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必要的?你也给了李东硕和白羽吗?”
长情道:“给他们的是普通的鳞片,只能管一两天用。”
禾嘉泽转身侧卧,一手肘杵在床面上撑着,语气严肃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和李东硕还有白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吧?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
长情点头:“我明白。”
禾嘉泽:“所以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和我产生隔阂,我会把你们父子二人的发型拔成地中海。”
长情:“拔他一个人的就行了,我什么都没做。”满脸都写着委屈。
禾嘉泽道:“你什么都没做,就是给我们几片鳞片,甚至没告诉过我们遇到鬼不用跑,让我们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这辈子的步给跑完了。”
长情:“我可以帮你把长冥摁在地上,让你随便拔。”
禾嘉泽考虑了一会儿,颔首道:“成交。”
昼夜将离,天蒙蒙亮,长情又是老早的趁着禾嘉泽还没醒就跑出去干活了。
得知自己不会受到那些鬼东西的干扰,禾嘉泽总算安心睡了个好觉,直到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骤然间睁开双眼,瞌睡也没了,转头朝一旁看去,果然长情已经不在身边了。
在未知状况突发时,恐惧是人类的本能反应,而在他想起自己有逆鳞护体时,怯意退潮。
仔细倾听,那声音是从床底传来的。
原本最初那几天他们是直接睡在榻榻米上的,禾嘉泽认为他们不需要床,卧室的榻榻米草席任他们随便滚都可以,天冷了就铺个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长情非要坚持弄张床进来。
现在看来他是对的,搬张床进来的作用大概就是留个床底了。
床底下那不请自入的东西好像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出来,但却总会制造出点小动静,比方说纸张摩擦的声音还有感慨般的叹息,和前几次出现在他家里气势凶猛的冤魂画风大不一样。
禾嘉泽打开手机照明功能,好奇的趴在床边,俯身探头向下,陡然将垂下的床单掀开,将光亮对准床底,驱散阴暗。
床下趴着一个身着素纱白衣的女人,还没等禾嘉泽露出点儿什么反应来,她倒是先尖叫出声,一脸惊恐的看着禾嘉泽,一边忙活着把手里的东西往身下藏。
这个反应令人难以琢磨,又值得探究。
而她的模样也不吓人,身上也挺干净,其实那张脸可以说得上是漂亮,只是过于惨白,略显阴森。
禾嘉泽索性下了床,半个身子钻进了床底,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藏的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说着便要伸手去抽出被她压在身下的一小堆不知名的玩意儿,半途中,他又想起长情说过除了长情本人以外的非人是不能接触到他的,联想到浴室里朝他扑过来后便化为了一缕青烟的兄弟,禾嘉泽收回了手。
那女人死死的护着身底下的东西,小声的对禾嘉泽道:“不能看,看了要被少主灭口的。”如同怕被第三个人听到一般,刻意的将嗓音极力压低。
禾嘉泽闻言,好奇心更胜:“你说的少主是长情吗?”他干脆整个爬进了床底,与那女人肩并肩趴在大床下,道:“这是我家,我的床底,长情住在我家里就得听我的,你让我看,我们不一定会被灭口,你不给我看,我现在就去向他打小报告。”
面容惨白的女人听闻禾嘉泽的话后,脸色更是白到泛青。
看来是这个威胁奏效了,她将身下藏着的一摞书给推了出来。
床下光线较暗,但也能看清那些书的封面,色彩鲜明的书封上绘制着大眼睛的美少女和美少年,这些书不是禾嘉泽买的,他倒是曾经在初中女同学手中看到过,不知道长情是去偷了哪个小姑娘的抽屉。
举着手机看书也过于难受,禾嘉泽扭了扭头,让这女鬼将书都搬到床上去。
禾嘉泽拍打着睡衣睡裤,一边问:“你怎么发现的?”
那女人把每本书封面上的灰都拍干净后才一本本放到床上,一边哆哆嗦嗦的回答禾嘉泽的问题:“我……我本来想躲在下面,等你下床的时候,一把将你拖进床底,但是我钻进床底之后发现这下面有东西……其中一本是少主正在看的,在中间页里还夹着一片鳞片。”她的声音细弱蚊鸣,禾嘉泽要全神贯注的去听,才能听清她说的话。
禾嘉泽点着头,坐到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一起来看啊,先警告你,别碰我,我身上也有鳞片。”见她走路姿态十分轻盈,长发飘飘,带着一股子仙气,禾嘉泽有些怀疑:“你真的是鬼?”
女人积极承认道:“我是,我是冥府里最野的……最老的野鬼,我叫聂小倩。”她坐到床上,和禾嘉泽并排,中间隔着一小摞书。
禾嘉泽:“聂小倩?我认得你,你是不是那个和书生勾搭到一起的,还有个姥姥。”
聂小倩道:“我知道我在你们阳间特别出名。”
她和禾嘉泽一一拿起每本书,简单的看了下封面和书名,然后面面相觑一番,不禁陷入沉默。
每本书的封面都极具少女情怀,名字也很梦幻,比方说禾嘉泽手上这本《除魔师的准新娘》以及聂小倩手中的《奇遇黑道少年》。
禾嘉泽:“不能只看表面,说不定这是掩人耳目的假象,万一里面的内容其中很有深度呢?我们来一起研究一下。”
聂小倩犹豫道:“还是快点放回原处吧?”
禾嘉泽:“听我的,我保你,你去楼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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