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程央随时随时都能骗他们的作风,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这顿饭还很难说,可能他路边随便哪里买点就算对付了。
迟屿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他去冰箱里看了看,吃的东西不多,零星几样,他叹了口气,直起身的时候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别做了,出去吃吧。”他说。
他带他俩下楼,问想吃什么,刚好前面有个麦当劳,程樱就说想吃麦当劳,迟屿便给他们一人买了份儿童套餐。
吃完回去,迟屿坐在客厅里,陪他俩一块写作业,写完他检查签字,然后又一起看了会电视,到九点多,他们俩洗漱完上床去睡了,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做晚自习留下来的卷子。
一直到十一点,程央还没有回来。
迟屿把能做的都做完,去外面阳台上站了会,这个季节晚上已经有些冷了,站了没多久,里外冻的有些凉,他进去,想给程央打个电话,一抬头发现他的手机就在电视机柜上面放着。
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在阴暗的客厅里来回走了两圈,也没能把这点不舒服怎么样,他强迫自己坐下来,觉得有些冷,去程央房间里找了件厚一点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就回去干坐着,坐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枕着外套的袖子睡了过去。
他是被钥匙开门的声音给惊醒的,人猛地一紧张睁开眼睛,往门口看去,看到是程央才松了口气,他站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
两点。
“回来了。”迟屿看着他,“你去哪了?”
认识到现在,他似乎一直在纠结他的行踪。
程央拿钥匙的手在看到他时略微顿了一下,除此之外,没有大半夜在自己家里突然看到一个大活人应有的震惊,他把钥匙拿下来,转身轻轻关上了门,没说话,也没再看迟屿。
迟屿咳了一声,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质问他,“……吃饭了吗?”
程央换好鞋,把钥匙扔在鞋柜上,点了点头。
“在哪吃的?”
“店里。”
看他有反应,迟屿赶紧又追问了一句,“什么店?你换工作了?”
这次程央没理他,去程樱和程乐房间里看了看,看完出来往自己卧室走,走了两步又倒退回去开冰箱,拿了点青豆和胡萝卜出来,“我有点饿了,炒个饭,你吃吗?”
这一问把迟屿问的总算是松了口气,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怕他不理他。
“饭太硬了,晚上吃对胃不好。”他说:“你这有面吗,我给你煮碗面吧。”
程央拿了碗剩饭出来,进了厨房,迟屿看着他动作麻利的倒油点火,敲了个鸡蛋捣碎。
他站在门口看了会,明明没太多异样,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心里有点酸,他走进去,从后面抱着他腰,伸手把火关了,鼻尖在他后脖子那轻轻蹭了蹭,“对不起。”迟屿小声说。
程央抓筷子的手一下停了,看着前面没有动。
“气消了吗?”迟屿脸埋在他一边肩膀上,有些委屈的说:“你两个月没理我了。”
说完看程央还是没反应,他手臂收紧,“我……挺想你的。”
“想什么?”程央略微偏了下头,“想跟我做amp;爱吗?”
“现在不想。”迟屿说:“刚跟你说对不起的时候也没想。”
“是吗?”程央挣开他,转身去灶台边的罐子里舀了勺盐加在蛋里,重新点着火,油热了倒进去,然后放青豆和胡萝卜,最后是饭。
迟屿不知道他信了没有,站旁边看了一会,从他手里接过锅铲,“我来吧,你出去坐着。”
程央半边手被他抓着,却没有松,盯着锅里看了一会,突然问:“你有想过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吗?”
迟屿看向他,这回轮到他不说话了。
程央的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是啊,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朋友?真正的朋友不会做像他们之间那样的事,就算是他和付进有一方是弯的都不会。
那就不是朋友,炮友吗?
炮友还讲求个你情我愿呢,现在不仅程央不愿意,他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他们归类到他和瞿静雅一样的关系里。
欠债还钱?虽然程央一直说还,并且把这笔钱看的很重,但其实迟屿从来没想让他还过,他甚至不认为那是借。
因为他不仅可以给他,他还能给他更多。听起来有点像包养,但他知道程央不愿意。
他愿意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愿意,在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之前,迟屿甚至都没问过他一句愿不愿意跟他成为朋友,一切就已经这么猝不及防的走到了这一步。
他说想他,其实是真的有点想,这么长时间从亲密无间突然变成相对无言,他很不习惯。
“你觉得是什么?”他反问。
“我在问你。”程央说。
“我……”迟屿想了想,还是说:“不知道,我没太想过,你希望是什么?”
程央没说话,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也许迟屿只是把自己更为赤amp;裸的意图换个方式说了出来,一句不知道可以概括很多,包括那句他一样答不上来的反问。
同样的,一句不知道,也能为他们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松开手,往后面退开了点,看着迟屿,“我希望,如果你只是想做amp;爱,我可以答应陪你,但不是像那天晚上那样。”
能放任但不是无底线,迟屿能理解他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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