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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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尚清城一回家,就看见未明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他怔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不得动弹。
未明朝他挑了挑眉。
“你……”尚清城声音艰涩,几乎无法连贯成句,“你又要走了?”
未明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他扔下箱子大步走过来抱住尚清城,“别乱想,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
尚清城眨了眨眼去摸手机。手机因电量过低早已关机。
“好吧。”未明笑起来,“我带你去英国玩,看看伊芙,去不去啊?”
尚清城紧紧抱着未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不让对方发觉地把它吐出来。他紧绷的神经像浸在温暖的水中,一点点放松下来。
“顺便结个婚。”
他放松的神经听见未明说。
良久,尚清城一把把未明按在墙上,凶猛地吻过去。
他几近失控地吻着未明,胸膛几乎要爆炸。
我爱你,我爱你。他听见自己的心脏不断地说,血液沸腾地吟唱。
“我也爱你。”未明像是听见了,回答道,“所以接受我的求婚了?”
我爱你。
尚清城听见他自己全身都在说。
他无法控制地再度吻住未明。
这次吻得温柔而缠吅绵,像一个无声的“好”。
尚清城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他东西收拾到一半,忽然瞥到一点纸从衣服下冒了出来。他抽吅出那张纸,结果从衣柜的角落翻出一封信。
那封信的信封有着不少脏痕,几点黄沙从里面漏出来,沙漠苍茫辽阔的气息扑面而来,像一阵来自沙漠的风卷过。
尚清城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正要把信放回去,一翻面,看见信封上一个单词。
“遗书”。
尚清城的呼吸凝固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它,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打开它,而是拿到未明的面前。
未明一见就怔了一下,“你在哪里翻出来的?”
“衣柜。”尚清城说,他舔吅了舔上唇,“什么时候的事?”
“没什么,好多年前的了。还记得我去过撒哈拉吗?那时候以为自己要死那儿了写的遗书。”
未明把信封拆开,拿出纸条自己看了一眼,眉一挑,又递给尚清诚。
尚清诚接过来。
上面用一串英文和一串中午写了同一个意思。
——“如果方便,请将我火化,骨灰扔进河中,我将随江河流到我爱人身旁;如果不方便,请将我的尸体留在这里,我将乘着风回到爱人身旁。”
未明回忆起漫天的黄沙,将人逼疯的饥渴与疯狂宣泄温度的阳光。
一切仿佛又一瞬间笼罩了他。在生与死之间,他写下了这封遗书。
死亡已在那时逼他认清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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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尚清城看到未明的遗书,上面写着:
尚清城再操吅我一次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把情书放了回去。
然后干了个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未明和尚清诚到了英国。
他们见了瑞恩,见了伊芙,见了魏章——瑞恩还是把魏章的骨灰埋进伊芙墓前的土堆里,但没有立墓碑。
他们在英国举行了婚礼。婚礼时,未明一身常服,国王也没有穿他华丽的礼服。
他们在英国成为了合法夫妻后,回到酒店去干了个爽。
干了个爽,什么都是干了个爽之后诞生的。生命、自由、信念与世上的一切,连宇宙都是干了个爽之后开始大爆炸。
这四个字伴随着人的成长,指引着人前进的脚步。你干人干了个爽,你干东西干了个爽,你干娃娃鱼干了个爽,它都不在意。它只要你干,他鄙夷空想家和抱怨者,他们无法受到它的青睐,也无法干、爽。
如今,它为坚决贯彻它宗旨的人带来了灵感与新生。
未明被尚清城抱着,声音沙哑——总是沙哑——地问:“《江之》——还有一层意思?”
尚清城又“嗯?”了一声。
“托物言志?移情于物?”
尚清城反应过来。
“都不是。”他说,“是祝福。”
愿你如磐石永不移,愿你如月光多皎洁。
离开英国,未明又带着尚清诚满世界转悠。在澳大利亚时,两人出了酒店准备逛逛,结果发现没带钱。尚清诚准备回去拿,未明阻止他。
他轻车熟路地带着尚清诚进了一个酒吧。酒吧里重金属乐疯狂地冲击屋顶,□□体毛胸肌硕大的男人们与裙子在臀部摇曳的女人们摇晃着身体。
“架子鼓没手生吧?”未明不怀好意地问,“来,去卖身赚钱。”
尚清诚走到舞台下方,手撑舞台利落地跳了上去,走到无人占领的架子鼓前。他抬头远远看了一眼正在和调酒师说话的未明,笑了一下,引起下方一阵尖叫。
他从旁边的人那里接过鼓棒,在指间转了一圈,鼓棒打向了吊镲。
鼓声响起。
如春雨,如战士行军,又如两军对战。
高高低低、快快慢慢,节奏变换、鼓声激昂。
如龙息沉沉,火焰横扫万里;瀑布飞流直下,打落九天明星。
未明想起“后城”他们的重逢。那是命运向他开的一个玩笑,却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他站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静静地听着。
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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