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凶案发生,或许是白局那个老头催我写报告呢。”咧开嘴笑了笑,小声嘀咕几句,史柯拿起话筒,镇定地“喂”了一声。
“喂,是市局史队吗?有个案子要跟您汇报一下。”电话那个的声音又急又快,等史柯听完,整个人的表情都是木的。
说好的能放松一下,根本是骗鬼!
手不小心一用力,豆浆杯被捏变形,没喝完的豆浆飙出来,顿时洒了大半张桌子。
一手电话一手豆浆的史柯:“……”
等庄笙来到局里时,便看到一屋子人坐在各自座位上,眼睛集中盯着某个方向,表情都有些奇异。
电话里史柯也没说清楚,庄笙还以为是自己直播的事情出了问题,现在看他们这个样子,又似乎不是。
走进去看到桌上摆着四封普通的信,庄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史柯。史柯抬头沧桑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往桌上指了指,语气有些沉重。
“小庄你来了啊,自己看看吧。”
庄笙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昨天的行为被举报了?
等他走近看清那四封信上写着什么时,神情瞬间冷定下来。
我是杀手。
四封信全部是一样的内容,都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分别只是笔迹不同而已。
“前天的时候,三个县的派出所都接到一个白色信封,里面都只有一张写着同样几个字的信笺。当时都以为是什么人恶作剧,没有去管,但没想到隔天就发生了命案。其中松泉县在昨天傍晚,又收到一封信,还是同样的四个字。”
史柯沉声说道,神情疲惫中带着不解。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案子,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是发什么预告信,而是直接承认自己的凶手,然后仿佛要证明信上写的一样,跑去杀人。
两起命案,三名受害者,死法很普通,看起来像是随意而为。
两个是被刀捅死的,直击要害,没有多余一刀;一个却是被石头砸死的,那块染血的石头就被丢在附近,凶手一点掩饰凶器的想法都没有。
光从这两种作案手法来看,应该有两名凶手,一个看起来像老手,作案手法比较老练;而另一个则像是初次杀人,因为那名死者脑袋被砸了很多下,半边头都烂了。
史柯讲述案情时,让许解把传来的现场照片也放了出来。庄笙看完那些照片,然后戴上手套,拿起那几封信仔细观察。
等到史柯说完,他还没有观察完,史柯静静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问:“怎么样,能看出什么来?送去化验,只有一封信提取出了指纹,但在库里没有找到匹配的。”
庄笙一张一张仔细看完,检察完信笺又拿起信封看了看——信封都是一样的白色信封,信笺却有些不同,一张像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一张是普通a4纸,还有一张竟然是餐巾纸。
庄笙没有先回答史柯的问题,而是向他提问道:“你说三封信,两起命案?”
“是,松泉县和衡县,现在另外一个收到信的岭北县已经加派警力,虽然不一定能阻止,能震慑到凶手让他不敢下手自然最好——至不济,也能增加作案难度,说不定一慌张就能留下什么线索。”
“哎,不会又是什么多重人格作案吧?不然好好的,怎么同时出现三名罪犯,一同爱好杀人前给警局写信。”许解小声嘀咕了句,他觉得现在的罪犯真是越来越有创意了,他们警方破案如果还照老路子,思维不创新根本就跟不上时代了。别说破案,连罪犯一个小小举动都搞不清楚什么意思。
庄笙拿起送到松泉县的两封信对照着看了看。
“三个人,两名凶手。”
他的话说完,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转了过来。
“哎,三个人,两个凶手是什么意思?”史柯皱着眉头,“多重人格是不可能,三封信应该分别出自三个人之手。虽然目前只发生两起命案,但也不能据此判断,三人中只有两个是真正的凶手吧?”
庄笙把手中两封信示意给他看,“这两封信是送给松泉县的,但不是同一个所写。”
史柯点头,但眉毛依旧没有松开,“是,写信的纸和字迹都不一样,我知道是不同的人写的。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很可能这次是团伙作案,三个人互相认识,给警察写信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杀完换一个地方什么的,说不定是他们的一个乐趣。”
史柯说完后自己愣了愣,觉得能说出这样话的自己,有哪里怪怪的——难道最近遇到的变态太多,他的思维已经快要被同化了吗?居然可以说出换地杀人是种乐趣的话来。
“你有一点说对了。”在史柯发愣时,庄笙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信是三个人写的,他们彼此之间就算不认识,也一定有一个共同的联系点。至于我说其中只有两名凶手,这还只是我的一个推测。”
“推测,依据呢?”史柯也不是不相信庄笙,这不是什么都要讲求证据么?何况目前就算知道其中只有两个“杀手”是真的,好像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依据就是这几封信。”庄笙的声音很平静,他指着桌上那些信说道,“你说三个县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信,两起命案的发生时间也差不多。但直到现在,岭北县还没有收到任何报警,反而松泉县又收到一封信——从用的信纸及字迹来看,与之前送去岭北县的是同一个人。”庄笙说到这里顿了顿,垂下眼眸,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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