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到花鑫正站在休息大厅左顾右盼,他笑着走了过去,问道:“等我呢?”
“你说呢?”花鑫的笑意渐浓,指了指右边走廊上挂着的指示牌,说,“走楼梯下去吧。”
温煦知道,花鑫料定自己不想跟周谷城碰面才会选择走楼梯。
温煦撇撇嘴,说:“九楼呢,你不嫌累我还心疼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鑫挑挑眉:“心疼我?”
温煦满脸通红,刚好另外一部电梯下来了,他扯着花鑫就走。一同进电梯的人们都在聊天,虽说有些吵闹,却很好的缓解了温煦尴尬的不知所措。
周谷城在一楼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花鑫,很不甘心地找了一圈,毫无收获之后,忽然想起或许温煦跟奶奶说了回来要做什么生意,如果他能插手一二,说不定还会赚上一笔钱!
——
站在w市的街头,温煦忽然提议要不要租一辆车,因为到老家还有段路要走,坐计程车很麻烦的。花鑫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提议,于是,温煦打开手机软件,找到一家信誉评分最高的汽车租赁公司,为老板租了一辆性能极佳的越野车。
办理好手续后,花鑫开车载着温煦离开了w市,目的地——南家村。
刚刚驶出缴费口,花鑫让温煦给小七打个电话,询问一下黎家案的进度。
打给小七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温煦打开扩音功能,好让花鑫也听得清楚些。很快,小七在电话那边呵呵地冷笑了两声,说:“这一天来杜忠波刷新了我的眼界,跟他比老副都是不敬业的。”
温煦愣了愣,问道:“他不是还不能下地走动吗?躺在床上怎么忙活?”
“他的腿不能动,可嘴能动啊。”小七抱怨道,“我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你造吗?被他使唤的腿都要断了!”
花鑫愉快地开着玩笑,说:“勇者纵横天下,愚者踽踽独行。”
“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原地爆炸!”
温煦听到小七的话忍不住笑了,问道:“你忙了一天一夜,有结果没有?”
小七呵呵笑了一声,说“你们俩不忙吧?还有精力担心这边的事?”
没等温煦说明他们现在的进展,花鑫果断地挂断了通话。遂扭头看着不明所以的温煦,说道:“都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现在这个情况要抓紧时间啊。”
温煦半眯着眼睛,问道:“你只是懒得解释吧?”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嘛。”
——
摘掉耳机,小七拿起滴眼液滴了两滴进眼睛,缓解酸涩。随后将打印出来的几张画像以及资料拿起来,离开办公室,一路疾行回到了杜忠波的病房。
昨晚杜忠波也没怎么休息,工作到凌晨四点。黎月夕很强势地收走了他所有的资料,扬言再不休息,就去找护士长来!
想到护士长那张恐怖的脸,杜忠波只好乖乖躺下睡觉,可不到早上八点他就醒了,好说歹说才说服了黎月夕把藏起来的资料拿出来。
这会儿,忙了一晚上的小七带着嫌疑人的打印画像以及基本资料回来,杜忠波的眼睛一亮,没等小七走到床边,就伸出手索要。
黎月夕也好奇地凑上去看。
画像一共有七张,都是根据钱文东的描述做出来的。然而,他们必须从七个人中找出正确的三个人,才能算是有了进展。
小七坐在椅子上,浑身懒洋洋,他说:“能给你的我都找来了,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分辨出哪个是嫌疑人。”
杜忠波把七张画像基本资料挨个看了一遍,随后就放下了。神色间有几分凝重,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说:“再把现场资料看一遍。”
小七闻言不禁要问:“你都看了十多遍了,还看?”
杜忠波点点头,说:“要看,还要再看看法医的报告。”
黎月夕早就将他需要的资料整理好,依次摆放在他的手边。杜忠波随口说了声:“谢谢”,的同时,翻开了两份资料。
大约看了有十几分钟,杜忠波说:“其实,凶手只有一个人。”
小七浑浑噩噩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大半,下意识地坐直了腰板,狐疑地看着杜忠波,问道:“但是,跳跃回去的人可不止一个。”
“我没有看到花鑫说的哪些情况,不过,我手里的资料告诉我,凶手只有也一个。”
说着,杜忠波将现场资料翻到第十二页,说:“这一部分往后的鉴定结果是我离开警局之后出来的,所以之前我不了解情况。”
“然后?”小七好奇地问,“你看出什么了?”
“你看这里。”杜忠波拿起笔在某段文字下面画了横线,“这是现场血迹鉴定结果,位置是房门。房门里面有插销,这个插销是老式的,插杆在房门上,插销在门框上。”
小七看到资料上有一种黑白色图片,上面的插销的确老式的,插杆上大部分都是血,而没有血迹的部分,正是可以插到插销那一部分,大概有五厘米左右。插杆上的血迹界限分明,就像被什么东西拦腰斩断一般,整整齐齐地被分割开来。
杜忠波说:“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性,凶手在作案杀人的时候,在里面插上了插销,杀完人离开现场的时候,必须拉开插销,所以血迹留在了插杆部位上,而插杆插入插销的五厘米是不会有血迹的。”
小七听得糊里糊涂:“这怎么能说明凶手只有一个呢?”
“仅仅一个条件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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