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算是中天庭的小神官问他他也从不搁置。真是奇了怪了。”
谢怜轻叹一声,道:“泰华殿下去追戚容了。”
来者二人双双一怔:“戚容?”
谢怜道:“不错。此处正是戚容的巢穴。唉,总之……”
风信道:“等等。为什么泰华殿下会去追戚容?他不是来追你的吗?”
花城在一旁道:“不为什么。他追的是血洗鎏金宴的凶手,而太子殿下不过给凶手擦了屁股,郎千秋得知真相,便去追真正的凶手了,仅此而已。”
风信神色一凛,道:“真正的凶手?当真?!”
谢怜只觉完全没法再解释一次,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摇头道:“没有这么简单,回去我再细说吧。”
师青玄不知内情,喜道:“果然这其中有误会,本风师真是料事如神,这下你就算回去应该也不用关禁闭了。”
风信则道:“好!”看上去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收了弓,方才表现出来的警惕之意也减淡了不少。花城却是冷笑了一声。谢怜对风信道:“你可知道,戚容就是那个戚容。”
风信道:“那个戚容?哪个?”他愕然道,“我们都认识的那个?”
谢怜道:“果然你也没料到真是他吗?”
风信脸色一黑,道:“没。我没跟青鬼本人打过交道,一直以为应该是巧合重名。怎么会有鬼脑袋上顶着自己真名到处招摇过市?这不是有病吗?”刚说完,他又立刻想到,戚容这人是当真有病,当即与谢怜对视一眼,相顾默然。
早在二人未曾飞升以前,风信便对戚容极为不喜。戚容乃是谢怜母亲、即仙乐末代皇后的妹妹之子,自小养在皇室,整天缠着谢怜,风信作为谢怜的护卫,自然时常要见到他。此人年纪小,不懂事,不听劝,精力旺盛,行为极端,最糟糕的是贵为皇亲国戚,无人敢打骂管教,可想而知,有多无法无天。他以前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太子表哥是完美的!”“我表哥怎么样怎么样”。若是有人对谢怜有半分不敬,或是给谢怜带来一丝一毫的麻烦,不管是谁,戚容一定把那人套麻袋打出屎,他脑袋里从没有什么敬老爱幼的念头。谢怜就有一次从他手底下抢救出过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孩,给他揍得浑身是血,看不出人样,惨极了。谢怜怜他身世,加上又觉得他是真心向着自己,从不曾动手教训他。但若只是言语引导或呵斥,他又屡教不改,极是头疼。风信性子直,说话冲,不像谢怜那般有耐心,数次顶撞戚容,违抗他命令,导致戚容对他也极为厌恶,总变着法子为难,颐指气使。而且,谢怜飞升之后,戚容变本加厉,甚至有时候对方无心之失,比如在太子殿前随口吐了一口唾沫,他就要往人家嘴里塞烧红的炭。为防止他做得过火,风信时常要下界去给戚容擦屁股,可烦死了他,经常对谢怜说:“戚容这人有病,迟早要闹出大事来!”
风信道:“要真是他,如此行事,也不奇怪了。”
师青玄奇道:“怎么,你们认识青鬼本人??”
谢怜点头,道:“我表弟。”
师青玄一惊,抱臂道:“厉害啊。”
谢怜道:“他真是相当厉害。”
师青玄道:“我不是说他厉害,是说你厉害。太子殿下,你看看,东南武神西南武神是你旧识,东方武神是你徒弟,青灯夜游是你表弟,血雨探花是你拜把子的兄弟,本风师是你的朋友。这还不厉害吗?”
谢怜微微一笑,心想,风师可真人如其风,风一出来,阴霾就要被吹散。而花城和风信听到“血雨探花是你拜把子的兄弟”时,神色都似乎不怎么认可。花城是挑了一下眉,风信则是皱眉不语。须臾,他对谢怜道:“要是没别的事,你还是赶紧回仙京。方才闹了那么一出,其余神官都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还在上面等着。帝君那边也该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得有个交代。”
闻言,花城哈哈笑了出来。风信道:“你笑什么?”
花城道:“我还以为你性子真有多直,原来也是个说话喜欢拐弯抹角的。你无非就是想让太子殿下别和我这种妖魔鬼怪混作一路,干什么不敢直说?怕没资格立场说吗?”
谢怜轻咳一声,道:“三郎……”
风信冷声道:“他本来就不该和妖魔鬼怪混作一路,你知道就好。”
对于这句,花城不置可否。而谢怜从容地插了进来,对风信温声道:“我会给个交代的,不过,现在这里的确还有别的事要做。戚容在他的巢穴里藏了三百多个活人准备吃,多亏方才了三郎一路帮忙,才把这些人都救走了。目前还剩下一批小鬼,须得慢慢处理。处理完我就上去了。”
风信道:“拖太久不好。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花城点头道:“以上天庭的效率,大概下个月就可以处理完了吧。”
风信道:“说得你仿佛一瞬间就能了结似的。”
二人竟是针锋相对。师青玄以眼神询问谢怜:“他俩有仇吗?”谢怜摇头。还待调转话头,花城却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伞。这伞伞面赤红如枫,艳烈如火,花城单手撑伞,伞面挡在他和谢怜的上方,映得二人面颊染上一片绯红。
想必,这就是在与君山过尸林血雨时撑的那一把了。然而,现在又没下雨,谢怜不由得略感奇怪,道:“三郎,你干什么撑伞?”
花城对上他,把伞往谢怜那边挪了挪,笑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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