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才买回来的。”
生活制片含泪把一份没有放糖的牦牛酸奶喝完,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酸奶了!
——
裴鸿远扶着脚部扭伤的易平一步一步踏过卓玛拉山口,入目皑皑白雪、烈烈经幡,天蓝得几近透明,或许是气氛太过美好,男人侧头看身边轻喘的少年,炽热的唇印在少年微红的脸颊上,少年惊慌抬头,“不,不行,这是渎神。”
男人的声音变得蛊惑,仿佛是引诱夏娃偷尝jìn_guǒ的萨麦尔,“藏传中说,凡人围绕冈仁波齐转一圈,可以洗尽一生的罪孽,转十圈,可在五百轮回中免受地狱之苦,转一百圈,则可成佛。小易,我转山不求成佛,只求神宽恕我的罪,别怕,神会宽恕我们的。”
少年的眼神渐渐迷离,双唇相接,两人的吻从小心翼翼逐渐变得疯狂,在神山、在圣湖,肆无忌惮地宣泄着爱意。
“卡!”导演十分满意地叫停,“不错不错,不过裴鸿远的眼神再神情一点就好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林墨磨牙,齐策笑着拉住林墨,“就这样吧,导演,今天就到这儿?我想带小墨去转转山。”
导演看看天色,已经不适合继续拍摄,大手一挥,“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冈仁波齐山,藏教中的神山之王,终年积雪,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耀眼的光芒。齐策给林墨讲着一个一个关于冈仁波齐的传说,神灵之山、湿婆的天堂、世界中心。
林墨被这壮丽的自然景观所震慑,喃喃:“齐哥,我们在这里拍电影,真的是渎神。”
“神爱世人,祂会宽恕我们的。”
林墨不语,突然就想起了楚琰,如果此情此景,陪在他身边的是那个男人该多好,他们一起转山,洗尽一身罪孽,往事会随着罪孽一起消散;他们共同朝圣,祈求神明赐福,重获新生。
经幡上的经文随风舞动,转经轮转过一圈又一圈,雪山折射的光芒模糊了双眼,男子的唇温柔地覆上林墨的唇瓣。
唇,缘也,口之缘也。
双唇相接,缘亦相通。
林墨沉默而被动地接受这个吻,许久,齐策挫败地离开他的唇,“果然,除了他谁都不行。”
人人都说藏獒忠诚,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其实是藏獒太笨了,他的脑子里只能记住一个人而已。林墨常常觉得,自己大概就是那只愚不可及的藏獒,楚琰以强势的姿态介入进自己的生活,包揽了他全部的感情。就算自己现在努力地想接受齐策,想重新开始,可是除了那个男人,恐怕自己再也记不住第二个人。
记得楚琰曾经带自己去过圣城耶路撒冷,同西藏一样,是个适合朝圣的地方,在哭墙前,自己偷瞄身边的男人,心中默默祈祷,临走前还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入墙缝中,纸条上唯有七个字——惟愿白首不相离,这么一个愿望,大概够自己记一生了。
第19章第十九章
在阿里的拍摄很快进入尾声,只剩一场多年之后裴鸿远故地重游,悲从中来的戏份。没有拍摄任务的林墨一身轻松,笑眯眯地蹲在导演身边看影帝大人飙演技。
导演拍拍他的肩膀,“咳咳,严肃点,你这么笑等会儿影帝哭不出来怎么办。”
这场戏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极高,一场哭戏更是全剧的升华,裴鸿远望着深蓝色水平如镜的玛旁雍错湖,想到那个自己深爱的少年,潸然泪下。
林墨想了想,不知从哪儿找来半块洋葱,贼兮兮地凑到影帝面前,抓住他的手开始往上抹。
齐策疑惑,“这是干什么?”
“我拍哭戏哭不出来的时候都说这么弄,等下你要是哭不出来,就用手摸下眼睛,眼泪……”林墨边说边给影帝示范,拿手在眼睛上揉了揉,突然一下子顿住,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手上也沾了洋葱的汁液,两秒后,林墨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齐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帮他擦眼泪,然后……
剧组人员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林墨红着眼睛坐在导演旁边的小板凳上,不说话。
导演盯着林墨看了好久,最后转头给编剧商量,易平的哭戏一定要加,就林墨这副模样,搬上荧幕一定会迷倒一群人。
林墨咬牙切齿,默默蹲到角落里磨爪子去了。
——
在西藏的戏份一拍就是三个月,导演精益求精,有时为了一个日出的镜头可以等好几天,虽然高原上条件艰苦,可林墨也乐得不回北京,没事的时候就四处转悠。
熙熙攘攘的小镇上,林墨盯着一个转经轮发呆,齐策把转经轮拿起来把玩,“喜欢吗?”
林墨笑笑,接过转经轮转了两圈,又将它放回原处,摇摇头,“再喜欢有什么用,它只适合待在西藏。”
自从阿里那一吻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林墨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与众人说说笑笑,也不刻意回避齐策,可是齐策知道,楚琰就像是林墨心中烙下的一个印记,想要抹去,实在是太难了。
好在导演是个柏拉图爱情的推崇者,整部影片的亲密镜头并不多,仅有的一场床戏也是含蓄再含蓄,避免了不少尴尬。
制片跟齐策关系很好,对两人的事情也多少了解一些,时常打趣影帝的“追妻路”漫漫,齐策苦笑,恐怕是追不上了。曾经那么肯定自己可以入了林墨的局,可如今才知道,林墨的局太小,只容得下一人,而且只要他局里的那个人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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