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血。”
安齐叹了口气。
“怎么着你还想挂个血袋啊?”
安齐点点头:“我看行。”
“行什么行,你知道血库资源多紧张,随便就给你挂啊。”
安齐笑了起来。
安齐其实是真有点晕,而且下车的时候还有点恶心了,但是他没说,决定回家睡一晚上第二天再看看,两个人一起上电梯,都在十八楼下了。
霍靖择嘱咐他最近几天注意一些。
安齐点了点头,看见霍靖择往对面走突然疑惑,对面到底是谁家啊?他没忍住问了一下:“你住在对面?”
“不,我住楼上,”他手指了指房顶:“正好是你家楼上,上下楼,也算邻居。”
对面的人似乎听见了声音打开了门,金晏淮看着他俩,问道:“才回来?”
霍靖择说:“伤口挺深给他缝了几针。”
安齐叫了一声金先生,对方对他点了下头。
霍靖择说:“你进去吧,最近注意点,饮食什么的吃点清淡的。”
安齐答应了一声,打开门走进去,他俩是还要在说些什么吗?偷听源自人性固有的劣根,不能有。于是安齐趴在了门上。
他听见霍靖择问:“金铭睡了吗?”
“刚睡下,你不进来了?”
霍靖择似乎是笑了一声说:“这时候了我还进去干什么,你能让我干什么。”
金晏淮低咳了一声,说:“那回去休息吧,晚安。”
安齐听见门响之后把鞋脱了走进去,把他扔在地捡了起来。手机掏出来一看,四五个未接电话,都是梁信辉的。
他一边回过去一边把冰箱门打开,看了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那头梁信辉接了电话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出了事安齐连车带人就不见了,他以为是被绑架了。
安齐拎出来一个速食汉堡,说:“我被砍了,就先走了。”
梁信辉被这个砍字下了一跳,连问怎么了,安齐一边把汉堡放盘子里放进微波炉加热,一边把事情跟梁信辉说了。梁信辉顿时跳脚:“俱乐部不是有诊所吗?你跑什么!万一半路被交警抓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安齐当时真没想,只想着俱乐部里有可能会有警察赶紧跑。现在一想还真有点后怕。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他打开门散散热,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呢,出事半个小时俱乐部已经清光人了。”
“半个小时!”安齐差点直接用手伸进去拿盘子,吓了一跳,把电话按了免提放在旁边的大理石台上,然后把微波炉上面的手套戴上。“全清场了还是只有极限区?”
“全清了,连赛车和修理部,酒店销售区全清人了,我听他们说住酒店里的顾客全都查了一遍。”
安齐把汉堡放桌子上,惊讶:“那些人让查?”
“这我就不知道了,明天开不开门再通知,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那个姓韩的怎么样了?”
“我走的时候看见她和金总的手下在一起,无外乎就是两个极端情况了。”
安齐挂了电话,现在梁信辉也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可问的,他进了微信群,维修部的群每天都是热火朝天的,今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安齐睡下,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伤口丝丝拉拉地疼,而且还是有些晕,果真是是血过多了,刚才他换衣服的时候内裤边缘都被染了,幸好是深色的看不出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睡觉喜欢把门窗关死,把窗帘拉得很严实,而且这屋的窗帘是防光线的,非常厚,白天拉上屋里漆黑一片,所以他醒了睡睡了醒,最后一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因为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所以他发现自己不但手麻了,而且还光荣地落枕了。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扭头的时候扭到一个角度就会非常疼。他也没穿衣服,因为根本穿不上,反正自己在家里也不用穿,刚起来的时候还溜着鸟,后来觉得楼对面有可能会窥视到他于是把内裤穿上了。
他扒着冰箱从上看到下,然后又把储物柜都看了一遍,最后放弃了,现用手机下载了一个外卖软件,然后点餐点了半个多小时,当初白韵琪说他有选择困难症他还不信,现在看好像是真的。
安齐买了份过桥米线,然后又点了一份牛肉凉面,一热一冷荤素搭配,因为他在这两个中纠结很久不知道吃什么所以都点了,下单备注多辣,付款结账。
账单出来的时候同时出现了“预计送餐时间五十分钟后”的字样,安齐骂了一声,把手机丢一边了。
反正这个五十分钟准不准安齐最初也忘记了看,因为这么点时间他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钟上的黑点移到了九和十中间的位置。
门又咣咣敲了两下,他才反应过来,那个是年钟,邢骁当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在墙上挂了个年钟,他往另一面墙上看过去,蓝黑相间的大石英钟显示的时间差五分钟一点了。
他都有些饿过劲了。
“谁啊?”虽然知道是送外卖的,但是他还是喊了一嗓子,门外果然传来了一声:“安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安齐打开门,怔住了。
霍靖择站在外面,右肩上背着一个银白色的药箱,左手提着他的外卖,是他的外卖,塑料袋上面还有商店的lo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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