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比温煦还要头疼!
郑俊胜牵连的不止是白月,监理会急着抓住郑俊胜,更大的原因是要查清他与双弧组织之间的牵扯。可以说,郑俊胜是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时间不等人,医生催促道:“花鑫,我没有多少时间,你必须尽快作出决定。
花鑫使劲儿拢了一下头发,将卡在喉间的一口浊气长长地吐了出来。肯定地说:“救人!”
“救人”两个字,在温煦的心里炸开了一朵人性之花。跳起来抱住了花鑫的脖子,喊着:“老板,我就知道你会选择救人。”
花鑫假装有些嫌弃温煦这鲁莽的行为,手却搂上了温煦的腰,嘴里例行公事的念叨着:“应该的,应该的。”
前一秒还被lún_lǐ道德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医生,忽然被一堆粉红泡泡挤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越看眼前这俩人越觉得碍眼,很嫌弃地说:“全监理会的人都知道你们俩在谈恋爱,别再得瑟了。”
温煦满脸通红,放开了花鑫,捏着鼻子,尴尬的呦。花鑫假模假式地埋怨:“怎么都知道了?谁的嘴这么快。”
“该干嘛干嘛去吧!”医生回退手术室,将嘚瑟情侣档关在门外。
第156章
郑俊胜一直活在温煦的逻辑分析中,从一条条线索,一次次推论走到现实,在鬼门关门口打着转儿。这算是支付良心债的利息吗?温煦想。
其实这挺好的,郑俊胜能活下来,温煦的内心觉得舒坦很多,就像暴风雨后短暂的蛙鸣鸱叫,平静而单调,正义与邪恶暂且偃旗息鼓,为下一次较量蓄势待发。
只要这个世界还在运转,争斗永远不会停歇。
山上的风总是要比市区里的大些冷些,一把火都点不燃的寒冷今夜是撒开欢儿地耍了起来,把山间的犄角旮旯都扫荡一遍,大大咧咧盘旋在山谷之巅。有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高倍望远镜,冻得发紫的嘴,靠近领口的通话器,尽量口齿清晰地说:“他们找到了郑俊胜……只有郑俊胜。”
“老板,是不是你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嗡?”温煦指着花鑫挂在手臂上的外衣口袋,说。
花鑫翻了两个口袋才找到不知道嗡嗡多久的手机,看了眼号码,一脸郁闷地抱怨:“罗建就不能在正常时间给我打电话?”
温煦习惯了,顺口说:“这么晚肯定是有事的。”
花鑫哼笑了两声:“现在看到他号码我就脑仁儿疼。”
温煦笑道:“浑身疼也要接的。”
花鑫翻了个白眼,接听罗建的来电。
罗建的语速有点快,导致花鑫没能在第一时间听清他说了什么。罗建只好再重复一遍:“化工厂有个姓梁的工程师,近几日成立了一个xw3项目小组,小组试验地点在化工厂地下的试验区里。刚才我截获了小组一封邮件——穆渊是他一助,所以,梁工分配给穆渊一个单独的实验室。”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安抚自己一般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那个房间,就是分配给穆渊的个人实验室,应该是双弧想要进入,却打不开门的房间。”
老话说“编筐挝篓重在收口”,罗建一长串的前情提要之后,口子收的是相当漂亮,以至于花鑫没唠叨半句废话的意思,直接问他:“穆渊打开个房间了?”
罗建给出准确答案:“还没有,明早九点之前,他要去梁工那里拿钥匙。”
花鑫立刻朝着温煦打了个响指,对方再次出于习惯性的反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准备记录。只听花鑫问道:“罗建,你现在能确定梁工的位置吗?”
罗建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击了几下,遂道:“在他家。”
花鑫重复地址的时候,温煦的手指如飞,在导航里找到了他们与梁工之间的距离。
花鑫的脚步急促了起来,边走边问温煦:“多远?一个半小时内能到吗?”
“不用看导航,我知道近路,用不了一个小时。”温煦自信满满地回答。
花鑫扬扬眉毛,似乎并不是很肯定温煦牌的gps是否靠谱,遭到质疑,温煦气不忿地说:“几年的快递不是白干的,请叫我活地图。”
花鑫似笑非笑地勾住温煦的腰带,把人往眼前带了带:“这里是市中心吗?”
活地图:“……”
花鑫当即放弃了赶上杜忠波抓捕白月的计划,叫温煦直奔梁工家。
有些事真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无关痛痒的选择,往往会影响到很多人,很多事。
杜忠波跟踪白月离开郑俊胜家小区之后,白月走得都是小巷子小胡同这种车子进不去的地方,杜忠波不是温煦那种新手,会选择下车步行跟踪,身为一个老刑警,他对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路都了如指掌。
当白月缓缓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去的时候,看到面前横停着一辆车,杜忠波靠在车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铐。手铐在寒夜里闪着微弱的光芒,应和着深邃的眼睛里的冷漠,真真的铁面无私。
白月停了下来,略低下头,惨淡地笑了笑:“这么快就见面了。”
杜忠波:“我刚接到消息,郑俊胜没死。”
白月重抬起头来,宽慰地短叹了一声:“当然。为了那五刀,我在家练了好久,他要是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努力了。”
杜忠波在白月的话语中听出了他最不想听见的隐喻,就此叹息了一声,问道:“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也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白月微微点了头,揣在口袋里的手慢慢地抽了出来,白皙的手与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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