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娶了。
二世祖没有了经济来源,只能借从前的关系努力挣钱,有了孩子后,更是变了个人似的埋头养家,完全丢弃了从前吊儿郎当的状态。
简逸当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自己有全天下最好的母亲,会温温柔柔地亲他抱他夸他,唱好听的歌,最认真顾家的父亲,虽然不怎么跟他交流,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了。
直到查出来母亲生病。
他只说妈妈当时得的是绝症,家里只能过普通生活,根本拿不出钱给他瞧,当时祖父被父亲气得病重,成天躺在床上,家里由二叔掌管,父亲跟弟弟关系还不错,只能去求人,弟弟倒是没有难为他,大方的给了钱,可是花再多的钱,去再多的国家也没有治好,最后在医院里去世了,当时他就在旁边,约莫六岁大,只知道看着她哭。
妈妈走后,他爸全身心都投入悲伤之中,只知道天天抱着酒喝,孩子也不管,丢在弟弟家,最后把自己喝死了,如愿以偿地陪了老婆。
还是小朋友的简逸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很茫然,本来是很和谐美满的家庭,却连续死了双亲,他都觉得是假的,只是父母躲起来了而已,他恍恍惚惚地寄住在二叔家,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客人,乖巧得不像话,虽然再乖都没有人喜欢他,但他不介意,天真的认为迟早父母会来接他的。
后来……后来他就没有说了,只捡自己上学的趣事说。
到了。
简逸的二叔家是在比较偏远的别墅区,这些年倒是变化不大。
二叔有三个孩子,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简逸父亲认识他母亲的时候已经近三十岁了,而二叔作为家主需要早早成家,所以虽然他母亲年纪小,但大堂哥比他大了五六岁,二堂哥大了一两岁,只有姐姐跟他同岁,只是大几天而已。
说是断绝关系但并没有断,无论如何,简逸是有继承权的,病床上的祖父见到他就很喜欢,遗嘱里家产分给了他一部分。
还嘱咐二叔不能亏待了哥哥留下来的孩子,明里暗里要让他给简逸分点东西。
虽然简逸最后都没有要。
他们这种人家的孩子最早熟,心眼比谁都多,十分警惕突然闯进来的分他们财产的人。
所以一家对简逸都很冷漠,大人还好,不会亏待他吃住,小孩子却掩饰不了,总是逮到机会就欺负简逸,直到初中时两个哥哥被送国外读书,姐姐也上了私立学校。
这是路西法查出来的。
这些日子来探望的人不少,一直都有人在门口候着,老管家看到简逸时还很意外,不过很快面色如常,笑着喊他:“四少爷。”把他往里面迎,也没有问陪他的人是谁。
简逸想拉路西法的手又不敢,路西法主动去拉他还躲。
他们走了不少时间,路过了喷泉游泳池才进到正门,一个气质清冷的中年贵妇见到他们点头示意:“简逸,你来了。”
简逸说:“二婶。”
二婶问:“这位是?”
“是我室友。”简逸忙道,“我请他陪我来的。”
二婶忍不住瞄了路西法好几眼,这个长相混血的男人气场太强,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不像是普通人:“不知怎么称呼?”
路西法微微颔首:“路西法。”
简逸有些心惊胆战,大名啊大名啊大名啊……
然而普通人对这个名字并不敏感,二婶只说了声“原来是路西法先生”,便领着他们往主卧走。
一路在问路西法问题:“路西法先生是英国人吗?气质很像,我大儿子也在英国。”
路西法不说话,她虽然不悦,也没有继续。
简逸问:“哥哥姐姐们……都没回来吗?”这个家他能交流的大概只有二婶了。
二婶面色有些发沉:“都不省心。”
路西法微微勾唇:“英国……没有那么好玩吧?”
二婶猛地望向他:“你……”却是不敢相信,觉得自己多疑,怎么可能。
主卧没有开灯,整体色调偏暖红,显得更加暗沉,看不清情况。
除了床上躺着的,一个人都没有。
二婶开了灯,声音依旧平静:“建成,简逸来看你了。”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可能是有人在抬头。
简逸望向路西法,对方不由反抗握紧他的手,牵着他走向床边。
二婶皱起眉,盯着他们交握的手,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简逸看向床,一个中年男子躺在上面,脸色灰白,神情却比较安详,找了许久目光才有焦距,望着简逸。
简逸紧紧抿着嘴巴,没有开口。
二叔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索性两眼一闭,没了动静。
简逸有些发愣。
见对方长久不出声,二婶眉头皱得更紧了,走过去弯腰问:“建成?”
还是没动静。
她不由探上对方的鼻息,良久才回过神:“死了。”
声音依旧很平静,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还是自己丈夫去世。
简逸抓紧了路西法的袖子,有些不敢相信。
这也,这也太巧了吧……
她的目光在简逸跟路西法身上扫来扫去,鄙夷怎么都掩盖不住:“你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简逸顿时脸涨得通红,怎么看都像是气的。
“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路西法没什么反应,而是勾勾唇角,“不如关心一下你的孩子们,在英国开心吗?”
二婶再也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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