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玫红对晚上发生的事情表现得非常好奇,她轻声道:“你们的船在海上出了问题,可这都是内海,从来都没有海盗活动。”
张扬本想说话,元和幸子抢先道:“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警察已经做过笔录,具体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去查吧,我们静候消息就好。”
萧玫红微笑道:“我最欣赏夫人的就是这种处变不惊的心态,今晚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我的身上,恐怕我要吓得彻夜难眠了。”
元和幸子道:“发生过的事情,如果是快乐的,偶尔回味还能感到一些甜蜜,如果是不开心的,回忆只会带给自己烦恼和伤感罢了,我们又何必去刻意记起?”
萧玫红道:“夫人的话很有哲理,发人深思。”
张扬却道:“我看不尽然,其实人活在世上不仅仅只有快乐甜蜜值得回忆,没有了伤感和痛苦的映衬,那么甜蜜和幸福就不会如此深刻,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并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也不是你想忘,就能够忘记。”
萧玫红听着两人的对话,眨了眨双眸道:“我忽然发现今晚是跟两个哲学家在一起吃饭,我好像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元和幸子笑道:“今晚你做东,没有你,大家怎么有机会坐在这里呢?”萧玫红端起红酒抿了一口道:“你们聊,我不妨碍两个哲学家探讨人生了。”
萧玫红走后,元和幸子反倒沉默了下去。
张扬建议道:“不如去海滩走走。”
元和幸子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上了七彩湾,张扬道:“那些歹徒的目的应该是劫持你。”
元和幸子停下脚步,抬起头看了看夜空中的那阙明月,这样的姿势很美,对张扬来说也很熟悉,让他不觉又想起了顾佳彤。
元和幸子轻声道:“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被无辜波及,我还欠你一个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张扬笑道:“夫人不是说过我们要同舟共济吗?你这么说等于低估了我的勇气。也低估了我们中国男人的胸怀。”
元和幸子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已经有些了解你,我会认为你对日本人有很大的偏见,而且你这人很大男子主义。”
张扬道:“有吗?”
元和幸子莞尔道:“有!不过经历今晚的事情之后,我发现你还是个有担当的人,对于有勇气的人我都是欣赏的。”
张大官人道:“夫人的意思是对我很有好感。”
元和幸子道:“过去我曾经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无法成为朋友,现在的确有些改变想法了。”
张扬道:“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元和幸子道:“今晚的事情很奇怪,现在回想一下,应该有人在我的游艇上动过手脚。游艇恰恰在海中熄火。哪一区域手机恰好没有信号,无线电又刚巧被人破坏,而那艘渔船又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一切计划的真是周密。”
张扬道:“他们没想杀你,只是想把你劫走。”
元和幸子道:“滨海真的很不太平。”
张扬道:“这件事和滨海的关系应该不大,夫人是不是有很多的仇家?”
元和幸子轻轻咬了咬下唇。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我丈夫死后,我继承了元和家族的遗产,很多人对此不平,甚至对我恨之入骨。”
张扬道:“这种为了家族利益争得你死我活的事情很常见。”
元和幸子道:“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累,甚至想过放弃。”
张扬道:“你不会!”
元和幸子静静望着张扬。
张扬道:“从你的目光中就能够看得出来,你是个不轻易服输的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放弃。”
元和幸子道:“我们好像跑题了,我家族内部的事情好像和我们的合作无关。”
张扬道:“福隆港的事情正在解决之中。还希望夫人多一些耐心。”
元和幸子道:“我对你有信心,相信福隆港的事情很快就能够得到解决。”
张扬微笑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元和幸子道:“你在福隆港的事情上以退为进,只是表面上让步。”
张扬笑道:“别把我想得和商人一样奸诈,对我来说,我的首要职责是保障老百姓的利益。”
元和幸子道:“中国人的性格普遍保守,他们害怕变革,即使这种变革对他们自身有利。”
张扬道:“这句话有些偏颇了。夫人对而今的中国并不了解。”
元和幸子微笑道:“会越来越了解。”
当晚他们都没有离开,萧玫红为他们各自安排了房间,张扬回到房内刚刚睡下,就听到外面有细微地动静,他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到一道黑影正沿着墙角靠近,来到墙角处。贴着墙壁宛如壁虎般攀援而上。
张扬悄悄打开窗户,悄声无息地尾随在那黑影之后,黑影直接来到元和幸子所住的房间,从露台溜了进去。
张大官人双手攀住露台向里面望去,却见元和幸子静静站在那里,黑衣人来到她身边深深鞠了一躬,虽然看不清黑衣人的面貌,已经从他的动作中判断出这厮肯定是个日本人。
元和幸子道:“你迟到了!”
那黑衣人道:“夫人,我已经调查过,负责检修游艇的机师有问题,有人给他钱让他在游艇上做手脚。”
元和幸子冷冷道:“如果有人让他在船上安放炸弹,现在我只怕已经粉身碎骨了。”
张大官人在外面听得也是一阵心惊,这次幸亏那些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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