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起来。
“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庄笙问:“昨天和今天,都是你在这里值班吗?”
小伙子点头,“是,本来还有一个人,我们轮值。这两天她生病请假,所以就一直是我一个人。”
“那这两天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庄笙将对史柯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小伙子认真听完,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抱歉地看着庄笙摇了摇头。
“我应该没看到过,不然应该会有印象。”
庄笙并没露出什么失望表情,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样的人你有没有见过,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不到1米7,衣服看起来有些脏,像是沾了什么油。眼神不太跟人对视,整个人有些紧绷,神情看起来像是防备着什么一样——”
“有有有——”庄笙还没说完,小伙子已经喊了起来,“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我看到这样一个人站在外面的邮箱旁,手上拿着信像是要投递,却很犹豫的样子。我以为他遇到什么问题,就出去想问问他。结果他一看我走过去,飞快把信往里一塞就跑了。”小伙子说到这里顿住,望向庄笙,“您说的是这个人吗?”
庄笙与许解对视一眼,重新望向他问,“你有没有注意看他的信封,是什么样的?”
小伙子想都不用想,很肯定地道:“是个白色的信封,我看他捏在手里半天,手上汗都渗进去了。”
离开邮局前,庄笙递给小伙子一张名片,“下次再看到这个人,请打这个电话。”
——
当天没有发生任何凶杀案,不过松泉县却有了个大收获——抓到了其中一个寄信人。
那是个小混混,被当场抓到后还没怎么问,就自己全招了。说是有人跟他打赌,敢不敢捉弄下警察。小混混经不得激,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三两句话下来便梗着脖子放了狠话。
不敢的是孙子。
“我就每隔一天给这几个县寄封信而已,因为看电视上那些大哥用餐巾纸写字感觉特别帅,所以我也想模仿下。虽然写的‘我是杀手’四个字,可我真没杀人啊。”招完之后小混混喊冤,当初放的狠话现在全部咽进肚子里,恨不得跪下来叫对面那位年老的警察“爷爷”。
“跟你打赌的是什么人?”
“我、我不认识,就我们经常一群人聚在一起耍,可能你拉个人,我拉个人,也没个定数。那天也是喝了点酒,不知怎么就说到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人觉得帅,然后就、就——”望着对面两位警察越来越冷的脸,小混混有些说不下去。
“写封信寄到警局,上面写着‘我是杀手’四个字,做这个觉得很帅?”年轻点的警察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小混混,火大的冲他骂道,“我看你是脑子有坑,玩儿玩到警察身上来了,是不是外面呆太舒服,想进局子里坐坐?”
小混混被喷了满脸唾沫,坚强地忍住,没有用手去擦。他不敢反驳,只小声嘀咕道:
“我现在不就在局子里坐着么?等下回出去跟人说,我也是进过局子的人了。”说到后面还隐约有些小得意。
把他嘀咕声听了个清楚的年轻警察,气得差点想跳起来揍他,被老警察拦住。那双经过岁月洗礼,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望过来,小混混瞬间觉得全身皮都绷紧了。
老警察却只是看了他一会儿什么都没说,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的年轻后辈。
“带他去找找那个人,虽然未必能找到,但至少也是一条线索。”顿了顿,看了小混混一眼,又补充了句,“不要摘掉手铐,就这样直接带走吧。”
等到老警察走了,小混混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摘手铐,出去找人——这不就是游街的待遇么?坐过牢出去可以吹个牛皮,可被警察押着到处找人,那就很丢脸了啊。
小混混顿时欲哭无泪。
——
晚上吃饭的时候,庄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听了没两句,神情变得冷凝起来,一边说话一边站起往外走。安东尼在庄笙放下筷子时也跟着放下,此时见他起身,神色不变地跟上——只留许解扒饭扒到一半,半张着嘴,露出呆傻表情。
“你不要离太近,能跟着最好,不能跟也别勉强,注意自身安全。”他说着挂掉电话,回头朝许解看去。
“白天那个邮局工作人员发现疑似嫌犯的行踪,我们现在赶过去。”
一听是这么重要的线索,许解赶紧加速扒了两口饭然后放碗放下,急急忙忙起身追上去,“就我们去吗?不告诉县里的警察一声?”
庄笙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他的问题,“还不能确定,人太多会打草惊蛇。”
还是安东尼开车,三人很快来到邮局小伙子说的地点。等到车子停下,那小伙子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蹿出来,指着前方黑漆漆角落里打电话的人,压低嗓音说道:
“就是他,我出来吃烧烤时看到的,好像一直在打电话,我不敢离太近,怕他认出我来。”说完转向庄笙,带点不确定和隐隐的兴奋,问道:
“警察同志,你们要抓的人是他吗?”
庄笙微眯起眼,那人站在墙下的阴影里,路边的灯照不到。只依稀看到个人的轮廓,微弓着背,一直在不停地说着什么。距离有点远,加上周边嘈杂的声音,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忽然,男人爆发式地喊了一声:
“我会拿钱回去的!”
男人挂掉电话,在阴影里站了一会儿才出来,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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