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闲谈,他觉得自己好像有布了三百场雨、从东往西从南至北来来回回飞了千次那样累。
彭彧才走,他脸上的淡定立马荡然无存,抬手捏着拧成一团的眉心,倚在床头喘了好一会儿气,才逐渐平息下有如擂鼓的心跳。
也真是的,削道行便削道行,偏偏要削得这么寸,哪怕再多给他留两百年,他也不是现在这般模样。
忍不住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听周淮问:“感觉好点没有?头还晕吗?”
“晕得厉害。”
“心脏难受吗?”
“难受得紧。”
“那就对了。”
李祎:“……”
要不是现在打不过他,绝对把他抓住了抡出去三十里,再罚他打扫龙宫一百年。
周淮笑得春光灿烂,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快乐驾驭在龙王的痛苦之上,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我今天赶早给你配的,难受了吃一颗。”
李祎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二寸高的小瓷瓶:“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难受。”
“哦,那就难受得欲仙`欲死了吃一颗。”
李祎默不作声地瞅了他半晌,还是伸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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