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他这个向来奉公守法的公民来说有些过于刺激了,他不是上官彦那种从小接受过特殊训练的高干子弟,能在危险来临之际维持沉稳就很不容易了。
上官彦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你的行李之前就顺便提回来了,在后备箱。”
“那送我去酒店,我顺便找家酒店住一晚。”
上官彦目视前方,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路过一家家酒店时并没有停车,而是朝着自己家开去。
白致宁看出他的意图,也没拒绝,只是调侃道:“我觉得还是离三少远些更安全。”
“太迟了,我想很快圈子里就会传出白大律师和本少爷的各种流言了。”
“三少已经是过气的名人,大家未必对你的感情归属有兴趣。”
等第二天,上官彦和白致宁一起下了飞机,走出安检被一堆记者围堵时,白致宁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撇开上官彦曾经的家世背景,他至少还是几家大型集团的负责人,是各大财经杂志的重点访问对象,加上上官家的巨变,媒体见到上官彦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上官先生,听说上官家的企业都将转移到国外,请问这是否算是一种畏罪潜逃的行为呢?”某新闻频道的记者问。
“上官先生,网上有匿名者举报上官云曾在任职期间为自家企业大开方便之门,请问这是否属实?”某法律频道的记者问。
“上官先生,有目击者称在国外见过您和一位男子同居数日,同进同出,关系密切,请问是否就是您身边这位呢?”某娱乐频道的记者问。
这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无数记者的八卦视线,如探照灯似的目光纷纷打在白致宁身上。
不少记者都认出了白致宁的身份,顿时更加沸腾了。
“请问白律师,您与上官先生是什么关系呢?是情人吗?”
“您是否利用过自身优势为上官家族的企业提供过法律顾问呢?”
“若是上官家因此陷入官司中,白律师是否要代表上官家出庭呢?”
白致宁听他们越问越离谱,把一件件根本没影的事情说的跟真的一样,他冷眼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说:“法律赋予大家言论自由的权利,但同样有诽谤罪存在,还请各位不要随意捏造散播谣言,破坏他人的名誉。”
在保镖们的护卫下,上官彦和白致宁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上了机场外等候的轿车,无视身后追赶的记者,驶出机场。
白致宁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些,“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势,真不敢想象那些明星的日子要怎么过。”
要是每天出门都闹这么一出,头皮都要被吵的发麻了。
上官彦的心情异常的好,微笑道:“你刚才的应对已经非常有范儿了,还得谢谢你这么维护我啊。”
“维护你?三少从哪儿听出我在维护你了?”
上官彦眉毛倒竖,反问道:“你说他们在捏造事实,散播谣言,破坏我的名誉,这不是对我的肯定是什么?”
“我那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针对某个主体,你别以偏概全。”
上官彦脸色一僵,恨不得在白致宁那张面瘫脸上揍出一对熊猫眼来。
“得了,算我自作多情,你是不是该下车了?难道要我送你到家门口?”
白致宁当然说不用,他们刚出机场就闹的沸沸扬扬的,家里指不定也听到流言了,还是别让上官彦出现在他们家千米范围内的好。
他让上官彦靠边停车,留下一句:“小气的男人!”就甩上车门扬长而去了。
上官彦气得捶方向盘,注视着白致宁远去的背影嘀咕:“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不过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往往与希望背道而驰。
上官彦回国除了在机场被堵了一回,之后一直很低调,以前的朋友大多数都没联系了,反倒是沈皓知道他回来主动约他出来吃饭。
上官彦公司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并没有像外人所说的那般将上官家所有产业都转移到国外,只是将重心放在开拓国外市场,也算是避开上官家的尴尬期。
“那些个乱说话的媒体记者我都找人警告过了,你不用担心自己出门会被人跟踪。”沈皓瞅着上官彦脸上那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说。
上官彦顺势摘下墨镜,挑了挑额前的碎发,“难怪我说他们怎么第一天那么疯狂,后面就销声匿迹了。”
“沈少这算是在为之前的事情做补偿吗?”
“我有什么需要补偿你的?”沈皓疑惑地看着他。
“咳……”上官彦对上他那双认真的双眼,只是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自嘲道:“当然是指你们沈家与上官家的事情,要知道我有今天也是拜你所赐啊。”
“这事儿是你们家先挑起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技不如人跟我们可没关系。”
“沈少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上官彦看着沈皓面上毫不作伪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些。
他最喜欢沈皓的性子,不做作,不虚伪,永远这么实在,而且不会因为你身份的改变就捧高踩低。
上官彦这段时间算是见识到了人情冷暖,多少以前巴着他认识的朋友现在都躲他远远的,还真把自己当瘟疫了。
至于么?他既不会找他们借钱也不会找他们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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