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中一天天的过去,只是对昭我开始感到有点思念了,他还好吗?繁重的工作使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念他。只是在夏日纳凉时才会想到昭到底怎么样了?
夏日的夜晚,独坐在小屋外,不时有学生来找我谈心,讲问题。送走他们过后,往往己经是很晚了,坐在门前的花圃前,看着满园的菊苗,想起昭帮我锄地,浇园时的样子,想着以往等他来我这的心情,想起他那轻快的脚步声,心中挺愉快的。
☆、第六章
再一次见到昭的时候,已经是新学期的开学了。我在报到大厅见到他,昭比去的时候更瘦了,黄色的t恤,蓝色的短裤,一双很有活力的运动鞋,洋溢着青春的味道,昭从北京回来,人更瘦了,问到他去北京的感受,他说见了很多世面,感觉自己还有很多要学,回来后的昭越发的不多话了,只是辛苦的啃着他的那些备考书,有时我和昭在一起的时候会突然感觉离他很远,甚至不了解他整个人的轮廓是怎么样的。和昭之间也渐渐的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曾经问过自已是不是嫉妒?不,不是,肯定不是,他要是有出息我会很高兴的,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原因使我对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这种感受也许就是我们会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人生道路,其实这本无可厚非,只是我觉得他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应该按我给他设计的道路走下去,入党、留校、教书,走仕途,然后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今天,我回头看,这是何等的可笑,每人都有不同的道路,他该怎么走,应该是他自已决定,我怎么能为他作主?
学校要派我下乡工作,临行前,昭就用他背包的皮盖子画了一幅漫画送给我,画的是一支咖啡猫,很卡通,临摩得很像,他在上面题上送曾海兄下乡工作前夕。我很珍视,直到今天,一直留着。
我把要交待的事交待清楚后,离开了小屋。一个星期后,我返回小屋取东西时,小屋里面的格局完全改变了,变得更合理,安排更恰当,该安排的,该添置的,他都做了。我很高兴,也在想,为什么昭在我在的时候不这样布局呢,他也是小屋的主人啊。怕得罪我还是?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慢慢的知道昭是一个很有毅力和主见的人,只是他常常把自已的主见隐藏起来,遵从别人的看法和意见。其实,真朋友之间是不应该这样的,这样反而失去了朋友之间的真诚。很奇怪的是,在他面前,有时我也会掩蔽我不太光彩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我就是在普通朋友面前也不会掩藏的。
在下乡工作的那一年里,我干得很出色,在那里成立了培训中心,给所在单位创造了许多利润,当地要求我再工作一年,当时,学校没有同意,于是我又重新回到了城市,又重新见到了昭。
昭复学后,编入了下一级,因为复学,他得从小屋中搬回去,搬到学生宿舍去。毕竟,他是学生,学生外宿,且和指导员住在一起是会被别人说的。他和我都比较顾及影响。他又回到了学生中,他因为成绩好,品德好,一直是系里树的一面旗帜,不象有些学生干部,只是工作好,成绩一塌糊涂,也不象有的学生,成绩不错,对社会活动不闻不问,他常常在各个场合受到表扬,这给他的压力也很大。他依然来我这,只是来的次数少了许多,只是有事才上来,有时上来洗衣服,有时上来洗头,而不再象从前那样,有事无事的都上来。我们之间关系依旧很好,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到新班后,他被选为班长,但他似乎已无意于这些,
“学生官中最大的都当了的还在乎这个?”有人对我说。
于是我的耳边常常听到说他不负责的话,在那时,我听了是很痛心的,我觉得他有负党的培养,要么就别当,要当就要当好,别只挂个名,什么也不干,搞得工作不好开展。他是系上树的旗帜,如果最后被别人说三道四的话,最后终归不是太好。(也许那时我太傻,太过于迂了些)。他去北京回来后,前后变化很大,对工作的态度,这点也常让我想许多,我想是不是我看错人了。虽然是这样,但我们依然是好朋友,我从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好象我们之间再谈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系上的书记问我:“陈昭到底是怎么了,现在怎么这样?”
“让我问问他,”我说,“他没和我说。”
“你们这么好,他没对你说?”
我听了这句话后,更感到刺耳。
昭搬回去寝室去住后,我把床拆了,只留了一间床。屋子里宽敞了许多,也空旷了许多。晚上回来,看看花圃里的花,秋天到了,满园菊花怒放,看到满园的秋菊,想到,秋天真的来了。在清冷的清晨,打开房门,菊花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淡谈的,苦苦的,使人感到秋意正浓。
每年秋天,我和昭都要到湖边走走,岸上的梧桐经霜后,鹅黄鹅黄的,很动人,也常让人有些悲秋的感觉,我们一路无话,也不觉得难受,仿佛一切都已经成了自然,昭有时也谈谈他的妹妹,谈谈他是怎么来到这所学校的。谈谈他在北京的感受。不知怎么的,我又来没有想过或问过自己,有一天,他如果离开了我去了美国,我自己会怎么想,会不会有些酸涩,我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昭有时也来小屋,只是,本来在一起就不多话的我们更没有太多的话语,有一天,太晚了,昭没下去,就和我住在一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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