次项目的竞争。该带着的东西,他可是一样都没有用落下。
在他和罗斯伯格先生的谈话进行得差不多了之后,赛尔就用笔记本电脑,连接了会议室里的多媒体终端,现场进行了视频播放。
内容,就是当初陆家兄妹俩进入沈家,然后上楼行窃的整个过程。
沈博瀚在奕寒的反复提醒之下,吩咐赛尔让人把有沈妈妈出现的镜头都剪掉了。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即使沈爸爸要和沈妈妈离婚,但在离婚之前,外界看起来,沈妈妈仍是沈爸爸的妻子,沈博瀚他们兄妹三人的母亲。要真是让人在公开场合参观她吃里扒外的行径,那丢的,可是沈家的人!
整段视频播放的同时,也被政府记录了下来,并且,通过内部局域网传输到了这一层楼另外一边,博斯维尔先生主持着的那间会议室里的多媒体终端上面。
暂且不说这件事会怎么往下发展,至少,从今往后,白舅舅和陆蹇的大名,都将被政府记录在案,列入黑名单。他们想要在美国的国土上,从事任何与商业有关的工作,都是不被允许的了。甚至,连去银行办理信用卡,通过的几率,都很渺茫了。
即使他们今后去其他的公司应聘,给别人打工,因为这不光彩的记录,都很难有体面的公司会聘用他们。
归根究底,不过是一个原因:信用!
使用欺骗手段的下流小偷,是没有任何信用可言的。
不得不说,白舅舅和陆蹇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利益也很可观,可是,那是在彻底成功的前提之下才能成立的。现在看来,风险他们冒了,但是利益,却好像离他们却越来越远了。
坐在会议室里,忐忑不安的陆蹇,和紧张又怨愤的斯托挞员工们,正七上八下的时候,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布上,放映出来的画面,彻底地震住了员工们,也吓坏了陆蹇。
斯托挞的员工们,这一次是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他们的老板给他们当做初稿的那份报告,究竟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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