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务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咬着牙,从喉咙中挤出了尖细的声音:“告诉十六公子,本司知道了。”
土人收到答复后,身上微光一闪,便轰然倒塌,重新化为一团破碎的泥土。
确认信使已经离开,费务一脚把那堆泥土踹飞,愤恨的尖叫:“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将庄云州放了?!混账,混账!”
疯子一样的发泄了一段时间,费务才喘着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用小指勾起凌乱的鬓发,轻柔的将它理到耳后,费务从密室走了出去。
而在他身后不远的角落里,一只金色的小身影静静的蹲坐着,在费务离开后,那小身子往后一靠,便消失在石壁中。
在关押庄云州的石屋中,仓石正和庄云州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引导的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不留痕迹的让他发现你还‘隐藏’着另外的两枚祖源了。”
“——不同属性的祖源。”
“所有祖源散发出的‘神秘物质’都已经被我‘吸收’了,他想要得到新鲜的物质,就只能尝试着让我接触新的祖源。”庄云州补充道。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费务虽然在阵法上的天赋高超,但同样有着对于研究的狂热,这样的人纵然对权势有着畏惧和向往,但若涉及到自身追逐的真相,胆子会大到让人出乎意料的程度,哪怕是上面的人不允许的事情,只要他认为有利于自己的研究,也会冒险一试。
——尤其是还在自己经营许久的地盘上。
庄云州相信他理见到祖源的时间不久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利用祖源认主时释放出来的力量冲破体内的封印。启灵和有苏煜必然在到处寻找他,过了这么久,足够方启灵通知到大公子,只要他弄出足够大的动静,很快就会有人来援。
将计划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庄云州正待要盘膝修炼一下神念,小猴子金色的身子便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石屋中,一见到庄云州便窜过来,在他面前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唧唧’叫。
可惜庄云州听不懂,心念一动。一个毛茸茸的圆球从他的虚海中漂浮了出来,两个毛茸茸凑到一起唧唧呜呜的热烈的说了起来。
很快,仓石回到了虚海之中,急促的道:“翁家下了命令,要让费务将你的记忆消除后送出去!”
有苏煜找来了!
庄云州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定然是大公子向翁家施压了!他的眼神亮了起来,对于自己的安全更有把握了。
仓石略微皱起了眉头:“有苏煜来虽然是好事,但我们还没能找到祖源,这可如何是好?”
庄云州却没有为难的意思,反而问道:“仓石,你曾经说过,灵和主人之间的影响是相互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仓石颔首,反问,“你想做什么?”
庄云州微笑着将眼神投向了蹲在他面前睁着一双眼睛看他的小猴子,小心的将对方捧了起来:“我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绝不会伤到你,你可愿意?”
小猴子连什么忙都不曾问,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庄云州笑了一下,低头在小猴子的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谢谢。”
小猴子身上的毛瞬间炸了起来,大眼睛顿时变的晕乎乎的,双尾忍不住高兴的甩动了起来。
庄云州将手心中的小猴子放开,毫不犹豫的起身走到石门前,用力在石门上敲击了三下:“来人!我有事同费司长商议!”
时间已经容不得他们慢慢引导者费务去发现他‘隐藏’起来的祖源了,现在的办法就只有装作受不了现在的状况,直接摊牌合作!
仓石分化出来的毛球悄悄的藏在了庄云州宽大的衣袖中,已经知道对方计划的他,要随时做好向宫灵传递信号的准备。
费务屏蔽了所有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天人交战,他在地宫中研究祖源已经足足四十多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了研究的曙光,却要亲手把它葬送,那种感觉足够称得上是撕心裂肺的不舍和心疼。
他现在甚至在考虑要不要阳奉y-in违,偷偷将人扣下,然而对于翁国复这些年的威严实在是根深蒂固,对于违抗命令,费务还是有很大的顾虑。
就在他心中的天平往遵循命令的一方倒去时,守卫带来了庄云州要见他的消息。
费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他起身去了庄云州所在的石屋。
“你要见我?”费务独特的尖细声音响起,庄云州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些恰到好处的虚弱,他的眼神明亮且锐利,“我想同你谈一项交易。”
“什么交易?”费务不太感兴趣的问,内心趋向于将人放走的他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头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大体都跟祖源有关。”庄云州道,“你研究了我的虚海这么长时间,汲取了我不少虚源力,我猜,你大概在研究祖源对我虚海的影响。”
“不过,阵法这么长时间都未曾换过,我猜你的研究陷入了瓶颈。”
费务恹恹的眼神随着庄云州的分析渐渐锋利起来,他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并未否认:“你很聪明。”反正过不了多久庄云州就把这一切都给忘了,费务并不介意跟自己最有价值的实验体分享一下自己的研究过程。
“说吧,你想和我做的交易是什么。”
庄云州冷静的眸子中终于浮现出些恰到好处的克制的焦躁:“接下来我回去全力配合你的研究,条件是,你研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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