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只想着怎么悄悄溜走,却被徐辉祖打断。“安姑娘,你怎么和三保在一起?”
三保这才醒过神来,“徐公子认识赫连先生?”
“赫连先生?”徐辉祖一脸糊涂,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我问道,“你不是叫安采文吗?猎户家的女儿?”
我羞得满脸通红,不敢解释。三保大概已经猜到了其中缘故,哈哈笑了起来,“徐公子是不是那日在猎场外见过赫连先生?”
“是啊,那天她受伤在外,我准备送她回家,她说自己是附近猎户家的女儿,很快就会有人接她。”徐辉祖也应该猜到了我是燕王府的人,脸上带着笑意,转头对马三保道,“看来接她的家人是你啊。”
马三保机灵的看了我一眼,呵呵笑着打起了圆场,“看来当日你们二人还有些故事。赫连先生乃是我们王府的琴师。那日王爷心情大好,将先生带着一起参加了围猎。因先生乃是女儿之身,未免不必要的麻烦,叫先生做男子装扮,并叫她自称姓安。这都是先生不认识徐公子之故,若是知道徐公子乃是王爷的大舅子,哪里还用得着瞒着公子?”
我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这都是误会,赫连也是新近才到王府,又只在北平呆了一年,对王府里的人尚且认不全,更别说亲戚了。”
徐辉祖大方的笑道,“不过是个小误会罢了,不碍事。你们也是去上香吗?不如一起上去,可好?”
“自然好,多个人也是热闹些啊。”三保圆滑的说道。
徐辉祖侧身让道,伸出一只手,非常有礼貌的说道,“安姑娘,哦不,赫连先生乃是女子,请先行一步,若是失足,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我点点头,往前走去。心中不禁感慨,这又是个惯在女孩子身上做功夫的。脑海中却突然冒出在济南行府那夜,夜登高台赏月,巧遇朱棣的画面。他也是怕我失足,走在下面几阶。与徐辉祖不同的是,他从不把这些儿女功夫挂在嘴上,只是默默的去做罢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这样想起朱棣来了。我猛然意识到,现在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我好像都会在脑子中绕几道,最后转到朱棣那里去。想到这里,我忽然浑身燥热起来。
“赫连小姐,你为何一言不发?”徐辉祖声音从背后柔柔的传来。
我只得回头道,“昨日下了一场雨,这石阶湿滑的很,我只顾着低头看路了。”
“是啊,石阶湿滑,你是姑娘家,还是小心为妙。”徐辉祖露出温柔的微笑,上前一步,踏到与我同阶,伸手搀住我的一只胳膊,“不如我扶你一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完全没有料到,徐辉祖的手已经紧紧地钳住了我的胳膊,“慢些,我一直扶着你就不怕了。”
我羞得满脸通红,回首看了一眼马三保,他也被徐辉祖的举动吓到了,一时倒也没有了对策。只能苦笑。
这一耽搁,最好摆脱徐辉祖的搀扶的时机已经过去了,这时候再拒绝反而要显得做作,我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他的好意。
原本我还觉得徐辉祖是个俊秀灵透的男子,此时对他的印象却差到了极点。对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子便动手动脚,别说是在古代,就是现在,那也显得轻浮!我偷偷朝他瞧了一眼,却见他的面上带着一丝得意似的,并不像是那种揩了一把油的猥琐。我又开始奇怪了,这个徐辉祖,耍什么把戏?
不过他除了搀着我之外,并没有半分僭越,好像我在他手里只不过是一根木头。并不是好色之人啊!难道真的是热心过头?
三保自从徐辉祖走到我身边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在后面赶路。倒是徐辉祖,不断地问长问短,几岁了,几时进的王府,府里可好玩,郡主们可都还听话云云。
我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还得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马三保。两人相视苦笑。
终于硬着头皮挨到了寺院门口,陡峭的山路也变成了平地,徐辉祖立刻变成了一个君子,放开我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这里走起来要好多了,赫连小姐可以放心走路了。”
我终于挣脱出来,连忙往三保身边靠靠,微微低了低身子,“多谢徐公子一路照拂。赫连这厢有礼了。”
徐辉祖哈哈笑道,“你是姐夫府里的人,咱们都是一家的,这样客气做什么?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三保适时地替我挡道。
这时,寺内已经有个老和尚迎了出来,见到徐辉祖,双手合十行李,“徐施主来了,里面请。”
徐辉祖还礼,笑指我和三保道,“圆通大师,这二位乃是燕王府里的人,前来上香祈福。他们常驻北平,不常在金陵,您恐怕不认得。”
和尚眯起眼睛,对着我们二人打量了一番,和蔼慈穆道,“确实有些眼生,一回生二回熟,缘起缘散,彼时缘散,此时缘生嘛。”
三保上前道,“大师果然得道,随口一出,便是佛教谐语。”
和尚微微点头,将我们往里引去。
在徐辉祖的带领之下,我们先在正殿上香。徐辉祖笑道,“菩萨灵的很,赫连小姐若有什么所求,就在心中默念,告诉菩萨,定能成真。”
我举着香,即使从前不信神佛,面对三丈金身,也不由得虔诚起来,“赫连也并不知道求些什么。”
徐辉祖玩世不恭的一笑,“女孩子家还不是就求个姻缘?你求菩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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