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交多年,还是让两人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息。最起码与肖齐当年拎着包包离家出走那回性质不太一样。
万三当下就断言这事十有八九跟肖礼又脱不了关系,嘴上抱打不平,却还知道关心重点:人呢、去哪儿了、找到没有。
肖礼摇头,肖齐的银行卡、身份证、护照什么的都留在了家里,走时身上有没有带现金都没人知道,他是一点痕迹都难以追踪了。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肖齐还在s城,没有找不到的道理。”贺谨严肯定。
“已经吩咐人找了,这几天都在等消息。”
肖礼对此也是笃定的,人在s城,就没有找不出的理由。
“马上就要进入年后返程高峰了,外面那么乱,我看也别只顾s城,周边城市都让人找吧。”万三建议。
肖礼看他一眼,点了头,没再作声。
事情发展的,让众人都有些始料不及,时间一天天过去,肖齐的消息竟没有从任何地方传来。
春节的尾巴在悄悄溜走,早春的迹象已初露端倪,总是能够在不知名的角落里蓦然发现一点新绿,看到就觉得生机盎然,让人的心情在漫长的寒冬冷冻下莫名好了起来。
随着早春的新绿渐渐蔓延开来,春暖花开已是眼皮底下的事,春风微微浮动在空气中,连出行游玩都让人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天,在b城的一座公园里,出现了很多写生的人。其中,有两个年轻人带着一群孩子在写生的画面最是惹人注意。
“没想到,你真把院长说服了,让我们带着这些孩子出来写生啊。”
两个年轻人中有一个女生,留着清汤挂面头,五官清秀,样子纯真可爱,一看就像在校大学生,正颇有感慨的跟她身边的男生说道。
男生对她的话只浅笑以对,看起来有些腼腆,连颊边的两个酒窝都笑的不甚明显,若隐若现。
女生好像对于他的不多话已经习惯,自顾感慨下去,“这次出来写生的费用,又是你这两
个礼拜翻译的钱?”
“也、也不全是啦,院长有让给孩子们带吃的。”
女生目光了然,看着他叹了口气,“帮助孤儿院这些孩子我们力所能及就好,你不用每次都把辛苦赚的钱全给他们啊,也要留些在身上自己用的。”
“我平时一个人,也花不了什么钱的……”
女生气鼓了脸,“当初真不该给你介绍这份翻译的工作!赚了钱也跟没赚一样!全让你这样送人了!”
一直语塞的男生这时笑了,脸上两个梨涡明显,“还说我呢,你每个月不也给这些孩子花钱买很多东西吗?”
“我跟你又不一样!我是力所能及啊!你可是把每次赚的钱都交给孤儿院!当初要不是我……”女生皱着鼻头小声嘀咕,“你都要流落街头,饿都饿死了……”
男生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有手有脚,不会饿着的。”
女生撇嘴,不以为然。她想起自己三个多月前,如常到孤儿院做义工,第一次见到这人时的情景。
院长办公室内,那个受西方基督文化教育的修女院长,用一贯慈和却理智的话语讲道:这家孤儿院虽然隶属本市最大基督教堂下面,经年能获得国外国内的一些捐助,但是也不能一直收留一个成年人。这话给不傻的人都能听出来有撵人的意思了。
因为又送些捐助物来找院长汇报的她,站在门口心里本来还极度腓腹怎么会有成年人这么不要脸,还到孤儿院蹭吃蹭喝;可在看到门内走出来的人时,却愣了下,想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了。
门内出来的人气质雅好,绝不像社会上四处蹭吃蹭喝的人,脸上甚至因为院长的话涨红羞愧,相当难堪,连脚步都慌张起来,微颤的身形有着一目了然的不知所措。
奇怪的多看两眼,也没再留心,就进去跟院长汇报这次的捐助。
只是后来离开孤儿院时,她看见之前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的人,大冷天独自坐在孤儿院的门口,既孤寂又凄清,不由就停住了脚步。想到刚才从院长那好奇打听到的这人情况,忍没忍住的走近过去。
“喂,我听院长讲,你又会画画又会钢琴,还会说英语,那干嘛不正当找份工作,却要到这里蹭…,不、到这里,嗯,借住啊?”
独自干坐的人惶惶地看向她,脸上赧然窘迫,“你、你好。”
“呀,还挺有礼貌!”
“……”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待在这孤儿院里啊?这里都是要被救济捐助的地方,不养闲人的。”
意识到听见她此话的人,脸色突变,她又急忙改口。
“呃…,也不对哈,不能这么讲的。听院长说,你刚到这里时是跟着孤
儿院隶属的基督教堂那面老外从s城过来的,你给他们当随行翻译,然后把翻译得的几千块钱都捐给院里了,然后就一直没走,还时不时教那些孩子画个画,弹个琴什么的……”
“……”
对他明显的一脸错愕表情,她笑地神秘兮兮,“干嘛,好奇我怎么什么都知道吗?不说了是院长刚告诉我的嘛。”
“……你是这里的义工么?”
“嗯!猜对了,我叫米佳,就是本地人,本地出生,本地上大学,平时有时间就来这里做做义工咯!”
“那、能不能请你帮帮我,跟院长说,我不会住这里了,但我想以后还能来看看这些孩子……”
对于他脸上慌乱地、小心翼翼的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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