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固定在沙发扶手上——前後竟然有两个连著沙发支架的手铐。
纪祥!
想喊的名字被嘴中的堵塞物过滤後只剩下模糊的闷哼。许明志被摆成一个仰躺的姿势,他眼睛一直追随著纪祥,纪祥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径直拿出两个橡胶手套戴上。
“嘘…等一等,现在可不能让你说话。”纪祥轻哄著,在许明志嘴角印下短促的一吻,转身走入屋内。
许明志瞪大了眼看著他的背影不能反应,嘴角还留有那抹轻柔的触感…虽然不合时宜,但他无由来地觉得纪祥现在的模样果断美丽得令人心惊。在这个房间里的他似乎像鱼缸里的鱼洗去了一层黏稠物,摇身一变从一条黏糊糊的活物变成一件艺术品一样,散发出一身金属的、锐利的异样美感。
那种感觉…非常危险,但也是最能刺激男性的致命的吸引。
“走,水放好了,我们去洗个澡。”
纪祥再次出来时脸上泛著一层红潮,他几乎是兴奋地把许明志拖到地上,半抱半拖地来到浴室,连著衣服把他放入水中。手脚被绑的人当然不可能撑得住,他一下子沉入水里,呛得挣扎不已,嘴还被堵著咳不出水。
不过纪祥很快把他的头托起来,温柔地把他嘴里东西去掉,顿时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咳……咳咳……”许明志咳得半死,好不容易稍停一下只觉得委屈不解——纪祥何时会让他受这种苦?他许明志又何曾如此狼狈过?於是他只能抓住纪祥的手艰难地喊道:“纪祥…”
“嗯?”轻拍著他背的男人不解地轻哼,他看著被满面水痕凄凄凉凉的许明志的模样透著一种异样的温情。
“…为什麽?”
“………”男人刻意地忽略过他的问话,用一种轻淡的口吻道:“既然洗澡,衣服脱了吧。”
“等等…!”
这不是问话,下一步他拿来剪刀,熟练地沿著肩线剪了起来。许明志才发现身上穿的好像不是昏迷前穿的那一套…难道就连这种细节也预想到了吗?
湿透的衣服被逐一剪得破烂,冰冷的剪刀刀刃贴身而过他又不敢闪避,僵硬的尴尬中又想到了先前的那个吻,想到了徐子麟说过的话………纪祥喜欢自己吗?他怔怔地看著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好友,仍旧是那张好看的脸,他却一时间什麽话都说不出。
“…纪祥,如果只是一个恶作剧,就放我回家吧?”僵持了几分钟,他浑身无力地说道。
“想回家吗?”
依然是那种清淡的语气,许明志大声道:“当然啊!你费力气绑我在这里又有什麽用?我家没钱你也知道的,这麽多年朋友,你也知道我身上没什麽好图啊!”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手上继续动作著。衣服剪完他开始剪裤子,剪刀留在腰腹敏感部位上冰冷的恶心感也让许明志开始挣扎:“玩够了吧!你到底要做什麽!如果是开玩笑的话现在就够了!”
连最後一件遮羞布都被扯掉,纪祥才回答他:“我当然有我要的东西。”他贴近瑟缩遮掩的男子耳边:“还有,这不是恶作剧,这不是。”
噬喉
许明志在纪祥的地方已经住了三天。
这三天他几乎一直被绑在沙发上,除了洗澡上厕所纪祥会来押他去卫生间解决,其馀时间他都像个残废一样被逼局限在这方寸地方…应该感谢纪祥选购的沙发还算柔软吗?
作为「绑匪」,纪祥倒也算温柔,不光大小事一切亲手处理,那办事态度比之以前对许明志的殷勤也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例如洗澡,那模样一点也不像一个男人帮另一个男人洗澡,他就像洗一件易碎品一样,许明志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要洗乾净,无论他怎麽喊叫挣扎都不放,往往洗得许明志从浴室出来一脸通红,接著还要每日按摩保证血液循环。
其实到了现在,许明志还是不敢完全相信纪祥「绑架」了他的事实,原因还是和之前想的一样。一是觉得没有理由,自从父亲住院家里值钱点的都当了去交医护费,要钱没钱要物没物,绑谁也不会绑他。二是时机不对,纪祥在他身边这麽多年都没下手,怎麽会突然暴起?三是…许明志苦恼地想了很久,始终不相信纪祥会伤害他…他可是纪祥啊!那个纪祥,这麽多年来一直在他身边从自己照顾到家里的纪祥…而且他看著他的眼神一直只有温和的暖意,怎麽会害人?
左想右想,无聊之中他终於回到了感情问题…莫非纪祥真的喜欢自己?可是这三天他也没做出点什麽…用自己作参考,许明志打死都不信有男人能在喜欢的人身边忍耐那麽久,人都到了砧板上还不动口会是真的喜欢他吗?纪祥不会是性无能吧…好像也没见过他有女友。
无奈许明志的大脑对这种事一向不灵光,头一天察觉没危险後就故态复萌,这两天时不时嚎几声不过是因为太无聊罢了。
周一纪祥照样上班,他一个人困在又暗又小的破烂客厅沙发上无聊地想著纪祥会不会帮他请假,不请的话主任又会是什麽脸色…想了一会,突然便听见房间里传来细细的异响。
他听了一会似乎不像隔壁屋的,这楼破归破,却因为是老房子用料充足隔音相当的好。
转念一想难道还有另一个人同样被困在这里?便试著喊两声,反正没人的话也没人看见他丢脸。
喊了两声似乎确实有效,那边传来的声音更大了,轻轻的像猫爪抓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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