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你拿出实证。否则,裴某就要怀疑江家主所为究竟是什么目的?难道你妄图要铲除世家,独霸武林?”
江其琛极缓极缓的摇了摇头,他勾勾嘴角,笑的春风和煦,云淡风轻。朱唇轻启,他淡声道:“裴家主不肯承认不要紧,其琛还给您准备了一件大礼。”
“素来听闻裴家主与先夫人伉俪情深,既然裴家主在此,其琛便自己做了主,邀她一同前来。”他转过身,眼波流转竟有几分狭促:“来人,请上来吧。”
裴天啸闻言似乎是不可置信,他沉着脸问:“你说什么?”
只见江其琛一声令下,祖坛中顿时黑影攒动,不知从何处突然现出四个鬼魅的身影,他们身形高挑,脚步交叠变换。他们面无表情的从天边落下,常年覆着黑甲面具的脸,甫一见天日,给这阳光照的分外白皙透明,再加上他们手提之物,俨然像是从黄泉碧落而来的地狱使者。
一口水晶棺木被他们轻放在地,却发出“咚”的一声,宛若一道惊雷劈在了裴天啸心头。
“江其琛!”
裴天啸怒不可遏的大喝一声,他一步从高堂跃下,纵身落于棺前,颤着手在那散发着寒气的水晶棺椁上小心翼翼的抚了一下,触手一片湿滑。
这水晶棺椁是用千年寒冰所铸,日头一照,便生化成水。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武林中人纷纷侧目注视,他们无一不暗自心惊。铺天盖地的寒气从那棺材中传来,隐约还可从这寒冰中瞥见一抹血红之色。
“谁准你带她来此的?”
裴天啸眼眶血红,说话间狠厉之色尽现。他重重的喘着粗气,似是在竭力扼制着什么。众人只见裴天啸周身戾气翻涌,待他再抬头时,额间已经泛起了浓浓的青黑之气。
这是……
阴煞邪功!
若说一开始,武林中人的矛头还无一不指向江其琛。听了桑榆的一席话后,又不由得心生疑窦。
那么此刻,他们亲眼见到裴天啸魔化,便是再傻也能分辨真假善恶了。
裴天啸此刻已然是怒发冲冠,理智全失。
多年的苦心经营,在这一刻尽数付之一炬。之前的种种言之凿凿,与他现下的行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是极尽嘲讽。
千年寒冰所做的棺椁必须终年置于极阴极寒之处,放眼天下只有冰魄神川。而裴天啸为了保护这口水晶棺材,又在神川口布下了天衣无缝的寒冰阵。
“好啊,你竟然找到冰魄神川去了,还破了我的寒冰阵。”
“噗嗤——”江其琛没忍住笑出声来:“你那寒冰阵并无什么稀奇的,陆鸣十八岁时就能破了。只是你将尊夫人藏的够深,让我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找到。”
裴天啸缓缓拔出腰上的长剑,阴鹜的凝着江其琛:“我的奇鸢已经许久没有见血了,今日我便拿你给它献祭!”
裴天啸被江其琛戳中心头逆鳞突然魔化,他周身邪气大涨,戾气呼啸着席卷了整个裴家祖坛。在场的承天鉴士兵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只是一介武夫,没有内力护持,登时哀嚎一片倒地不起。
而在场的四大门派,除了四位掌门内力浑厚可以勉强稳住身形以外,一众弟子也纷纷叫苦不迭,只得原地运功打坐。
而江其琛却独身屹立于这大肆作乱的妖风邪气之中,连脸色也没有变动一下。
斩痕出鞘,登时在天际闪过一道青蓝色的剑光,剑柄上的银链灵动的缠上江其琛的手腕。他直面迎上奇鸢的当头一击,在这大盛的邪气中犹然镇定自若,只听他淡声道:“诸位掌门可瞧清楚此人的真面目了?”
裴天啸手握奇鸢,招招狠厉果决,恨不得将江其琛大卸八块。真气聚于剑上,奇鸢通体布满暗红色的邪光,凭空中一团黑雾不知从何处升起,作乱的戾气登时缠在剑锋上,宛若一道惊雷,生生照着江其琛面门而去。
青蓝色的剑光浮光掠影般从众人面前划过,江其琛周身围了三十六道长剑。他掌间用力,将斩痕竖在身前。
只听他低喝一声:“破!”三十六道剑光瞬间合为一体,化作一柄通体呈冰蓝色的长剑,恢弘刚正的剑意顶住奇鸢,发出一声巨响。
双剑剑稍相接,罡风直冲入那股邪气之中,硬生生将二人震的后退几步。
江其琛胸前微痛,一股腥甜从喉间冒出,他冷眼凝着裴天啸,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将嘴边滑落的鲜血抚去。
裴天啸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他只觉周身不可遏制的一震,而后便堪堪吐出一口血来。
江其琛脚步微错,很快便闪身到裴天啸身前。他左手捏决,右手持剑,青蓝色的剑光在身前流转,腕间的银链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声。这一身剑招,清冷卓绝,出尘中又带着凌厉,确乃正宗的天眼宗剑法。
“裴家主,你出身天眼宗,却行悖世事。今日,我便用天眼宗剑法,替先祖好好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还在提刀来的路上……
第76章第七十五章真相(5)
裴天啸将剑一横,格住江其琛落在他胸前的一剑,而后利落的挑开。
他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我裴天啸未负师门,未负天下人,是这乱世负我!”
他双手握住剑柄,将周身的邪气尽数注入剑中:“我的阴煞邪功已经练到第八层,凭你——如何可以胜我?”
奇鸢身负戾气,俨然已经化作一柄凶剑。江其琛面色一凛,四窜的邪气犹如漫天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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