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才迈着步子出了门。
圣女眼神怔忡,眼珠在眶里鼓溜溜转了一圈,硬撑着数了一通挂在墙上的东西,看着满房东西都没变,这才安心闭上眼。
药疗结束,门窗总算开了一道缝,夕阳余晖从外头透进来,也洒在墙上,一排物品被照射得漂亮极了。
这间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卷陈旧的画,一把磨损严重的短剑,屋里还摆着一把一坐上去就会吱呀吱呀响的破椅子……这些同这座院子精美的外观完全不一致。
不过圣女就是喜欢这些东西,谁能有办法呢。这些破旧的玩意,连同那名老妪,本都是应该被丢掉的,可是却被圣女强行留在身边,东西一离身就要闹,谁劝都不管用。
不过这些还不够,不管是圣女还是老妪都清楚,里头还少了一样东西,那是圣女惦念了十多年的东西。
要是一起被摆在屋子里,才是完美的。圣女想着。
————
另一头,徐安歌在徐府等了一下午,才终于把自家大哥等回来了,徐安骥还没进门就被徐安歌拦下,他说道:“大哥你快派人回苏州,查谢翎!”
第43章桂花糕
这回徐安歌拿出来的证明比上次猜测要足得多,甚至还把孟鹰洗得白白的——你看,不正是他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吗?
徐安骥一边吩咐人赶往苏州,一边忍不住打击弟弟:“你说的证据还要孟鹰来提供一半,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对的。”
徐安歌深谙“大哥得顺毛捋”这个道理,他一本正经道:“大哥不是让人去查了吗?这就说明大哥你也相信啊,你相信的东西怎么会错呢?”
徐安骥被他这番话说得还是软了下来,表示还是等消息回来再跟徐安歌废话。
徐安歌终于把这件心事解决了,正打算乖乖回自己院子里关禁闭,却冷不丁听到大哥又是一声:“等等,我有话问你。”
“……”自从上次被大哥喊了一句等等,暴露出羲和剑的事之后,他就对大哥这种背后喊一声的行为特别有阴影啊!徐安歌勉强笑了笑,转过头来问,“什么事啊?”
徐安骥坐在高堂上,居高临下地看他:“我不是不许孟鹰进来的吗?你是怎么见的孟鹰?”
徐安歌:“……”啊哦,就知道被喊住没好事!
由于和孟鹰“暗度陈仓”这事被发现,徐安歌悲惨地又抗了一样罚——抄书。
他最讨厌的就是抄书!
还不如让他练剑,练一天都比抄半个时辰要好……
“唉……”徐安歌趴在桌上蔫蔫地叹了口气。
“宁远,墨汁沾到纸上了。”
嗯?徐安歌抬起眼皮瞟了瞟被自己压着的纸,这才发现他趴下去的时候笔没拿稳,竟然在纸上抹了一团墨汁!
“啊……”徐安歌低声哀叫了一小声,说话像飘了魂似的没精神气,“又要重写一张了。”
孟鹰无奈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分神转来转去呢?要是专心写,这些两个时辰就能全部抄完了。”
徐安歌深吸一口气,把那张毁了的纸撕掉,重新铺了一张上去,沾沾墨水,提笔又写:“我要是能么静下心,大哥就不会用这个罚我了!”
正是因为他静不下心,讨厌抄书,所以大哥才会故意用这个膈应他。
孟鹰:“……”好吧,该。
徐安歌专注了没多久,就又开始走神,他出声骚扰孟鹰:“你等我把这几张抄完,请你吃好吃的。”
孟鹰偷偷溜进来的事虽然让大哥又罚了他,不过事情一暴露,孟鹰终于能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了。大哥原话如下:“既然这么无聊要人陪,那你就干脆让孟鹰从门进好了,他进来一次,你给我抄一次书。”
正因为这个机会来得不容易,所以徐安歌就总存着一种自己不能吃亏,要跟孟鹰多说说话,多相处才值得的心思。
徐安歌手上写着,心思却不在书本上,他说的东西不着边际:“半下午会有小贩经过我这儿这墙边,他是赶去卖桂花糕的,我吃过,他做的可香了。”
经过这边的墙?
孟鹰听他说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儿又不是鱼鳞井边的平民百姓的住所,就算没有专门的卫兵守着,普通百姓也都不会随意踏进这块,又何来小贩?
“因为这是我吩咐的啊。”徐安歌没等孟鹰把疑问说出口,一回头看他这脸色就会了意,“我偷偷让戌六帮我去叫的,特地加了钱。”
孟鹰顿时没话说了。他悄悄,想不通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难不成那桂花糕真的好吃到这种地步。
徐安歌写字的手却是慢慢停了下来,他想到了前几天的梦。
那个梦其实主要是自己和孟鹰谈的一次墨枢门和邵阳教的合作,他听不懂的公事居多,可他记住得竟然是梦一开头的那个场景——他们抛开下属出来溜达,在湖边意外相遇之后,刻意绕路去吃了一家中年夫妇做的桂花糕。
那妇人面相苍老,她丈夫也白了一半的头发,两人的摊子就在家门口,连店面都没有,显然家境并不好,幸好桂花糕做得好吃,所以生活也不至于太寒酸。
那大概不是两人第一次来这家店了,因为妇人看到他们后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还真认了出来:“两位恩公!”
她丈夫紧跟在她后头,听她所言,抬头一瞧,也认出来了,热情地招呼两人上前。
据他俩所说,梦里的徐安歌和孟鹰曾在年少时来过江陵,那时候两人还要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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