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然。在这种黑暗阴森的地方,揽住女子的肩安慰她们不要害怕,不是常理吗?”
半月道:“对不起,我并不害怕。”
“……”谢怜听懂了,这就是裴茗无意识手痒了而产生的悲剧而已。裴茗好容易扯下了那条蝎尾蛇,左手已经肿起了一大片。他道:“快给我解药。”
半月道:“对不起,我身上的善月草用完了。”
谢怜道:“没事,裴将军你是神官,一会儿而就消肿了。”说完便回头,继续研究墙壁。忽然,目光扫过一处黑壁,瞬间凝住了。
他道:“各位,快来看,这墙里还留着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看懂壁画颜料的化学成分,也没查到这些化学成分燃烧后会是什么效果。大家当他们画壁画用的颜料都是神秘的独家配方就好……
☆、四天王暗黑墙中藏
果真如此。不知道是因为没有烧尽,还是上方的颜料受热融化后流下来覆盖住了下面的图像,使之免于遭难,谢怜指尖下,的确隐隐约约能看见小半张人脸。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去剥除那些成型的黑色硬物,裴茗捧着肿得老高的左手道:“太子殿下对壁画这么有兴趣的?”
谢怜道:“不是有兴趣,而是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裴茗道:“说说看?”
谢怜道:“难得我们此行来一趟铜炉山,除了拦下潜在的鬼王,是否也可以追本溯源?比如,它是何人所创,又是用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也许,可以一次击破,一劳永逸,再不用担心鬼王出世。”
裴茗道:“你这个想法是真的很大胆。不过,花城主都没查出来,我们要废的时间恐怕更多。眼下裴某并不建议这么做。”
花城却道:“我没查出来是因为我资质比较愚钝,能力有限,而且那时候忙于厮杀。如果由哥哥来主持,那就不一定了。”
谢怜道:“不不不。我才是能力有限,三郎本领比我大多了。”
“……”
似乎是听不下去了,裴茗把裴宿丢给半月,转身出去,道:“我还是出去透透气好了。”
那边,谢怜居然并不困难地便擦掉了几片黑色硬物,他愣了愣,道:“这些居然可以……”
这层看似烧焦了的黑色硬物,居然可以大块剥落!
几个字间,他已经剥下了一大片,露出了一张婴儿拳头大的人脸,虽然线条极为简单,但脸上神情栩栩如生,似乎在追逐着什么,连眼神里的狂热都画了出来。那层黑色硬物似乎反而形成了一层保护膜,使得被包裹着的壁画的颜色还十分鲜艳,仿佛才刚完成不久。谢怜回头道:“三郎,我们一起……”
只见花城一动没动,黑暗中,却有一片银光闪烁起来。不多时,数百只银蝶无声无息地振翅出现,停留在了黑漆漆的墙壁上。随着它们齐齐扑扇翅膀,谢怜听到了轻微的碎裂之声,仿佛被剥落了脸上的面具,黑色的墙壁裂开了无数条细小的裂缝。
然后,崩溃。
那些原本附着在墙壁上的黑色硬物都落了下来,露出了其后的真容——
一副巨大的彩色壁画!
谢怜仰头望着这面墙壁,只觉头皮阵阵发麻。
整个画面分为明显的四层。最上面一层金光闪闪,云气缭绕,没有人。
第二层,只画了一个人物,是一名俊美的白衣少年。他周身都描绘着灿灿的金光,与最上层的光芒用的是同一种颜料。
第三层,画了四个人物。每个人的脸庞、服饰、神情、动作不尽相同,个子比第二层那个白衣少年小了一半。
第四层,也就是最底一层,则画了无数个人,比第三层的四个人又小了一半,乌压压的。每个人的脸都一模一样,神情亦然,皆充斥着狂热、崇拜、迷离。谢怜剥出来的第一张脸,就是处于这最底层的一张脸。
整个画面线条优美圆熟,谢怜被它震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三郎,你……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吗?”
花城缓缓地道:“我走遍大半铜炉山,走过几乎每一座乌庸神殿,可以确定,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谢怜回过神来,道:“这壁画恐怕不是两千年前的东西吧。”
花城道:“绝对不是。看颜色和保存完好程度,最多一百年。也许,更新。”
也就是说,这幅壁画,是后来才被画上的!
谢怜指着最上一层,道:“那一层,应该是画的‘天’。因为‘天道’凌驾于众生万物之上。”
又指第二层,道:“这一层,应该是乌庸太子。既然这座神殿拜的是乌庸太子,那么壁画的主角自然是他,所以他是画面上最大的人物,身上的光和天光颜色相同,而且,仅次于‘天道’之下。”
再指第四层,道:“最底层的人物最小,面目雷同,应该是乌庸国众。”
最后,指第三层,道:“但是,这四个人又是谁?无论位置还是个头,他们都处于国众之上,太子之下。说明地位也应如此。是大臣?护卫?还是……”
花城走近几步,道:“哥哥,你看,他们身上也有一层灵光。”
果然,的确是有,只是,因为乌庸太子的光太强盛了,对比来看,他们身上的灵光几乎被隐没了。谢怜了悟,道:“是太子飞升后,点将点上去的神官。”
也就是等同于风信和慕情的角色了。谢怜在这神殿内转了一圈,确定只有这正对大殿门的一面墙壁上暗藏玄机,其余三面墙壁都被烧得不能再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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