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礼头一次来这种地方,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只是事实却不如纪年所说,砚礼跟承影在那儿坐了半天,始终不见有一个人来勾搭。
这一来砚礼就纳闷了,他喝着酒,回头看店里的其他人,“为什么他们都不来勾搭我?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承影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俩一看就是一对儿,你都是有主的了谁还会来勾搭?”
“哦,这样。”砚礼像是学到了什么似的,了然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道:“不过我还当至少会有一两个英雄来挑战你的呢!”
“挑战了又怎样?”承影觉得砚礼近来越发可爱了,让人爱不释手。
砚礼的目光仍在四处扫视,“说不定我觉得人家比你好,我就跟着别人跑了。”
“我不会让你有这机会的。”承影扬起唇,笑得阴恻恻的,“我的人,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勾走了,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砚礼摊摊手,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威士忌,“大男子主义。”
“霸道的男人更有魅力,你难道不知道吗?”承影眼梢上挑,口吻中略带邪气,却要命地吸引人。
砚礼将空酒杯推到一边,又叫了杯酒,“好吧,下一步你可以说,有独占欲的男人都是。”
“这么解释其实也可以。”承影端起酒杯,优雅地与砚礼碰了碰杯,“主仆与主奴不过一字之差。”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你懂不懂啊?爱跟不爱还一字之差呢!”砚礼又暴躁起来,只差没使劲摇晃承影让他快醒醒了。
承影笑起来,揽着砚礼的腰将他搂过来,“我发现,你最近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比如会跟你顶嘴了吗?”砚礼靠在承影身上又喝了一大口酒,酒精流淌过喉咙,在胃里燃烧起来,一片火辣辣的。
“是啊。”温热的气息喷打在砚礼的耳根,承影将下巴搁在他颈窝,“以前在家里,你总是规规矩矩的,就仿佛跟我隔着一条鸿沟,我跨不过去,你也迈不过来。”
砚礼愣了愣,而后又笑开,“知道为什么吗?”他捧起承影的脸,对上那一双乌黑的眸子。
承影唇边仍带着一丝笑意,“不知道。”
“因为那时候我把你当主子,但现在,我们之间已没了那层关系。”他那么诚实,甚至有些残忍。
承影脸上的笑顿然止住,嗓音压低了几分,“什么意思?”
砚礼将手收回来,端起酒又是一口饮尽,“字面意思,虽然我收下了戒指,但不代表我会再回去夏家。”
“就因为我把你赶了出来,所以你记恨到现在?”承影的声音变得沙哑,让人不难听出里头的情绪。
砚礼耸耸肩,“与你没关系,只是……我不想回去了。”
44、白首不相离...
那晚砚礼喝高了,承影扶着脚步虚浮的他坐上出租车回到酒店。他始终摸不准砚礼的心思,不懂他今晚的放纵究竟是因为太高兴,还是太不高兴。
承影帮他脱了衣服,抱到浴室去冲了把澡,砚礼还没醉到神志不清,偶尔冒出一两句话,条理却是清晰的。
洗过澡,承影又抱着他上了床,砚礼喝醉酒后竟表现得分外乖巧,承影替他掖好被子,砚礼却一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亲爱的。”他抓着被角,轻声唤道。
承影淡淡地应了一声,伸手帮他顺了顺额前的刘海,“怎么?”
砚礼弯着眉眼,用手指从承影的额头往下滑,摸过眼睛、鼻梁、嘴唇、下巴、耳朵、脸颊,他说:“我想把你的模样印在心里,这样就算以后分开,也不会忘记你。”那么真诚的话语,大抵也只有在他醉了以后才会说。
微醺的夜里,承影搂着砚礼,如同在安抚孩子一般,在他耳畔柔声低语,“我们不会分开的。”他语声那样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砚礼扬着唇,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涌了上来,他张开嘴,在承影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说:“我饿了!”
承影被咬得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了起来,继而捂着肩膀叫起来,“你饿了也不能咬我啊!”
砚礼揉揉眼睛,瘪着嘴一脸委屈地凝视着承影,“可是我好饿。”
承影见他那副模样,又不忍心吼他,只好半夜给服务台打电话,叫了一份宵夜。
半小时后餐点送上来,砚礼乐呵呵地爬起来,坐到桌旁吃得特满足,承影在边上看着他,琢磨着这小子应该是酒醒了。
砚礼吃到一半,才又想起承影,“对了,你不吃点吗?”
承影摇摇头,“我不饿。”
“哦,那我不客气了。”砚礼拿叉子卷着意大利面送入口中,承影怕他吃太急噎着,则去给他倒了杯水来。
就这么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砚礼摸着鼓出来的肚子擦了擦嘴,懒在椅子上感慨,“吃得好饱。”
承影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起来走走,刚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
“你是怕我身材走形吗?”砚礼瞥他一眼,倒真听话地站起了身,他双手撑着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其实我现在有点困了,但你不让我马上就睡。”他这话,摆明了就是把责任全推到了承影身上。
“我是为你好,少没良心啊!”这时候夜色已深,承影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想着也确实该睡了,于是道:“好了,走一会儿就睡吧,时候不早了。”
“嗯。”砚礼转去洗手间洗了洗手,承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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