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尿憋的。真实原因比较说不出口——
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天了,岳麒麟这人火力壮,自带天然大火炉属性,这种季节里,不用地龙一床薄被就足够。而焦越畏寒,往往躺下睡觉时候还是一本正经各睡各的,早上醒来,小青年就是没皮没脸的八爪鱼样的钻进了男人的怀里。结果,昨天晚上睡没一会儿,虽然岳麒麟细心的多给他盖了一床被子,芭乐掌柜的还是不习惯的冻醒了。
“去品菊楼了。”心眼实诚的岳将军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据实以告的架势:“办完事就往回赶了,想着回来刚好一起吃早饭。”
自认脸皮厚的焦某人摸了摸耳朵,有点热:“谁要等你一起吃早饭……品菊楼是个啥玩意儿?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像好地方?”
岳麒麟接下来一句话跟投了一枚手榴弹差不多:“大庸关最大的花楼。”
卡巴卡巴眼睛,焦越只觉得太阳x-ue突的一跳:“哈?花楼?品菊……你去找小倌去了?”
男人想了想,好像也没错,点了点头:“点了他们家头牌。”
这下焦越傻眼了。愣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什么都讲不出来了。
明明不该在意的,可是心里却有“piu”一声中箭受伤的迹象。
说点什么,赶紧说点什么。别让自己像个傻b样的。焦越绞尽脑汁,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正常点:“点了头牌挺好哈哈哈,不过岳将军你这办事时间也有点太快了吧哈哈哈,一来一回都花在路上了,难道是秒哥吗哈哈哈……”
笑不下去了,好尬。
焦越抓了抓眉毛又抓了抓眼角,想着老子不在乎老子无所谓的,眼睛还是慢慢热了。
就这麽个紧要关口,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传令兵单膝点地跪在外面,声音穿透门板进来,打破了两人间的奇特胶着。
“报将军,鞑靼来犯,大军已在城门外叫阵!”
岳麒麟站起身来,沉声吩咐,有条不紊:“通知弓箭营上城墙准备,邢冰参将率一营二营在城门整装待命,正面迎敌,李正副将率三营左路护卫,孙旺副将率四营右路护卫,我马上就到,听命令行事!”
传令兵大声应是,起身跑了出去。
“焦越,”眼见着没了说话的契机,岳麒麟稍一思忖:“军情紧急,其他的我回来再跟你详细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滚滚。”焦越满不在乎的样子,死活不肯抬头看人:“老子什么都没想。”
看着男人挺阔的背影步履匆匆消失在门口,焦越沮丧的一头磕在餐桌上:“老实男人有了花花肠子也靠不住啊……算了算了,我还是回糖铺自力更生比较踏实。”
只是人都站起来了,心里又不得劲:“刀枪无眼,谁知道这帮鞑靼里面有没有厉害角色?哎那个大傻子,我刚才还让他滚的……”
一瞬间,无数前世看过的狗血剧情在脑海里争先恐后的纷沓而至——
两人因为误会赌气分开,谁知道不过一晚时间就是永别;
吵架吵狠了,一方骂另一方怎么不去死,结果另一方真的被车撞死了,留下那个悔恨终身……
焦越激凌凌打个寒颤,搓了搓胳膊上的j-i皮疙瘩自言自语:“我还是偷摸去看看形势好了。等他赢了咱再撤,绝对不听他胡掰什么解释。”
今天这一仗打的并不轻松。
因为天寒地冻,鞑靼那边缺衣少食,是以明知道对上岳麒麟十之八九讨不着好,鞑靼大军依然派了他们最厉害的将领,在城门那里叫嚣作战。另一方面,安排了快马游击的小分队,故技重施的去周边抢粮。
好在春节前,在焦越的授意下,全线的布防都做了调整。一部分农户迁进了城墙,其他的村户也培养了青壮年护卫队,彼此同仇敌忾的,临近的村子互相支援,真正的损失并不大。
只是这时间耗的有点久,等到岳麒麟安排完所有事项回府的时候,焦越已经看完热闹脚底抹油,溜了。
☆、番外二
“好想回家。”小青年抱着双膝蹲在灶火前,吸了吸鼻子闷闷的继续自言自语:“想找人一块儿吃j-i,想去看电影,想吃海底捞……”顿了顿焦越又无j-i,ng打采的耷拉下眼睑:“去海底捞也没意思,服务员抱个单身狗布偶摆对面陪着,更没面子……”
一向活泼开朗到有点二的青年难得情绪低落,连锅里的水咕嘟嘟烧开可以下面条了,他都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心头沮丧。
前辈子孤儿院出身,孤家寡人,原本以为这辈子碰着岳麒麟和鹰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谁知道——
“不想了不想了!”焦越揉了揉脸振作j-i,ng神,站起来给自己煮面条:“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干嘛要为那个大傻子发愁?我又没喜欢他。”
“谁是大傻子?你不喜欢谁?”
冷不防身后厨房门那里传来嗓音低沉的询问声,吓得焦越膝盖一软,好悬直接跪了。
惊悚的回头,看着刚刚腹诽那人一声冷肃盔甲站在门口,焦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啊?你,你来干嘛?还拎着长刀,咋的,还想把我给砍了?”
哐啷一声,长刀被扔到了地上,很明显下了战场就奔这儿来的岳将军连盔甲都没来得及换:“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男人指了指灶上的沸水和面条:“晚上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焦越壮了壮胆子,竭力忽略这人身上从战场上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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