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举着蛋白粉,一只手拿着玻璃杯,痒痒酥酥依偎在他怀里。
“哥呀,今天见着张文清了吗?”顿了顿,我轻声问。
“见着了。先是说了商品房开发上的一些事情,没有啥大问题,很快就商议了方案。”老韩坐稳了,开始抽烟。
我不很关心这些,老韩知道我想问什么。
“那后来呢?”,我追问。
“张文清说,他一直没有对老左怎么样,所有的动作是奔着田真真去的。好像也没有真的怎么样她。这也怪我,按说,这件事早都结束了。田真真她一个女人家,嘴上是刁些,就好在嘴上占点便宜。可是,你生日上却放出狠话,我也是气不过,给张文清又打了电话,让给狠里整!给她虽然不在ròu_tǐ上惩罚,一定要给在精神上施压。现在据说把田真真给逗急了。”
听老韩这样说,我吓了一跳。卒横一字象跨点,鸡不撒尿有去路。这田真真不能小觑,如果真的斗起狠来,输赢谁也不敢打包票。再说,老韩现在是跟老左较劲,伤到任何一方都是我不想看到的。今天老左说的张文清的情况的确反常,谁敢保证张文清没有私心?象张文清这种男女都有兴趣的人,我是怎么都放心不下。老左不是说他醉酒的时候,张文清还动手动脚吗?难保他不会借机把脏手伸向田真真。
真是不敢想,也不能往下想。现在,必须想尽办法让老韩和田真真把怨恨消掉,至少也要缓解下来,不是说明年就开始换届选举了吗?这一年,对老韩可是很关键的一年。
“哥呀,现在,你准备怎么办?”我从老韩手里拿掉已经焚到滤嘴根的烟蒂,在烟灰缸掐灭。老韩瞪着眼珠子看着我天花板上风铃一样的吊灯出神,半天都没有吸一口烟。
“我就不信服了,他一个婆娘能怎么样,她不服输,就生整呗!”老韩气呼呼地说。
也许,张文清在执行老韩思路的时候,私自把比例尺更改了,这一滩烂子最后还得老韩收拾,如今,老韩真的骑虎难下了。
我笑了一下。老韩实在是为我气不平,倔劲上来了。我要是再不拦挡,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哥呀,你听我说。你说一个婆娘,想要保护自己的家庭完整,有没有错?没有吧!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只是老左和我的过错,田真真在大方向上没有错,在小问题上意气用事,犯了几次小错,偏偏碰见你心疼我,三差二错,就跟滚雪球一样给现在滚了个大疙瘩。这个疙瘩不消除,以后谁还有好日子过?”
说到这里,我紧紧抓住老韩的手:“哥呀,你说,咱们是不是想过两天消停日子呢?继续下去,谁心里头痛快?”
老韩看着我的眼睛,静静地等我说下去。
“再说,张文清这个人我总是不很放心,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不是还有生意上的往来,我的感觉是,你得留个心眼,小心被人算计。常言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真要是明年选举,张文清跟你成了竞争对头,你会很吃亏的。有一句话是:一个人的敌人也可能变成朋友,当朋友变成敌人后往往更危险!”
老韩用手捏住下巴,陷进沉思里去。能看得出来,我说的话,他已经很重视了。过了一会,老韩转过头来,笑着说:“听听你的想法。”
我问他:“哥呀,要是我说的有道理,你会听我的吗?”
老韩就笑着拧我的脸:“看你说的,只要你说的对,怎么不会听呢?”
“那好,这件事情,最好就此打住!”我不说话了,我要注意观察老韩的态度。如果,他能听进去我的话,我再说不迟。
“说来听听。”
“找个人,叫上田真真说和,大家都退一步,也就海阔天空了!”想不再看见硝烟,只能求和。
“小辉,以前,像你这样的策略,我从来就没有实施过。大凡做事情,农村人讲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事不怕事。但是,仔细想想,从长远看,你的话就更实际些。好吧,哥这次就听你的!可是找谁出面说和呢?”
我笑了笑,“哥呀,你要是觉得这样做合适,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老韩很吃惊:“小辉,你想到谁了?”
我说我想到了一个人,老韩就很吃惊,小辉能想到个人?
我就坏坏地给他笑:“陈汉章!”
“你说陈汉章?”老韩哦了一声,脸上再不见悲和喜。
按说,我想到的这个人,应该能出面调解这件事情的。记得上次他给老韩打电话,说田真真托了一个什么亲戚来给他徇情,这个亲戚是他的一个弟兄。所以,陈汉章出面,叫田真真出来,应该毫不费力。老韩说陈汉章是他的战友,那不是正好么?
老韩转过脸看着淡粉色缕花的落地窗帘,半天没有吭气。怎么,说到陈汉章老韩的反应很冷漠啊?从在医院里的那次匆匆一眼,到我生日短暂接触,我断定,尽管老韩没有在我跟前说他,我基本上已经断定陈汉章也是一个同志。唉,以前没有和他人接触过,总是以为自己一个人在性趣上有些异样。现在,真的就了成谁说的那句话:出门就遇见gay。老韩所谓的那些容易给人捕捉到的同志的特点,在陈汉章身上尽管不明显,但是他的眼神,在几次和我目光交会时,那一瞬间的游移飘忽中夹杂的专注,已经让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我就有一种不祥之感。
我没有逼老韩的意思。如今的事态,容不得半点姑息。如果,老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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