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黑手党,他却比贵族更像贵族。
“你猜我们能打到多少猎物?”当两人的马匹在森林里并排前行的时候,乔舒亚兴致勃勃地问道。
“我是负责保护您安全的。”兰斯洛特淡淡地回答道。
难以想象,他居然不带一个保镖就冲进森林深处打猎,这里可是有猛兽的。
“你太扫兴了。”乔舒亚瞥了他一眼,双脚敲着马肚,加快速度和他拉开了距离。
兰斯洛特对他的指责有些无语。作为一个黑手党教父,乔舒亚太过随性了。
当他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前方的灌木丛突然有了异样的动静。
“危险……”他还没来得及提醒乔舒亚,后者就甩着缰绳追上去了。
他让马跃过了灌木丛,像追逐什么一样飞快地奔跑着,远离了兰斯洛特所能提供保护的范围。
“真不让人省心!”兰斯洛特皱紧了眉头,眼神一凛,用点缀着黑色流苏的马鞭抽打着马臀,追了上去。
四周的树木越来越茂密,渐渐的,兰斯洛特的耳边就只有树叶摩擦的声音。当他发现前面无法再骑马前进时,他彻底失去了乔舒亚的踪影。
“该死!”他咬着牙,环顾四周。
今天天气本就阴沉,风雨欲来的宁静此时衬托得这个森林更加不详。
连风的声音都听不见。
考虑了一下,他决定下马,徒步寻找乔舒亚。
尽管骑马速度更快,但是周围林木茂密,粗壮的树根在地面上相互交错纠缠,骑马只会更加耽误时间罢了。
将马匹拴在一棵树上后,兰斯洛特背着□□在周围寻找可以用来判断乔舒亚方位的蛛丝马迹。
很快,他就在地上发现了一根和马鞭上的流苏材料相似的纤维,应该是猛力抽打马匹时断落的。
他看了看四周,这附近有不少层层叠叠的植物,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视线。
乔舒亚究竟朝哪个方向去了,还要仰仗地上这些不明显的马蹄脚印。
兰斯洛特眯细眼睛,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找到了一连串马蹄印,断断续续,一直延伸到一丛叶片巨大的植被后面。
兰斯洛特跟着马的足印过去,当他拨开那比他头大三倍的叶子后,看到的居然是乔舒亚的马躺在地上,周围一片血迹!
他睁大了眼睛,跑过去确认。
可怜的马不知道收到了什么野兽的攻击,整个肚子都被撕烂了,鲜血沾满了它白色的毛发,内脏惨不忍睹地流了一地!
兰斯洛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猛揪住,乔舒亚呢?!他在哪里?!
就算他对这家伙没有一丝好感,但是也绝对不希望他出事!
如果新任教父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这个唯一可以保护乔舒亚的人,除了以死谢罪别无选择。
尽管眼前是几乎让人呕吐出来的血肉模糊,但兰斯洛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办法从满地的鲜血里判断有没有乔舒亚的,但是他从大叶片地下找到了乔舒亚的□□。
子弹满匣,但是枪管仿佛受到重创般扭曲。
所以那家伙现在是赤手空拳地在藏有野兽的森林里乱转吗?!
兰斯洛特一阵胸闷,险些喘不上气来。
他颤抖着手指取出了枪里的子弹,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继续寻找线索。
在以白马为中心的血泊周围,有一串清晰的血脚印。
兰斯洛特起先有些担心,在马被袭击的时候,他离得那么近,会不会也受了重伤。但察看了前后脚印的距离后,他发现脚印的主人并没有受伤,最起码没有受会影响正常走路的伤。
事实证明,乔舒亚在那时是处于安全距离以外的。那么会有这串血脚印的理由,只有一个——乔舒亚特地在让自己的鞋底沾上了血,给他留下了可以追踪的线索。
兰斯洛特此时不知道该评价他聪明还是不聪明了。
如果有脑子的话,怎么又会面对未知的动静不选择理智地观望,而是想也不想地冲出去呢?
沿着血脚印标记,兰斯洛特走了十几分钟,血脚印的轮廓越来越残缺,到最后完全消失了。
他再次看向四周,没有发现可以继续追踪的线索。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叹息着,觉得有些疲倦。
背着一把四公斤的□□和十几发子弹,先是骑了半小时的马,借着下马走了近半个小时,中途还收到了这样那样的“惊喜”。
他怎么会不累。
就在兰斯洛特精神松懈的时候,身后的灌木丛传来了枝叶攒动的声音。
他警觉地拿着□□转过身,正好看见一头两米高的黑熊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糟了!这个距离没办法开枪!
余光注意到黑熊锐利的指甲上残留的血迹,兰斯洛特心头涌上一股绝望。
眼看着那可怕的熊掌就要朝他拍过来,他有些酸痛的腿却只能僵硬地往后退两三步,根本躲不开!
千钧一发之际,从侧面飞扑过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一下子就把他推出了黑熊的攻击范围,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下,□□也飞了出去!
兰斯洛特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晕眩,他下意识地就抱住了那个把自己推开的人,等停止了翻滚,两个人双双躺在地上时,才看清旁边的原来是他找了许久的人。
乔舒亚端庄俊秀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地上用力地滚了几下,有些苍白。
“你……”兰斯洛特有些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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