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哪来的老情人啊?再说,我还年轻啊。[网 ]”
她笑:“老情人的意思并不人老,而旧情人,以前的情人。”
我说:“是。”
她说:“谁的?”
我说:“不告诉你。”
她说:“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不是王凡的?”
生活中尽是这样的事,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假装不知道而已。后来我才明白,当我被调到小学第一天开始,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调到小学来。不需要人宣传,也不需要人解释,群众总是最八卦的。
现在,我终于可以跟大家来谈一下我和王凡之间的事。这又是一段回忆,而且还有些漫长,但我既然决定写下点什么,对往事,对从前有一个交待,那就要做到绝对的坦诚,绝对的真实。
15.
是的,从前我工作的那所中学的校长王勇的女儿就叫王凡,王凡还是一个女生,一个高中女生。
不过,我认识她的那会儿,她还在读初三,就在我任教的那所学校。
还是从头说起吧,那天下午,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二十一岁的我师专毕业,来这所学校报到,这里曾经我的母校,初中时我也在这里读过三年,如今,我又回来做老师。lt;字,更新快,无弹窗!gt;
那个傍晚,我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刚打开宿舍的门,一群女生从我门口路过。初三的学生还在暑假补课,这群女生嘻嘻哈哈,这时,人群中一个女声问:“你是不是叫袁江涛啊?”
我回过头来,一群女生,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了:“放肆,老师的名字也可乱叫的吗?”
我转过身去,身后又再问:“袁江涛,你多大啦?”
我笑:“老师的名字不可以乱叫哦。”
然后,我匆匆离开。
你知道,有时候跟这些孩子你没办法计较,而且都是一些女生,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叫的,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小器,别人叫一下你的名字,你就要把人家怎么着,那也不是我的风格。
刚毕业的我,还是有点平等思想的。
但是你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有一天,我正坐在宿舍里百~万\小!说,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躺在床上百~万\小!说,这时,由于只是一间单身宿舍,我的床支在窗边,旁边摆着一个书桌,上面放着 ]我歪在床上就可以看到门口。
门被敲门了两下。
我用英语问:“胡?”
没有人应。
接着,从门缝里递进来一个信。我有些好奇,但还是起来了,把信捡了起来,打开门,门外没有人,或者说有一些来来往往的学生,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谁递进来。
我又关上门,拆开信看了。
具体文字现在已经记不清了,这是一封所谓的情书。但我还记得其中一些细节,什么“快要崩溃了”,“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每天都在想着你”。
信的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两个字母.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很显然,这是一个女生写给我的,信的末尾她说,如果我想知道她是谁,就请我今天下午放学后到三楼某间教室里去,她在那里等我。不见不散,她会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如果我不去,她会恨我的。
(哦,读者,我知道你会说你编的也太老套了,这不是编的啊,这是真实地发生过的。后来,关于我和王凡的事也渐渐被大家知道了,甚至当今天的我坐在电脑前写下这段文字时还在犹豫,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写下这一切,或者,王凡会不会看到我现在写下的文字。
小凡,到今天我才知道,我依然如此深的爱着你,而且从来不曾忘记啊。)
看完信,我又看了一眼窗外,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正是午后,而且是一个星期五的午后。下午即放假,初三的补课也是一个月放一次假,也是那天下午放假。我第一反应是一个恶作剧,会不会是哪个同事跟我开的玩笑?因为以前我读书时就这样开过同学的玩笑,我记得那时我同寝室有个老朱,喜欢班上一个女生,我和几个男生居然模仿该女生笔迹写了一个小纸条夹在他书里,约他晚上到某地约会,然后,大家一起取笑他。
但显然,这是一封真的信。
下午四点半放学,五点钟的时候,学校里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整个一栋教学楼也变得空荡荡的,我站在宿舍门口,有些犹豫,老实说,着实有些好奇。
余亮还抱了一个蓝球过来:“走,打会球去。”
我说:“算了,我一会儿回家。”
余亮说:“玩一会再走。”
我说:“不去了。”
余亮一个人去球场打球,我站在宿舍门口又发了一会呆,然后回到宿舍里,拿了那封信又看了一遍,这时,又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大约是晚上五点半了,平时,这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我走上三楼去。
我走到三楼最东端的教室门口,教室里坐着一个女生,我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她是校长女儿王凡。
我说:“是你?”
她笑:“是我。”
我说:“我真没想到。”
她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我等了好久了。”
我微笑着看着她,我得实事求实地说一声,王凡还是相当漂亮的,才十六岁的王凡昂着头看我时,我清楚地看到她那光洁的脸,还有那吹弹可破的皮肤,我得承认,我有些心动。
她说:“快进来吧,别让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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