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看了安布西一会儿后开口说道:“伊安姆,顿西沙,彼里茨,自卫团的兽人,不是善茬。”
“自卫团?”那三个兽人安布西已经知晓名字,但是自卫团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自卫团是保卫部队的兽人兵团。”阿斯德顿了顿之后,又道:“我们该回去了。”
尾巴尖上那团白色的毛发,随风左右扭动。
安布西看着阿斯德摆动的尾巴尖儿,无声地揣摩着阿斯德的话,他有很多是事情不明白,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兽人部落之间并不算是绝对的安全,常有战事发生,所以每个部落都需要自卫团的存在。
一来是为了防御外敌,二来就是为了管理部落内部,这里的部落不像是安布西所知道的社会制度,这里一个部落便是一个世界,部落的族长便是王。
而坐在兽皇位置的那位兽王,根本无暇顾及这篇元角落。
所以各个兽人部落,多是自保。
如此一来,安布西倒是想透彻了那店主对伊安姆他们的隐忍态度是为何。
自卫团在这部落,大抵就是那种相当于掌权者的存在,作为部落的兽人,对伊安姆他们自然是能忍则忍。
被他们盯上,只会吃不了兜着走,能避则避也不失为一种生存方式。
但是,安布西并不是软柿子,所以不会任由对方揉捏。
思即至此,安布西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人畜无害,却在瞬间让感官敏锐的阿斯德猛地回头看向他。
“怎么?”安布西疑惑地看着阿斯德。
对方戒备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看出任何端倪,所以他摇了摇头,继续带头往家里走去。
安布西跟在阿斯德身后,嘴角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阿斯德,阿斯德刚刚的打斗时的身形他全看在他眼里,那份狡捷与那份魄力,阿斯德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沉默间,两人已经回到自家山洞前。
回到山洞,阿斯德立刻变得更加沉默。
安布西先一步进了山洞,在山洞内的德安科一看安布西就立刻瞧出了些端倪,他匆匆扔下手中的树根冲向了安布西,“西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裂了这么大条口子啊?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安布西闻言伸手去摸,才发现脸颊有些痛,想来应该是刚刚和顿西沙动手时被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竹席割到。
但是伤口并没有德安科说的那么深,只是破了皮见了血而已。
“别碰,阿姆去找些水给你洗洗。痛不痛啊,西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出门就一身血的……”德安科一边心疼地找来水给安布西擦拭脸颊,一边直吸冷气,仿佛安布西脸上的伤不是伤在他身上而是伤在了他心上。
安布西不习惯别人如此亲近,有意避开,却被德安科抓了回去,“是不是很痛?别怕,阿姆轻点,轻点啊,就不痛了……”说着,德安科竟然像是在哄三岁小孩子般冲着安布西脸上的伤口吹了口冷气。
感受着侧脸上的气息,安布西只觉得头皮发麻,只是奈何不了德安科那爱操心的脾性,索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想着等他擦拭完伤口,了了这件事情。
安布西并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原因倒是可笑,因为他少年丧母,父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此对德安科他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只要德安科不是做过分的事情,安布西倒也不会反抗。
更何况,对于占了安布西身体这件事情,他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
就算是个傻子,对德安科来说,那也是他儿子。
思即至此,安布西看向一旁的阿斯德,不过这傻子对于阿斯德来说大概什么都算不了吧。
不然也不会对傻子被欺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为什么现在却开始管他的事情?
处理好伤口,安布西被德安科安排到一旁坐着。
德安科如今见了安布西这狼狈模样,从安布西的种种反应中更是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放下手上东西,德安科二话不说将手一挥,冒头指向了阿斯德,他张口便骂道:“你是怎么做事情的,这大个活人杵哪儿,居然还让安布西被欺负,你干什么吃的?我每天供你吃供你喝的,你连两个废物都打不赢,或者还有什么用?……”
德安科骂骂咧咧,阿斯德低着头,不说话。
德安科骂够了,又忙着心疼安布西去。
阿斯德低着头,在屋子中找了个角落坐下,然后双手抱膝,一动不动。
这是他最长做的事情,也是他每天都花长时间去做的事情。
天色暗了下去之后,屋内就有些视线模糊。阿斯德把尾巴收到身边,在他身侧围成圈圈住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
到了洗伤口的水的德安科进了屋,对安布西说:“今天阿姆弄了些薯块,待会儿住了汤水给你暖暖身体。”
安布西坐在屋内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今天不用饿肚子。悲的是,当也不知道德安科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弄来的食物,说不定这已经让他们债上加债。
屋内有些潮湿,这本就是山壁围成的屋子,在即将下雨或者雨后,总是如此。
仿佛有着一股子霉味,粘稠的空气,湿润的石壁,让人有些不舒服。
看来在还斯纳钱之前,有必要休整下这山洞,至少得让它能住人才行。否则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008.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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