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上一段为之一颤。
回来,很多人和事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我想休息。”安然简短的说道。
“安然。”
“……一点私事。”安然垂下长睫,不让自己的心事再被勘破,他抿抿唇,说出口的声音低低的,弱弱的,如同最低下的请求,“凌阳霄,我现在很乱,让我一个人静静。”
话到这份上了,凌阳霄知道若自己再逼迫,就显得蛮不讲理。因此,再不爽,他还是带着担心的神情拍拍安然的肩膀,“好,我让他们陪你回酒店。”
“不用,让黑哥随我一起就好了。”
……
连送人出酒吧门都没拒绝,凌阳霄心生了一股闷气。再怎么着,两人都是多年的朋友,什么话题不谈,为什么回国了,就冒出来这么多的秘密?!他负气坐到吧台上的旋转椅上,点了一杯高度酒。
“帅哥,心情不舒服?”
低沉的声音就贴着自己耳廓传进耳里,凌阳霄想以为是别人之间的招呼都不可能。凌阳霄斜眸瞧了一只胳膊搭自己肩上的男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算的上一个好看的男人。但,一看就缺少刚阳,完全没有安然的那种英气。
“做个朋友怎么样?”
“没兴趣。”凌阳霄收回打探的目光,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仰头,喉结咕噜几下,高度子液体悉数入喉,辣得他干咳几声。
男人见状,很知趣的收回手,边敲台面,边带着笑诱惑道:“本来想和你玩玩。”
“玩?”凌阳霄不由得再打量他一圈,不屑的嘲弄,“就算你想作践自己,也先去换个身份,老子不玩男人。”
这话里的侮辱成分显而易见,男子立刻变了神色,小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恼羞成怒道:“装什么蒜,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清清楚楚看到你盯着刚才那个男人看的目光,要把人家剥光吃了一样。”
“他妈的,你胡说什么?”
“说我作践,你才更犯贱!”
“放你娘的狗屁!”平素好酒量的他,一时被酒精给迷昏了头,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朝对面的男人砸下……
鲜红的热乎乎的血,刹那喷溅而出。
而,早已远在几十里外的安然完全不知自己走后几分钟,酒吧里发生的一切。他靠着椅背,望着漆黑的前路怔怔出神,橘黄的车灯偶尔划过他的脸颊,映出他眸中的一脉静然,他面容上也没有一点多余的波澜。
忽然,手肘被人轻轻推动了一下,安然转过头,黝黑的保镖兼司机先生指指车窗外的景物——车子停在h市最好的私人医院住院部。
安然吁了口气,打开车门出去,道:“你在这里等我。”
那人点点头。
推开透明的旋转玻璃门,安然手心越发冰冷,而心绪更是渡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茫茫的世界里,世界都被摈弃在外,连前台咨询护士的叫唤他也没听到,机械的上了电梯。
因为有人早打点好一切,安然很顺利地来到一间隔离病房前。透过透明的玻璃,他睨着静静躺在洁白病床上的女人,如侦探发给自己的照片一样——憔悴,枯瘦,苍老,像走到了垂暮之年的老人,再无当年的生气与风韵。
“你,如果你现在死了,那或许你曾经对我的所有伤害就能一笔勾销。一直,我都希望你……”自私也好,怨恨也罢,就算前一秒,自己都无比的希望她不要再醒来,就这样永远沉睡,“你死了,安路远不会说,将不再有人说出我们的关系……”忽的,安然鼻子一酸,他立马感到了自己双眸中上涌的泪意,紧紧握拳闭了闭眼睛。
他对秦霜的恨,对秦霜的……亲情的奢望?!无人能懂他心中的挣扎,没人能扯开他纠结到疼痛的心,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再眼睁睁看着被扯出胸腔!
冥冥之中像是得到某种感应,秦霜缓缓睁开双眼,在看到窗前的人时,她无神的双瞳蓦地瞪大,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样,接着,她眼中泻出浓浓的恨。
因为这个人,她下了一个赌局,结果却是要配上自己的生命——上帝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子弹没如设计好的那样进入它该去的轨道,而是射在离心脏
处主动脉最近的位置。
她没想到死亡来得这么快!那个女人的话到头来成了真——
“秦霜,你杀我没关系,留安一命吧,毕竟他是他丈夫啊!”
“现在知道他是我丈夫了,和他上床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她冷哼着,扣下扳手。
子弹射进她恨的女人身体里,她却大笑起来,“明明是你背叛他在先,你……你做这种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就算是,你这一辈子也看不到了。”
“哈哈哈,”女人却还是很怪异的笑着,“我已经看到了,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女人笑出了泪花,“然然,……别怪妈妈……我爱你。”
安然回望着病床上的女人,他想起曾经一个女人在临死前说爱他,他呆呆睁着眼睛,两行泪水渗出眼角,流下脸颊,一滴,两滴……滴滴打在透亮的地板上。秦霜憎恨的目光渐渐变得不解,无力垂在床单上的手挣扎着想抬起。安然撇撇嘴角转过身,手插在口袋里,逆着惨白的灯光,走出阴霾密布的医院!
不知道,究竟该恨谁!
这个世界,其实他不过是多余的一个……而已……
对于那个人,也一样。
“帮我去查查,国外有哪家医院有出色的执刀医生,一个个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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