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所带来的刺激感弄醒,他惶恐地夹紧腿向后拖移身体。
“别怕,是我,不记得我了?”戍肄温和地安慰易朗。
“记得,小人记得二殿下。”易朗忍着痛回答,他似乎对苍月出现在戍肄的身边并不感到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戍肄尽量问得很有技巧。
“回二殿下,小人是被苍冰殿下赶出来的。”易朗的这句话令戍肄和苍月的心都一紧,难得说话的苍月问起易朗:“你做了什么背叛水神宫的事要被我哥处以此刑?”
“小人……小人只将月少爷的事情告诉了戍肄殿下而已。”易朗说着说着就低下头,看起来很委屈。
“就因为这个他就对做这样的事情?他……他真是疯子。”戍肄气得牙氧氧的说到,并把易朗抱起,“月,我们走吧。”他对身后的苍月抛了这句话就大步走在前面。
易朗被戍肄当着苍月的面抱起有些不太自在,“二殿下,您……您这是干什么?”他问。
“救你啊,救你回火神宫啦。救你是我的责任,毕竟你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嘛。”戍肄边走边答着,也没在意说这话时苍月的表情。可易朗看到了,他看到苍月在流泪,可他并没有提醒戍肄。
苍月边擦着眼泪边跟在后面,自责充斥着自己的心。易朗,对不起。苍月只敢在后面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这句话。
第十一章
转眼苍月在火神宫已经住了大半年,这当中的日子谈不上愉快,起码很有安全感。戍肄对他很好,很尊重他,没有强迫过他什么,包括情人间应该有的ròu_tǐ关系。下人对他也很恭敬,没有人把当外人。大家像说好了一样,没有人问他的身世。易朗同样也被照顾的很好,伤口慢慢愈合,当然永远的缺憾是不可弥补的。苍月经常去找易朗,一开始是帮忙照顾,接下来就是找他聊天,找他玩。
“易朗,你怎么不怪我?”苍月和易朗感情已经好到可以一起洗澡的地步,当看到易朗下面的空洞时,苍月总会这样难过地问。
“怪什么?小的从没怪过任何人。”易朗从受伤开始一直都是如此的平和。
“可都是因为我,你才会……”
“好了,好了,月少爷,我帮你擦背吧。”易朗笑着打断下面这些听得快起老茧的自责。
“不要,我怕痒。我帮你。”苍月说着就起了刷子。
“小的不敢。小的先上去了,洗好了叫一声,小的就进来帮您更衣。”易朗在戍肄和苍月面前还是如此的恭敬,从未有半点越矩。
“我也洗好了。戍肄不在,我们好象很闷啊。”苍月赤裸着从水里爬出来,在没有虐待的日子里,苍月的身体已经保养得比以前更健康也更美了。
“二殿下是被火神殿下派去木神宫祈福了。”易朗边帮苍月擦干边说。
“火神?来这里这么久,我们好象还没有见过他啊。”苍月像个小孩一样抱怨,他不害怕易朗触碰自己的身体,虽然同为男性,但易朗也是受过伤害的男性。
“火神戍聿很强的,而且很有权利,据说脾气也很古怪。所以,我们还没见到他应该算是好事吧。”易朗提醒苍月要小心戍聿。
“戍肄说他哥对他很好的,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伤害我们吧。”苍月尽量往好的方面想着。
“希望事情像少爷想得那样。”易朗低头开始帮苍月穿鞋。
“我也希望是。”苍月有些无助地回应。
戍肄不在的日子里,苍月晚上一个人睡觉有些害怕。当他要求和易朗同住,却被易朗说不得体而拒绝。但易朗还是很好,每天等他睡着才离开。只是今天半夜苍月突然被一阵哭声惊醒,接着就再也睡不着了。
转小桥,绕小巷,苍月不但没有找到哭声的来源,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糟了,一定迷路了,早知道就不乱跑了。像火神宫这样的地方,布满了奇幻的结界,万一不小心误闯进谁的结界被当做是入侵者就完了。苍月想到这里,立刻吓得蹲在原地不敢动,可是似乎已经太迟了。
“谁?”一抹透明的身影飘到苍月的面前,千魅对这个毫无功力的人闯入自己的结界却没有受伤而感到好奇。
“我是苍月。我不是故意的。”苍月站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认错。
“是你啊?”千魅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少年,那次因为可怜他而出手相救,结果还被戍聿知道了,天天对他进行所谓的“惩罚”。像今晚就是被折腾地疼地受不了了而大哭出声。
“你认识我?”苍月好奇地问。
千魅慢慢现出真身,绝美的容颜在全身银色衣服的映衬下更显傲丽。轻轻的微风拂过苍月的脸,苍月记得这个感觉,就在戍肄带着自己离开水神宫的时候也刮起过这阵风,虽然一个温柔一个强劲。
“记起来了吗?小朋友。”千魅觉得这个少年虽然不会法力但却很聪明。
“恩……恩,上次……谢谢你。”苍月因见到千魅的真身而很是兴奋得猛点头。
“我只是不想看到苍冰那么嚣张罢了,他和这里的某人一样,以伤害别人为快乐。”千魅说话的时候眼神写满了痛苦和忧伤,银色的眸子染上了无光的灰色。
“这里也有人伤害你吗?”苍月不太明白千魅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所以问。
“嘘——”千魅没有回答,他用一手指堵住了苍月的嘴唇。
将迷路的苍月送回屋子,千魅刚一进寝宫就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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