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示着还有一半吗?这怎么还瘫了呢?
“……上档啊,上一档。”奥茨玛有气无力,他如果有胳膊我估计他早就扶额掩面了。不过这也表明了我没学过车,就算只是遗忘了相关记忆但肌肉养成的习惯是不会丢的,倒也算是找回了一个不算是记忆的记忆。
于是艳阳高照的朗朗晴空下,我这个新手司机开始了无证驾驶,“突突突”驾着面包车迎向我们美好的未来。
哦不并没有,在差点撞翻马路中央的隔绝带、转方向盘时还怼碎了一个车灯并快要把车开河里去后奥茨玛终于叫了停。“我还是太天真了。”他痛心疾首,“我真就应该让幽浮来开的。”等等你告诉我这巴掌大的小伙伴还会开车?怎么开?用触手开?万能的触手?!!“算了还是步行吧。”
倒不是幽浮不愿意代驾,而是前方的道路已经被十几辆歪七八扭的汽车堵了个水泄不通。在靠近最前端的那一段路面还呈现出一种爆炸过后的焦黑惨状,深绿与褐红的干涸液体一直延伸到各种残骸下方。
与之相比,桥下的柔柔水草与清澈河水中曼妙游曳的鱼儿却丝毫不懂人间疾苦,自顾自地吐着艳丽的泡泡。
一辆货车呈45°角被牢固的卡在破碎的石栏中。从被打开的车门里能看到一条被剪开的安全带与被另一条牢牢束缚住的……丧尸。
它看起来要比它之前的那些同伴还要细长,面条一样驼着背,套着还算完整的红色带帽兜上衣与空荡荡的牛仔裤。我架起霰弹枪,而它则徒劳地挥舞着爪子,不断地嘶吼与扭动却终是挣脱不得胸前的玩意儿。它像是一具骨架,因为它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肉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与惨白的骷髅面孔。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像是指甲抓挠黑板,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内部所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声,与砰砰地撞击声让整个车队都开始躁动起来!
一丝龟裂出现在车窗上。先是小小的圆圆的细缝,紧接着裂纹就如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去,再过不久里面的东西就会破窗而出!与此同时车顶也被撞击,半敞的车门被不断开阖进攻着阻挡在旁边的小轿车。
这些车里面,分明是无数的丧尸啊!
它们用铁黑的牙齿为自己啃出胜利的解倣,速度快的已经探出了身子却又被周围的玻璃碴别住了骨头而不得出路。
“会游泳吗?”许是见我盯着如此低深的河水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与慌乱的神情,奥茨玛接着道:“那就跳吧。”
话音未落眼前却突然一黑,我下意识抬头望去,却见一扭曲的黑影正跃入了高空蓄力向我扑来。它遮蔽了日光,带着满身的凶恶与煞气宛若厉鬼,却意外的与另一个肆意翱翔、一身傲骨的身影重合了起来重合起来。
他说:“奶好我,狗蛋。”
……
奶好你是什么鬼啦我靠?拿什么奶?拿胸肌奶?还是拿补给往你脸上攮?
“跳啊!”
炸裂的头颅溅出腥臭的脓液,仓皇间我只顾着放上一枪崩开向我倒来的尸首,而这声枪响却如同某种信号拉开了战争的序幕,大大小小甚至是只有婴儿高的丧尸也一同弹跳而起在半空中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圆,一旦下落那么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以它们简单的头脑并不能理解我将要做什么。像是回归了原始、有了祖先猿猴的灵敏身手,我单手撑栏,整个人便如那高空的流云苍穹的雨燕轻盈而顺畅,双脚一踮便翻出了栏外。
却还是慢了一截!一只贯彻了“坚持就是胜利”信念的丧似也在石栏上借力,愣生生改变了下扑的方向,随我一同坠入河里!
“噗通!”
“噗通!”
明明是我率先入水,可它下沉的速度要比我快的多!水流灌入裤管,裤口被撑开的那一刹我好似看到了附着其白骨之上的、藤条一样的东西睁开了漆黑而血红的双眼!
“闭气!”
在我泄气的同时它就与我齐平了,过于贴近的距离让我只能用撒旦之吻的枪身去格挡它狠狠劈下的利爪!手腕处传来剧痛的那一秒,我也努力曲腿奋力踹向它的胸口!
“咕噜咕噜”的气泡带着飘渺的红丝绸争先恐后地向上涌去,晦暗绿色的液体也在我翻转的视线中渐渐飘散。
是幽浮!他再次爆掉了丧尸的脑袋,让其沉入了河床!
沉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同伴中。
它们被水草包裹着,直挺挺地伫立在河床上,像殉葬的守望僧那样抬起僵硬头颅,透过血红的眼睛钉着我,不断张开裂到后颈的大嘴干嚎。
借着幽浮那仿佛探照灯一般的眼睛我得以看清自己的手腕,那里的伤口已深可见骨,外翻的嫩肉边缘已经开始发污,可能再过不久、在血流尽之后,我,也会成为它们的一员。
一名不再是李狗蛋的丧尸。
“异变不了的。”奥茨玛幽幽地说,“特工也是另一种怪物啊。”
……早说啊大哥我气都放完了憋的肺都疼正准备直接交代在这里了呢!
幽浮探出五条机械臂,每一条的尖端都被打磨的细薄又锋利。它们在我腰间缠了几圈,轻轻一举就使我破出水面,而自己则再次沉了下去。
“小幽!”我挣扎着吸足一大口气就要再浅回去,奥茨玛却出乎意料地制止了我。
“下面有东西。”他道,“你先上岸。”
我迟疑着。
可我知道若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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