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现在你还要坚持自己的说法吗?”方启灵看着眼前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的青年,想起庄云州在三药草庐中的那个亲吻,双眸深处像是烧起了一团火焰。
勉强压制住内心的迫切,方启灵放缓了呼吸,告诫自己慢慢来,庄云州的性格太过内敛,又是个惯于压抑自己的,必须要彻底的弄明白让他顾忌的理由,而后充分的,彻底的解决,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毫无顾忌的接受自己。
“我……我……”庄云州张了张嘴,词穷的说不住任何话来,超忆症让他能轻易的回忆起自己当日是如何用双唇去碰触对方,如何主动的侵入对方的唇瓣,勾缠对方的舌头……
方启灵双唇的触感、温度乃至气息和呻?吟,他都能回忆的一丝不漏。所以,格外的不能抵赖。
他慌乱的抖动的双唇,浓密的睫羽不安的掀动,就是不敢再看方启灵一眼,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惊慌失措却又一动也不敢动的幼兽,整个人显得格外脆弱,又格外的可怜。
方启灵却不敢对他有任何的放松,他放柔了声音:“云州,我恋慕你,你对我亦有情感。如今你否认是不能了,要我放弃更是痴心妄想了。”
“事到如今,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将所有的事情摊开来讲。若你的理由能说服我,我方启灵在此立誓,此后绝口不提情爱之事,再不搅你清净!”
“如何?”
庄云州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在他的逼视下抬起了眼眸,狠狠的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般道:“随我来吧。”
方启灵瞬间一喜,跟着庄云州入了他的修炼之地。
庄云州一路无言的将静室内只有闭关时才落下的机关开启,又朝虚空中行了一礼:“请祖源爷爷封锁此域空间。”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以庄云州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发了出去,耳旁杂乱的细小声音统统远去,静室中骤然静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方启灵心中一惊,轻易的感觉到这周遭的空间已然被牢牢的封锁了起来,人、物、声音甚是连光线都无法传达出去。在抱朴宫,能不惊动任何人举重若轻的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抱朴宫的镇宫空间祖源!
都说宫内的空间祖源是抱朴宫最神秘的部分,甚至连宫主都不得轻易见。可,云州却随口一句便能将其招来,甚至还颇为顺从!
这样的小心郑重,方启灵的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超出自己的预料了,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坐吧。”庄云州拎起茶壶给两人分别到了一杯水,握着水杯思索了一下,才抬起眼深深的看着方启灵,吐出第一句话来——
“我不是此界之人。”
方启灵疑惑的蹙起眉头,似乎没太听明白。
庄云州垂下眼,摩擦了一下杯壁,短促的笑了一下,重复:“我并非天泽界之人。我不是天灵族人。”
杯子跌落在木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是桌子被碰撞,椅子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方启灵倏然站起,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声音干涩至极:“云州你……你说什么?”
“我来自一个叫做‘地球’的域外星球。”第一句话说出口,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容易了,庄云州放下自己的杯子,内心一片冷静,他甚至还摆正了案几,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手帕,将案几上的水渍一点点的抹去。
“所以我不会讲灵族语,不知道是神念是什么,没有任何天泽界的常识。”庄云州每说一句,方启灵的心头就沉重一分。
“我们之间隔着的从来不是距离,而是遥远的时空。”庄云州的声音很平静,“我有必须回到家乡的理由和责任,而且也找到了回家的路。”
“你我若相恋,最终只会以悲剧结尾。”庄云州掀起一个自嘲的笑,“我不能这样自私。启灵兄,你本应有一个伴你一生的修侣,你值得一个圆满的人生。”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得到后又失去,还不如趁着情根初生,将其斩断……”
“晚了。”方启灵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庄云州的想法,伴随着心疼而起的是巨大的怒气,他冷冷的打断庄云州的话——
“情根初生?!”
“将其斩断?!”
“长痛不如短痛?!”
“庄云州,你是不是把我的情感看的太过容易了?”
这是方启灵第一次这样冰冷的叫他的大名,庄云州愣了一下,抬起眼睛。
“你以为我对你的情感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便是初时炙热,得不到回应后就会轻易转淡,甚至转头就能毫无障碍的喜欢上另一个人,过你所谓的圆满的人生,对吗?”
方启灵的脸上压抑着无尽的怒火,那快要喷涌而出的怒气几乎形成了实质,让他的神情冰冷的像是千年的冰川,庄云州困惑又理所当然的道:“我没有看轻你感情的意思。我相信启灵你的感情必然是热烈且干净的,可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不管是再浓烈的感情,只要用时间去磨练,用距离去拉远,终有一天都会变淡的。”
“这并非是谁的错。只是世情就是这样。”正如他的父母,初见也曾轰轰烈烈的相爱过,然而,韶华悄然而逝,磨灭了情感,他有了第一个、第二个……最后不知道第几个异母的弟弟、妹妹。
而他从被父母抱在怀里宠爱的结晶,变成了攀比、争夺财富的工具,也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
后来他一路长大,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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