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心情瞬间再次恶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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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向阳想著那可恶的小东西或许正探头探脑的污染他第二天的晚饭,又或者鬼头鬼脑的从阳台进来,正悄无声息的爬进他的房间?
会不会在他睡的正熟的时候,爬上他的床?
据说,在人的一生中,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会吃入70多种虫子和10多只蜘蛛。
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他必定会戴著口罩睡觉。
他想来想去,一头扎进被子里,想啊想啊,用被子把自己的头包的严严实实。
无法忍受,每个细胞都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到冷汗直冒,浑身发抖。
为什麽他会和这麽多可怕的物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为什麽他会生活在一个这麽可怕的世界上?
绝望了!对这个充满病菌的世界绝望了!
这个世界好可怕!好想离开地球去一个没有病菌的世界!
於是园长先生一边想著自己悲惨的命运,一边缅怀在娘胎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边一心一意的关注被窝外的动静,以至於当有一部分刘海啪嗒拂到他额头上的时候也能将他惊出一身汗,因为刹那他以为那是那该死的小东西跳到他脸上了。
於是园长先生自然是一夜未眠,不但一夜未眠,还神经紧绷,紧绷的再一用力就要断了。
李朝东并没有好睡多少,他认真的反省著,房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很脏,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已经是非常标准非常整洁了的,已经到了请个锺点工上门一看还以为主人已经请人来刚刚清理过了的程度,在单身男人里,他已算是个爱干净的稀有物种,然而这还叫做不干净的话,实在太没天良了,简直是丧心病狂简直含血喷人简直口吐狂言!
他想在世界中心呼唤一声:大人我冤枉啊!
他想冲到隔壁把一把大蟑螂小蟑螂撒在那人床上然後看他吓晕过去。
他想明天伍向阳还会不会来这里。
他还想……
他想了很多很多,以至於没有睡好,真是可怜,这就罢了,好不容易睡死过去了,居然一大早有人来按门铃。
他打开门心想一定要劈头痛骂五分锺才甘心,不过开门之後,他愣住了。
伍向阳戴著个大白口罩,系著条黄色的围裙,上面写著某某生鲜大超市,手上白色袖套套白色手套,脚上还穿著黑色雨鞋。
全副武装。
李朝东有股冲动,想当作什麽都没看到,把门关上。然而他克制著这股冲动,揉揉眼睛不缓不慢的说:“对不起,我没有请锺点工,你走错门了吧。”
“锺点工你个头!我是来帮你清理门户的,今天活要见虫死要见尸一定要打扫到它出现为止!”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著一边大摇大摆的进来。
“谁知道它跑哪里去了你这不是瞎操心麽?说不定已经到一楼去了呢?”
“有第一只就会有第二只,有第二只就会有第三只,根源还不是你的房间太脏乱才会让它们有可乘之机。我今天来是来捣毁它们栖息的根源的。”
“怎麽听著想要拆屋子呢?”李朝东一摊手,眼睁睁看著他拿扫帚扫地,终於无奈的叹口气:“随便你,我要睡觉了。”便钻回热腾腾的被窝子,不省人事。
李朝东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起来一瞧,他还在那儿用抹布用劲的擦柜子呢。其实感觉还真不赖,有人免费为他打扫房间不挺省事?只是他别用酒精再擦一边就好了,才不想也变成跟他的房间一个德行。
伍向阳一心一意的擦拭著这些东西的时候,有种复杂的感觉,一方面很厌恶这些灰尘污垢,一方面在看见这些灰尘污垢在他努力下一点一点的消失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快感,他的身心被一种痛快并痛苦著的情绪支配著,处於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状态。有的时候,当他睡不著,便起来走动,没事擦擦桌子,结果一擦之下便亢奋起来,欲罢不能,直接进入大扫除,并且越打扫越高兴,直至无我境界,他分不清这到底是劳动人民热火朝天的美德和积极还是别的什麽的说不清的亢奋,一瞧见脏东西他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而没什麽脏东西他也本著细菌是肉眼看不见的真理用酒精来来回回擦个数遍,结果常常这样打扫著打扫著,一不小心天就亮了。
李朝东这回算是见识到了什麽叫一尘不染,原来他这房间也可以这般接近人间仙境!心里不由啧啧感叹著。
如果一个女人,有著伍向阳的美貌与清洁热情,李朝东的厨艺与狗腿,再加上那麽点五年蝉联最受欢迎幼儿园老师的爱心与才情,以及那麽点资深情趣用品店老板的情趣与床第知识,那这个女人可算是……极品人妻中的人妻中的极品,可遇不可求,不,简直不可遇。
他坐在放射光芒的沙发上看伍向阳弯腰翻动那箱子里的一扎子毛片,严肃道:“那些就别动了,我可是有分门别类按字母顺序拍的哦!要看改天我介绍给你看罢。”
“你滚,谁有兴趣看动物世界。”
“什麽?!你居然说那是动物世界?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看过!”
“我不做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
“哦,别告诉我你从来没自慰过。”
伍向阳停下动作,直起腰来看他,顶了顶快滑落的眼镜:“为什麽要自慰?睡觉的时候自然会出来啊。”
李朝东登时哑口无言,他此刻更加强烈的觉得,伍向阳真不是个地球人。
伍向阳翻抖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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