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展开的对决被称为“头衔战”。头衔战是擂台赛,打败上一任头衔拥有者,即可取得荣誉。本因坊、名人、十段、天王……当时有大量的超一流棋手活跃在日本棋坛上,然而这些声名赫赫的棋手,一生都笼罩在被吴清水统治的恐惧之中。
因为没有最强者参与的比赛,是毫无意义的。
他们知道他们之所以获得荣誉,只是因为吴清水始终无法参与职业赛。日本无法容忍最强的名号落在一个中国人头顶,吊销了他的职业执照。
这就是吴清水。
在中华民族最黑暗的年代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把祖国丢失的寸土,从棋盘上赢回来。
从他以后,传统围棋的下法被改良,依靠于计算力的现代围棋布局跃上了历史的舞台。可以说,当今世上所有棋手,都在吴清水开创的棋道上前行,没有人跳脱开他19岁上开创的新布局。
这也是吴清水被称为“棋圣”的原因。
也许他从来不曾获得过棋圣的头衔,但是拥有棋圣头衔的棋手千千万万,古往今来却只有那么一个吴清水,开天辟地。
而谢榆手机上的新闻标题是:《吴清水高调寻觅接班人,谁会成为下一代棋圣?》。所有棋手,不论国籍、不论年岁,都可以去找他对弈。他会从中挑选一人,传授他必生心血——六合之棋。
同一时间,魏柯的公寓里,李法天翻到她最喜欢的湖南台,只见主持人正播报着最新文娱新闻:“今天下午结束的应氏杯预选赛中,小将杜应若横扫韩剑顺利出线,随后粉丝为其庆生。现场气氛热烈,杜应若声称需要感谢魏柯……”魏柯眉头一蹙,李法天赶紧把电视机关掉。魏柯最近钻起了牛角尖,总是爱吃自己的醋。为了哄他开心,李法天提到了今天偶然间扫到的一则腾讯推送:“你知道吴清水么?”
“怎么?”
“他好像在围棋界地位挺高的吧。”
魏柯嗯了一声:“棋圣。”
“他今年一百岁了,好像说要在自己的百岁大寿之前挑选一位接班人,把自己的毕生心血传授给他。”
魏柯一愣,从沙发上坐直了:“怎么挑选?”
“嗯,只要在他百岁大寿前找他挑战,如果通过了应该就可以了吧?”
魏柯立刻联系谢榆,然而谢榆的手机并不在服务区了。
“莫非他已经飞日本了?”这个猜想让魏柯心下一沉。
谢榆在飞机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获得了应氏杯的冠军,站在吴清水的面前,接受他赐予的六合之棋。突然之间,吴清水变成了魏柯的模样,夺走了自己的奖杯,并一脚将他踹下了颁奖台:“你只是个冒牌货!”
谢榆惊醒之后一直很低落,到达温泉旅馆,立刻联系上了魏柯,也不顾现在是三更半夜。
电话只响了一声,对面立刻接了起来。
“哥……”谢榆顿了一顿后,道,“我在日本。”
魏柯嗯了一声:“打算去挑战吴清水?”
“没。”谢榆安静了半晌,说,“我没这个资格。”
魏柯没有说话。
“明天我去买个微型视频,到时候你让李法天读谱,咱们还跟从前一样。”
“嗯。”
谢榆迟迟没有收线,魏柯也没有要挂掉的意思。
谢榆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在等我的电话?”
这下,对面倒是挂了。
谢榆望着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有点伤心了。
魏柯平日里作息良好,没道理半夜三更只响了一声就接起他的电话,所以他猜魏柯是在等他。连魏柯为什么等他,他也能猜到七八分:魏柯从其他渠道得知了吴清水在找继承人的事,却联系不上自己,怀疑自己偷偷飞去了日本,找吴清水老先生挑战。
毕竟是棋圣收关门弟子,跟其他比赛不一样的。他们两个人,一样容貌,谢榆代表自己去了,魏柯就彻底失去了机会;谢榆代表魏柯去了,他自己又怎么办呢?
到了这种时候,魏柯防着他呢。
程延清一听到消息就拽着他来日本,而他的亲哥哥却防着他呢。
“算了吧,我的那点道行,在棋圣面前根本不能看。最有可能得到吴老先生青眼相加的应该是魏柯吧?我何必跟他抢。这本来就该是他的。”谢榆尽力说服着自己,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和程延清一起寻到了吴清水的住址。
那是一个典型的日本庭院,小巧而精致,小路两旁撒着一层白沙,白沙上摆放着枯涩高玄的原石,程延清说这是有名的“枯山水”。院子里有一口小泉,清泉流过时,惊鹿发出清脆的响声。窗前有一剪梅花,花瓣飘落在清水上,清静中透着孤独。两人走到门前,程延清对一位老太太说明了来意,两人用日语交谈,谢榆听不懂,只是抬头在望着八叠室的匾额上那“幽玄”二字。
两人在门外等了三天。吴清水广发英雄帖后,几乎当今棋坛上数得上名儿的人都来了,把庭院堵得水泄不通。来人多是日本棋手。日本棋坛在80年代后式微,今次工藤修为魏柯所败,再一次断了日本围棋的复兴之梦,让人唏嘘不已。日本棋院鼓动所有职业棋手来昭和棋圣处求教,即使学不到六合之棋,手合一场也多有裨益。
当然,等待挑战吴老的也不乏几张熟悉的中国面孔,比如说罗爽。
程延清是他们之中第一个进去的。
出来之后,谢榆问他:“结果?”
“宝刀未老。”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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