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将会影响他的地位。
徐子墨早有预料,但依旧叹气。
这样的军队如何抗敌。
他又如何拉起一个部队。
就在此时,一个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被突厥占领的虞城,和祁城,包括江南核心城市都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了反抗力量。他们大多是民间自发组织,目的是将突厥驱除出境,人数在几十到几百之间,最多的不过九百余人。
九百余人虽不能与五万突厥铁骑相较。
但若是能将这些民间力量扭在一起。
徐子墨捏了一下拳头。
这未必不是个机会。
他连夜联系了一个本地的小反抗势力,亮出了身份,并针对他们现在的情况作出了极稳妥的作战方针,又亲自带领这一小伙势力摧毁了本地一个突厥小营地,彻底树立了威信。
小势力不过百来人。
徐子墨打了两场胜仗后,就打算扩张。
他直接亮出了身份——北疆军徐子墨。
他不是没想过风险。
只是时不待他。
徐家百年在民间声望极高。当年徐子墨叛国之事,官方通报中蹊跷诸多。北疆军营中也有徐子墨的旧部下为徐子墨喊冤。尽管官方一直在通缉徐子墨,但民间亦广为流传着徐家是被冤枉的传闻。
徐家与突厥百年为敌。
多年历史熏陶下,众人是相信徐家的能力的。
他反响热烈。
徐子墨的振臂一呼,应者如云。
很快,他的身边就聚集齐了三千余人。其中不少还是北疆军的旧部下。北疆被突厥打破城后,他们四散开,有的新投入了军队,有的落草为寇,有的苟且偷生。现在听见徐子墨的旗号,纷纷投靠。
人一多。
粮草车马供给又成了问题。
徐子青在江南多年,为人仗义,人缘广泛,主动请缨。
徐子墨一方面让他联系本地的粮米仓,或储有余量的富户,进行交涉,或换或买,先暂时弄一些应急;另一方面,他将目光瞄准了突厥人的粮仓。要是能悄悄摸清突厥人的粮仓,放上一把火,趁乱混一批粮食回来,才是一箭双雕。
但这些都需要时间。
队伍中有人出现议论声。
徐子墨不动声色,镇压了声音,又靠着徐子青借来的一批粮食稳定了军心。
但一切都不是长远之计。
徐子墨加快让人打探突厥粮仓。只有来一批数量巨大的粮草,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才能让他腾出手专门对付突厥兵。
那日,他正研究着战局,一夜未眠,直至日出,都毫无察觉。
门外突然响起喧闹声,接着他的房门被一下子推开了。他的贴身侍卫,亦是北疆军中的老人,激动地冲了进来,对他道:“将军,三少爷四少爷来了,还带着粮草马匹和药材。”
徐子墨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阿赤与子白?
他们来了?
来了!
他下意识想冲过去,猛地跑了两步,到了门口,忽然又犹豫起来,回头问着那侍卫,局促又紧张:“我、我、我要不要去洗个脸。一夜没睡,我现在肯定很邋遢。还有我的衣服,这一套衣服太脏了,一直都没来得及换,我……”
侍卫目瞪口呆:“将军?”
徐子墨临时决定还是先换件衣服,刚往里走了两步。背后忽然传来一管清凌凌的好声音:“徐子墨。”他登时愣在原地,脚步怎么都拔不动。是他。他不会听错的,这声音他便是再过上十年,也绝不会听错的。
徐子赤。
他来不及回头,便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二哥。”依恋的姿态,声音里带着委屈。
是徐子白。
他们已经来了。
多久了。
他们已经多久没见了。两年、三年、四年,亦或是如他所感觉的整整一个世纪。在漫长的世纪时光中,盛衰荣枯,一代一代的人出生与死去。他们早已苍老过,又重生过,最后是一个崭新的人,唯独心口的那一腔炙热的热情依旧灼灼招人。
他的声音在颤抖:“你们……”
你们来了。
很没用的,他连这样简单的四个字都说不完整。
他以为他能克制的。
明明他做得已经很好了,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正常工作,正常在世间行走,正常的和人打交道,正常思考,履行着任何一个正常人重复的轨迹。可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有多想他们。
压抑的情感如火山般喷发了。
瞬间燎原。
腾腾烈焰,烧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他的世界照得整个一片火红。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的世界从来都是灰暗的,如同一张没有上色的画,轮廓印子都是对的,只差了一味魂。
他想他们。
他慢慢扭头,将徐子白扶住,又望向徐子赤:“你们,你们……”
侍卫早已退了出去。
整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他能放肆地纵容自己,扑了上去,将他们二人重重拥入怀中,第一句话却是抱怨:“你们怎么过来了,快走快走。这里是战场,太危险了。说好的,等战争结束,我去找你们的。”
嘴里这样说着,手却搂地很紧。
徐子赤依旧嘴利:“我们不来,看着您徐大将军坐吃山空吗?”
徐子墨瞪他一眼。
忽而又觉得这声音甚为熟悉,想了一番,他望向徐子赤:“你是那日在酒馆里嘲讽那些酸儒的人。”
徐子赤摸了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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