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初阳长吐口气,顿了会儿才咬紧下颌道:“对不起,下次我会敲门的。”
男人嘴唇抿成一条线:“你还没回答呢,咱们俩什么关系啊?”
接连的咄咄逼问,让宴初阳心头猛地窜起一股邪火,拔高声音道:“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完又砰的一声把水杯摔在地上,冷着脸道,“对不起,又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了,我这个身份,还没资格给你送水!”
说完,男孩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去。
门关上。
看着洒了一地的水和摔在地上的水杯,男人无奈地叹口气,不无落寞地在心底喃喃:“现在已经胆大到这个地步了吗?冲我吼,冲我叫,还跟我对峙,以前那个嗫嗫喏喏的小孩儿,可没有胆子敢冲我摔杯子。”
心底还是有落差的,他记得宴初阳刚住进来的时候,是很粘着他,不管做什么,都会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可现在
这种事情,又谁都不能怪。
全是他自己惯出来的。
宴初阳进了厨房,头一件事就是把刚煮好的面倒了。
反正某些人已经不稀罕他做的任何东西,那他为什么还要热脸贴他冷屁股。
不吃晚饭,好啊,活该饿着!
他做的东西是他自己要吃的,不会再给那些没心没肺的人
真是莫名其妙,他得罪他了吗?
宴初阳掐着腰在橱柜边上站着,心口堵着一把无法消散的郁火。
可站了十几分钟,被顺着窗户的过来的清风吹了会儿后,郁火慢慢冷静下来,从熊熊燃烧的状态,变为小火焰,最后又成了火星子。
算了。
男孩颓丧地叹口气,走到火上把锅里还仅存的一点面条舀出来,盛到了碗里。
卫擎可以无情,他却不能无义。
他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不吃晚饭,挨饿。
把仅存的一碗面条端出来,宴初阳又去了书房。
“砰砰砰。”这次他学乖了,开始敲门。
“干嘛?”
“面条,我给你做了面条。”
“不吃,你拿走吧。”
宴初阳急得眉毛一拧,拔高声音道:“你晚饭一点儿东西都没吃,现在还要在这儿熬夜加班,你身体受不了的!”
卫擎还是那句硬邦邦的话:“跟你说过了,不吃。”
男孩脸色凝固住,静了会儿冷哼道:“你是不吃啊,还是不想看见我。”
房间里陷入沉寂。
不说话就是默认啊。
宴初阳冷笑了声,弯下身子把碗放下道:“不愿看见我就算了,面我给你放门外了。”
说完,男孩转身就走了。
一连数天,俩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卫擎是完全无视。
宴初阳是憋着一口气不跟他说话。
“叮铃铃”下课铃响起。
“魏远。”宴初阳凑过来,一边把桌里塞,一边看着男孩侧脸道,“今天晚上别回家了吧,陪我出去喝酒吧。”
“啊?”魏远吓了一跳,怔了会儿才连连摇头,“不要不要,要是被我哥知道我带你去喝酒,他非得扒了我皮不成。”
男孩心口一酸,哼了一声道:“你不用怕他,他已经不管我了。”
“什么?”
“他现在都不跟我说话了。”男孩头低下去,落寞地把拉链拉好,抱着背包喃喃,“他不想看见我,他烦我了。”
“怎么可能?”男孩不可置信地道,“前几天我不还看见我哥送你来上学吗,那时候你们俩可腻歪了,有说有笑的。”
“那是前几天。”宴初阳眸子无神地道,“男人心,说变就变,我也以为他会一直对我好,没想到……”
“哎呀,你别多想了。”魏远站起来,拍了拍男孩肩膀道,“我哥是不会抛弃你的。”
宴初阳抬起头啧了一声:“真不跟我出去喝酒?”
“不喝。”魏远看了下手表,有点着急地道,“我跟一个人约好了,我们要一块骑摩托车看海呢。”
“看海?”宴初阳额角抽了抽,“大半夜去看海,你们俩有病吧?”
“你不懂。”魏远有点得意的说,“这是浪漫,你想想啊,沙滩,海岸,月亮,还有一对相拥的恋人……”
“停停停。”男孩不可谓不嫉妒地冷哼一声,“走吧走吧,不耽误你的好事了。”
“那我走了。”卫擎拍了下他肩膀,“你也别难受,肯定是你想多了,你跟我哥聊聊,把事情说开了就好。”
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宴初阳叹口气,无奈道,“算了,我没事儿了,你快走吧。”
魏远嗯了一声,出门。
宴初阳收拾了下东西,也站起来走出教室。
律师手扶着金丝边眼镜,把卫擎拿过来的一沓资料文件仔细看过后,摇摇头,把手里文件整好放下。
“怎么样?”男人着急地低声道,“像我们这种情况,好离吗?”
律师抿唇思索了会儿,咂咂嘴道:“实在太好离了,基本上只要一方想脱离婚姻关系,打个小官司,就可以彻底摆脱婚姻事实。”
“怎么会呢。”卫擎把神色凝重道,“两张结婚证明都在我手里,如果我不想离,没结婚证,他还可以继续坚持吗?”
第二百二十二章:为什么有酒?
“结婚证没用啊。”律师为难地道,“关键是你们俩前期有过合同,说好是协议结婚,那合同上有彼此的签名和手印,是有法律效力的,我刚才听卫先生讲,你们这份合同,是一式两份,彼此都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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