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我们的院子里有树吗?”
纪川辽道:“没有。”
禾嘉泽:“那我们的院子里有地方栽树吗?这棵树。”
纪川辽想了想:“有的,院子挺大,空置的场地足够栽下这棵树。”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大树下,纪川辽握着禾嘉泽的手,牵引着他抬起手,触碰到树杆表层。
禾嘉泽道:“哦,那我要这棵树。”
纪川辽皱起眉头,有些不赞同:“它已经在这里许久了,随意挪动对附近的土壤与树本身都不好,说不定它的根茎遍布范围过广,到时对屋子与围墙也会有影响。”
禾嘉泽偏着脑袋,侧耳倾听,他点点头,好像是听懂了,可接下来一句话却是:“很好,我要这棵树。”
纪川辽:“这是棵很大的树,主杆直径比那间仓库还要宽大,不是说移走就能移走的。”试图讲道理。
禾嘉泽‘哦’了一声:“你说的我都认同。”顿了顿,又拍着树杆表面道:“我要这个树,把它移到我院子里。”
纪川辽只觉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问道:“你为什么会需要一棵树?一棵这么大的树。”
禾嘉泽表面上说着:“这是你带我看的第一件东西,等我好了以后,我第一个想看到的风景,就是它。”实际上心里想着的是:我就是觉得折腾你的机会来了。
纪川辽:“……”还好今天没去看天然湖。
他环抱住纪川辽的手臂,用着透彻的声音,软绵的腔调,道:“可以吗?”
宛若一阵风从心尖上拂晓而过,伴着蛊惑心智的毒雾,让纪川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叹了口气:“我想办法……”
禾嘉泽仰面眯起双眼,露出微笑,像是讨到了糖果一般,那甜度自他身上散发开来,蔓延进纪川辽体内,让他忍不住跟着牵起嘴角。
当晚,禾嘉泽入睡之后,纪川辽蹑手蹑脚的跑到了树下,他伸手在树杆上拍了两下,心里暗道一句对不住了,开始埋头刨土,把扎根在这泥土伸出的每一根分枝都掘出土中。
树个小时后,大树轰然倒地,惊起飞鸟无数。
纪川辽用上了非常规的手段将土地恢复原样,但那一块依旧是出现了一圈凹陷下去的深坑,他抖落掉身上的泥土,转头看向身后的树,叹了口气,默默的把树给一路抗回到了院中。
古树枝叶铺天盖地,仅半边都将整个屋子拢扩在了树荫之下。
树大不仅招风,还会招鸟,纪川辽把大树移到院子里后,不少恋巢的鸟也跟着一起住进了院中。
次日,天还没亮,禾嘉泽就被从窗外传来的此起彼伏的鸟叫声给惊扰醒了。
他不情愿睁开眼睛,伸手去推睡在身边的人:“好吵。”
纪川辽也睡的正迷糊,爬起来将窗子关上,又躺会禾嘉泽身旁继续睡。
树上不知道是有多少鸟栖息,鸟鸣声极具穿透力,连窗子都无法将那声音抵挡在外。
没过一会儿,禾嘉泽坐起身来,将他摇醒:“太吵了,我好困……”
纪川辽抬起手将他拉回被子里,勉强睁开双眼,昨夜里挖树、搬树、植树花费了不少时间,到现在他也不过才睡了不足三个小时,困到神志不清。
他无奈的叹息道:“你躺着,我去把窗子关牢。”
纪川辽起身,走到床边,抬手放到颈间,他眉头紧皱,将手拿开时,指间多了一片泛着奇异色泽的鳞片。
那鳞片的质地看起来十分坚实,却被纪川辽用指甲在表面轻易的划出白痕。
第92章睡龙
绘制着神秘图腾的鳞片被摁在了明亮的窗面上,纪川辽微启双唇,将食指指尖抵在锐利的犬齿处,稍稍用力摁压,指腹便被刺破,他将渗出的血珠子涂抹在鳞片上,接着低声吟出意味不明的单音节。
刹那间,万籁俱寂,窗中央的鳞片也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吵闹声,禾嘉泽很快又睡了过去,纪川辽重新躺下,两人一觉睡到了十点钟才醒。
禾嘉泽对此有所疑惑:“为什么你会起这么晚?”平日里,纪川辽会在他醒来之前准备好一切,今天是个特例。
纪川辽的精神状态显然不佳,神情慵懒,嗓音也较往常更加低沉:“夜里失眠。”
禾嘉泽原想将毛巾挂回原处,可动作却在半截停顿住,然后将毛巾放到了洗脸台上:“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对睡眠有好处,不过我的睡眠大部分时间都很好,就算每天一动不动,我也能睡得着,并且睡很久。”特别是在他失去了视力之后,太过无聊,将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了睡觉上面。
纪川辽走在他身后,将浴室的门带上,一边道:“运动过量使我醒的比你晚。”
闻言,禾嘉泽不着痕迹的朝纪川辽身下瞥去一眼:“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运动?大概所有雄性生物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透支伤身。”他坐到了被纪川辽从餐桌下拉拽出的座位上,一手肘杵在桌边,手掌撑着侧脸,道:“这种事也不用躲着我去做啊,你可以叫我一起来。”
走到料理台边的纪川辽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说:“叫你一起?你不适合做这种体力活。”
禾嘉泽挑起眉梢:“为什么不适合?我喜欢和你一起做‘体力活’,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其他娱乐方式可供我选择。”
方形的玻璃杯有着圆润的四角,被纪川辽洗的极为干净通透,沥干了杯中的水珠,纪川辽打开冰箱,取出前一天夜里放进去的牛奶倒入杯中,又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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