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说:“陛下想回南夏?”
皇帝说:“朕会带着你一同离开曜京,袁卿可以放心。”
元棠皱起眉头,皇帝说:“看样子袁卿不愿与朕走?”
元棠说:“臣不明白,陛下,城中军队尚有两万余人,完全可以守城,陛下离开必定抽调曜京兵力,若曜京不守,河水沿岸的城池迟早也会守不住。”而且封淙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
“朕会留下人驻守。”
“臣以为此时不宜分兵,陛下出城后,城中人心易散,不利于守城。”
皇帝挥了挥袖子,说:“不必多言,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宫里,退下吧。”
元棠站起身,退了两步,抬眼看着皇帝,皇帝问道:“怎么?”
“陛下想用臣威胁齐王,臣以为陛下想错了。”
皇帝有些不悦,说:“或许吧,卿胆子比朕想象的大,如此与朕说话,就不怕朕治罪?”
元棠说:“臣只是不希望曜京失守,使前方将士没有退路。”
“袁卿还是更在意弘绎的安危,令人动容。”皇帝眯着眼睛,有些乏味道:“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身处何地。”
“臣恳请陛下三思,不要离开曜京。”
“你有什么资格请求,下去!”
元棠一动不动,皇帝厉声道:“退下!”
元棠双手背到身后,把插在后腰的短剑取出来,皇帝一看到剑身反射的寒光脸色就变了,“你竟敢执凶器上殿,放肆!来人,快来人!”
然而喊了几声外面也都没人应答,皇帝神情慌张起来:“来人,快来人!”他向前走了几大步,却不敢朝靠近元棠。
元棠手腕翻动,剑尖抵在皇帝胸前,皇帝吓得退到坐榻上:“你……放肆,你以为杀了朕还能从宫里出去吗,妄想!”
元棠比划了两下,收剑入鞘,说:“现在宫中都是采州军,听胡将军调遣,臣自然不能做什么。”
皇帝稍稍镇定了些,冷眼瞧着元棠,说:“你敢动朕一分,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臣贼子。”
元棠笑道:“可不是。陛下也许听说过,臣与胡将军不合,胡将军曾在先君的灵堂上逼迫臣。”
听元棠这么说,皇帝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
元棠说:“当时臣为了不让胡将军得逞,曾在先君灵前动了刀子,说起来,当时的确有失礼仪。”
“你、你什么意思?”相比于元棠,皇帝显得过于文弱,在空旷的殿内,他们一立一坐,元棠并未走近,皇帝却感觉到隐隐的压迫感。
“臣本身就不是一个太守礼仪的人,陛下似乎误会了,以为臣会受人胁迫,任人摆布?”
“你要弑君?!”
“如果陛下执意要离开曜京,那么臣会的。”
“你、你……”皇帝不知是气是怕,指着元棠说不出话来。
“但是如果陛下肯改变主意,在宫中好好主持朝政,那么臣也当尽力护卫陛下。”元棠微微欠身道。
皇帝气道:“你威胁朕?”
“不是威胁,是和陛下谈条件。”
皇帝怒视着元棠,元棠每向前走一步,他就向后瑟缩一分,两人只差三步的距离时,元棠停下来,说:“陛下曾将采州军职许给胡将军吧,不然胡将军怎可能既在萧氏羽翼下,又替陛下效力。”
元棠继续说:“胡将军是个识时务的人,所求所想都再简单不过,不过是想要功勋出身而已,有人许了他更好的,他便会向着那人。”
皇帝瞪着元棠,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你竟然敢有如此谋逆之举……”
元棠说:“臣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守规矩的人。陛下可以再考虑考虑,是继续准备出城,还是留在曜京。”
元棠退出殿外,胡飞远和所率军士就在外面,皇帝北征也带了一帮亲信,黑虎已经去应付。
胡飞远上前道:“袁将军,陛下如何?”
元棠说:“胡将军放心,陛下很好,只是有些事还需考虑考虑,胡将军千万护好陛下,莫要让人来打扰。”
胡飞远说:“将军放心,只是齐王那边……”
元棠笑道:“我已给齐王去信。将军劳苦有目共睹,将军与先君同辈,论资历与功勋为众将之首,早该高封委以重任,此间事毕,自会有人记得将军的功劳。”
胡飞远笑着点点头,又说:“可是城外的狄人……”
“曜京是务必要守住的,要等齐王回来。”
离开大殿,外面的天空已是彤云满布,冷风似刀,风里都带着铁腥子气。
皇帝先前一心想着离开曜京,导致曜京布防疏漏,元棠软禁了皇帝,对皇帝带来那帮亲信威逼利诱了一番,皇帝吃亏就吃亏在军中根基浅,他手下的亲信也没几人是在军中的,所以元棠联合了胡飞远,皇帝与他的亲信没有还手之力。
胡飞远才从城门归来,又立刻要到城门上去,元棠也换了甲衣到东门镇守。
北晟皇帝匆忙召集一批人杀回,队列不甚规整,也不是擅长攻城的步兵,然而胜在人多,他们扼住了曜京外的关口要道,曜京就变成一座孤城。
好在城中储备尚够,但大军围城永远是百姓所恐慌的,何况曜京才刚经历战乱不久,来不及整肃,城中人丁凋零,房屋残破。
元棠没住在宫里,而是住进先文熙太子的家中,更多时候直接睡在东城门上。十日前他就让黑虎派人突围给封淙送信,软禁皇帝之后,他翻阅了所有密信文书,南夏仍然与颖王的军队交战,封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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