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点点头,回忆了一下,便让厨房去用人参加上红枣桂圆炖鸡,用布蘸了汤一点一点的从王铁的嘴角浸进去,他对医术没什么了解,但这些生血的食补方法倒还是记得,总归希望能够提高人活过来的几率,旁边的王铁老婆早就哭得两眼红肿,没口子的磕头感谢。
而旁边的拓跋远钔饭鎏蹋嘴巴里面甚至在说胡话了。刘一贴介绍说这胡人命确实是硬,一箭洞穿脖子都还能活下来。不过那箭上乃是有倒钩的,偏生又是伤在了要害位置,强行拔除或者说从旁边挖肉的方法都只能让他死得更快,他此时也是束手无策。
林封谨此时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却发觉那狼牙箭射得很深,因此其箭头距离射透脖子也只有一两寸,如今搞不好唯一的办法,便只有将箭杆剪短,然后继续将箭杆往里面按,让箭尖洞穿脖子穿透过去,然后从被穿透的部位顺着拔箭,这样的法子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不过也总是有一线生机。
听得林封谨这么一说,刘一贴也是眼前一亮,便马上去让人准备热水白布药物等等,按照林封谨所说的方法进行。剪短了箭杆以后,刘一贴找来了一个小木锤,让人将拓跋园醋。在箭杆的末端轻轻一敲!顿时,一股鲜血激射而出,箭头立即洞穿了脖子后面的皮肤露了出来,拓跋悦坪吡艘簧颤抖了几下,便再次陷入到了昏迷状态。
接下来便是用钳子夹住箭头,将整只箭拔出来,接着止血包扎等等,虽然让拓跋缘牟弊雍竺嬗中绿砹艘淮i丝冢但无论如何,那支要命的箭也拔出来了。
接下来刘一贴又留下了一个药方,用青蒿,夏枯草,雄黄熬水,时时对伤口进行擦洗应该会效果更好,不过这熬出来的药汤味道浓重,这种琐碎的事情肯定只有至亲家人才会上心,拓跋跃倌课耷咨夏抢锶フ胰耍
不过林封谨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走廊上面见到的那一幕,立即对旁边的小厮道:
“去看看李管家那里要浸猪笼的那对男女被拉走没有,要是还没动手的话,暂时先将事情搁一搁,去将那女人领过来。”
那小厮立即答应着去了,没过多久,那大丫鬟柳枝就被拽了过来,身上的绑绳都还在,脸色都是青白的,一见林封谨就跪下大哭着说自己鬼迷心窍被人骗求少爷饶命,林封谨笑了笑,看着昏迷的拓跋缘溃
“这是我新收的护卫拓跋裕现在改名字叫做林德了。他虽然是胡人血统,但相当忠勇对我也很是有用,你要是肯照料侍候他,那么就饶了你,但他若是死了,你也就跟着一起死吧。”
那柳枝本来是要被直接浸猪笼的,这时候得到了一条生路,当然是没口子答应,听了刘一贴的嘱咐,便忙忙的去打水煮药。林封谨也不怕她乘机跑掉,姑且不说自然有人监视,而这丫鬟是三岁起就签了卖身契在林家,没了歼夫就算是逃掉了举目无亲又能去哪里?
接下来林封谨自然是要和刘老管家商议战马的事情,等到一一决断完毕以后,船只也预备妥帖了,一色的“四明瓦”的大乌蓬船,整整五艘,在码头上面排开,还是很有气势的。
此时已经见到河仓城那边的火光燃红了半边天,显然有大事发生,走的一干人莫不是心惶恐,踊跃出力。绕是如此,等到船只成功顺流而下的时候,也已经是鸡叫头遍了,疲惫不堪的林封谨这时候才得以在船上的床铺上面睡下,可以说是沾到了枕头就沉睡了过去。
滴答滴答的雨水声音初听起来很清脆和诗意,但是多听几次,未免就是单调乏味了。
林封谨喉咙里面不满的咕哝了几声,还是很不甘愿的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额头前面耷拉下来的一缕死灰色头发,没有半点光泽,接着就是船篷了---------在舱的顶棚上面装有一扇半圆形的遮阳篷,遮阳棚的木格子上,嵌着片片一寸见方的薄片。这些薄片都是用蚌壳仔细的磨出来的,既能避雨,又可透光。
这就是此时在南汉河上习惯见到的明瓦船,按照船舱的数量又有四明瓦,三明瓦的区别。
一般的“四明瓦”都有四个舱,运载力很强,并且行船很稳,当然弊端就是吃水有些深,通常都是货船。
只有一道明瓦的船叫“梭飞”。“梭飞”比“四明瓦”小,行船度较快,故得其名。考究的“梭飞”前舱设有橱灶,备有茶酒肴撰,舱陈设古雅,字画古玩,一应俱全。
林封谨此时就在一艘“梭飞”上,在他的眼,密密的雨水汇集在了顶棚上的半透明瓦上,似虫子一般的迅往着两旁爬下,显然雨水也很是不小。此时清醒过来以后,林封谨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充沛的精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就连昨天身上的一些淤伤擦伤也是荡然无存。
“这就是妖星命格的好处吗?”
林封谨颇有些感慨的道。
此时听到了里面的响动,外间便有候着的丫头进来,服侍林封谨梳洗穿衣,前面的厨房里面自然就将早饭送了过来。
船上的饮食多讲究的是就地取材,因为空间有限,装载的东西不多的缘故,也就是就地取材的多。不过自小林员外就心疼独子没有让他吃过苦,这时候更不会亏待。略微有些褪色的红漆盘子上面有一个碗,三个小碟子。
碗里面盛的是黄澄澄的小米粥,林家本来就是以粮食为根本,所以熬粥的小米自然是上品,面上微凝的米汤看起来都和一层油脂似的,下面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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