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了出来,而我和白翌只有无声的看着这个坚强的女孩发泄的哭喊着,任凭她喊道脱力为止。毕竟她逃过了死劫,而后的人生对她来说依然是一个十分沉重的包袱,她还是一个预见死亡的人。
白翌看着哭到没有力气的岳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我,意思我们可以送那孩子离开学校。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帮着岳兰收。送她离开了办公室。当走出学校的那一刻,岳兰又恢复了以往冰冷淡漠的表情,只不过在她肿的通红的眼睛深处藏着另一种感情。走到门口,她挥了挥手向我们作别,我看着少女安全的离开了那条街道后也舒了一口气,白翌抿着嘴巴看着岳兰越走越远的身影,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走,回去吧,记得别把关掉下课铃的事给我抖出去,否则我真的会揍你。”
我笑着回答道:“吆,大哥,你这是在威胁我啊!你那两下子能撩趴下谁啊!”
他也笑着说:“对付你当然够了。不和你废话了,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小的身影,跟着白翌一起回家了。
此事之后,一切回复了正常。我安心的继续当我的美术老师,白翌也继续和老潘打太极,拒绝当新班的班主任。看他一脸郁闷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窃喜感。岳兰依然和以前没啥两样,阴郁的一个人,如此孤独,眼神中充满着淡漠的神态。我想到上次那个大声哭喊的孩子,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岳兰吧,她把自己包的太严实了,越是坚强越是让人觉得心疼。
今天办公室里依然十分的冷清,白翌和我无聊的翻着报纸,把一篇篇的新闻看了一遍又一遍。我虽然对于岳兰预言死亡这一件事还有些疑虑,但是不得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孩子还得面对今后的人生。
我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心里想着自己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存在,能够看见那些奇怪事物的我,曾几何时也被别人耻笑和排斥过。这也是我对岳兰的事特别挂怀的缘故之一,人总是害怕和自己不一样的东西,不能预知有的时候反而是一种无知的幸福。
突然白翌翻着报纸的手有些颤抖,他随后他看着墙上的闹钟显得更加的激动了。我有些搞不明白了,一向面瘫综合症的白翌怎么有那么激动的时候?我放下报纸抬头问道:“你小子没事发什么疯呢?”
白翌的脸色十分的惨白,头上的汗就那么下来了。顿时我感觉到一种不安,他颤抖的指着报纸上的日子哆嗦的语气都变了,他说:“我们都错了!其实今天也是二十八号!农历二十八号啊!我靠!今年是闰年,双月啊!”
说完就准备起身冲出去,我马上接过报纸,扫了一眼,正好是介绍今年是双月闰年的文章。突然意识到今年是每四年一次的闰年,会多出一个月份来,而多出的正好是二月份!也就是说今天也有可能是岳兰的死亡之日!我扔下报纸,就跟着白翌一起飞奔冲向二年级四班的教室。心已经吊到嗓子眼了,我安慰着自己说:“不会吧,我们不是看到那辆车子翻了么!”
白翌懊恼的的咬着牙说:“翻了但是车子上根本没有预言所说的钢筋啊!我们被侥幸搞混了脑子!”
我感觉浑身冰冷,顿时那种死亡的压迫感又回到了我的心里。我一听加快了速度。手表上离死亡时间只有短短的6分钟了,现在正是下课放学的时间!”
我嘴里骂着粗口,和白翌飞奔到教室,最后发现岳兰的位置是空的,我抓了一个学生的肩膀就问:“岳兰人呢!她人呢!”
那个学生被我吓的哆嗦的说不出话,透过教室的窗户我看见岳兰已经走出了教学楼,往大门口走去了。我猛的放开学生的肩膀,咬着牙冲了出去,不安的恐惧感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的笼罩着我。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我飞奔着跑出教学楼,发狂一般的横冲直撞,被人绊倒了爬起来继续跑。就算被人骂也毫无感觉。
我只有祈祷,祈祷着那孩子没有过马路,当我跑出学校门口,看到岳兰在那家我请她的快餐店门口停留了片刻,她甜甜的看着店里的食物,我几乎想要扯开自己的喉咙喊道别跑,别过马路。
但是持续快速奔跑让我根本喊不声音,女孩子转过头又朝着马路走了过去。我无力的最后扑倒在地上,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岳兰!回来!”
女孩回过头,她第一次对着我甜甜的微笑,像一个普通的孩子,眼神不再是死灰,而是充满着孩子该有的生机。但是突然她的眼眶里出现了好多人脸,一个一个被扭曲了的婴儿的脸孔,仿佛在黑色的地狱里咆哮嘶吼,我被这样恐怖的眼睛怔住了。就在此时,一辆行驶中的卡车里的钢筋冲了出来,硬生生的砸向了岳兰,最后我的眼前只有少女一声惨叫,瞬间鲜红的血液喷溅了出来,染红了我的视线。
我睁着眼睛,张着嘴。我想要喊出什么,但是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还有什么声音了。眼前除了血红之外,脑中只有回荡着最后女孩的一声惨叫,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我面前的东西模糊了,我趴在地上,最后在少女的血泊中看见了一条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穿出,犹如鬼魅一般,这就是我最后的意识。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了,手上吊着点滴。我努力的睁开双眼,白翌一直守在我的身旁,他握着我的手,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温度就是他手上传来的。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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