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给花鑫泡了一壶茶,剥了一盘巴旦木。
看着放在面前的香茶,花鑫忍不住笑了,问道:“大半夜的喝茶,你也不怕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说案子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温煦笑道。
花鑫伸手捏住温煦的鼻子,故作不满地说:“你真是一点都不浪漫啊。”
温煦也没拍掉捏着鼻子的手,闷声闷气地说:“要不,我点两根白蜡烛过来?”
花鑫挑挑眉,收回来的手托着脸,似笑非笑地问:“要不要去卧室聊?”
温煦的脸猛的就红了,连耳朵都没幸免遇难。眼神到处乱飘,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哪里都一样。”
花鑫的笑容深了几分,温柔几乎从眼神里溢了出来,低沉的嗓音如优雅的大提琴一般,在安静温馨的气氛中,撩拨着他的小助理:“浴室,我放满了水。”
温煦臊的都不敢看他,顾左右而言他:“放,放满了啊。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放的。”
“抱你进来之后。”
“哈?”温煦一下子从悸动中跳脱出来,忙起身,说,“早凉了吧,一缸水啊,白瞎了。”说着,急忙跑去了浴室。
花鑫怔怔地看着快到嘴的肥鸭子扑棱扑棱地飞走了,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是……温煦,你给我回来!”
伴着花鑫的叫嚷声,门铃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花鑫气恼地说:“这么晚了,谁找死!?”
听见门铃的温煦从浴室跑到玄关,点开可视门铃,一眼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杜忠波。
“杜警官?”温煦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杜忠波还没开口,从他身后冒出个人来,是黎月夕。
温煦眼睛一亮:“月夕,你也来了啊。”
“煦哥,晚上好。”黎月夕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温煦给他们开了大门转身走回客厅,见花鑫站在餐厅门口,那脸色阴沉的哦……
温煦忍着笑走过去,伸手要抓住他。花鑫把手藏在了口袋里——不给抓,生气呢!
温煦哄着自家老板:“工作重要嘛,他们这么晚来肯定有事。”说着,挽住花鑫的胳膊,往客厅方向拉扯。
花鑫使劲往后挣着:“我这又不是酒店,他说来就来。不见。”
“都说一定有事,你别闹了。”
“打扰别人谈恋爱要被驴踢。”
“是被马踢,不是驴!”
“你再闹,他就要踢你了。”
花鑫耍着赖,走一步挣吧两下,走两步损几句杜忠波,可末了还是被温煦拉扯到沙发边上坐好。这时候,房门也开了,杜忠波精神的喊声传了进来:“人呢?“
“快进来,杜警官。”温煦按着花鑫的肩膀,扭头朝着玄关方向放开嗓子喊了一声。
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很快就到了客厅。温煦看见杜忠波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里咬着根烟,大模大样地走过来,黎月夕穿着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运动衫,跟在后面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温煦特意观察了一下黎月夕的神情,不由得暗暗感慨——终于像个正常孩子了!
杜忠波带着小朋友深夜造访花家,花鑫一百个不乐意地给他甩脸子,杜忠波也不在乎花鑫的态度,大大方方坐在花鑫身边,上下以打量,噗嗤一声,乐了。
“你吃着夹生饭了?”杜忠波打趣道。
花鑫白了他一眼,说:“有事快说,说完快走。”
花老板的脾气有时候阴晴不定的,杜忠波不在意,不是习惯了,而是压根没往心里去。他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翘起二郎腿,扫了眼对面跟温煦坐在一起的黎月夕,努努嘴,说:“黎月夕想温煦了,跟我过来看看。”
温煦很开心,笑着问黎月夕:“兔子好吗?”
没等黎月夕回答,杜忠波冷声了两声,说:“现在,我们家兔子就是太上皇。”
温煦好奇地问:“谁是皇上?”
杜忠波又朝着黎月夕努努嘴。
温煦一挑眉,乐着再问:“你是谁啊?”
“大内总管兼贴身侍卫。”
花鑫在一旁阴不阴阳不阳地来了句:“还是很合适的。”
黎月夕腼腆地笑了笑:“没有,主要是他很忙,不经常回家。”
哎呦,黎月夕心情不错啊。温煦暗想。
看着自家助理那可爱的笑模样,花鑫愈发觉得俩程咬金太碍事,脸色不悦地说:“你们俩到底什么事?”
杜忠波开口说:“汪厉的毒验出来了。”
温煦眼睛一亮:“怎么回事?”
“汪厉的药被调包了。瓶子还是那个瓶子,可里面的胶囊被换了馅儿。”
听到这里,花鑫向后一靠,思索了起来。身边的杜忠波继续说道:“药瓶我们是在车里发现的,经过化验发现每一粒胶囊里的毒素很少,但是如果长期服用可就不得了了。案发当晚,汪厉喝了不少酒,酒会加速毒素在人体内的作用。”
“如果他那天晚上没喝酒呢?”温煦问道,“还能活多久?”
“一个来星期吧。”
“什么毒?”花鑫问道。
杜忠波摇摇头:“是一种人工合成毒物。看成分分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法医跟我说——所有物质都是有毒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的计量。”
花鑫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这么说来,这是凶手专门为汪厉合成出来的毒?”
杜忠波点点头。
“那凶手一定很了解化学和医学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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