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疑虑,一家人坐在一起分享着小孩儿手里的木棍绞糖糊,看着孩子给他们演示如何把糖绞上去,整个庄园都充斥着快乐的气息。
不愧是贵族老爷们才能享用的奢侈品,不愧是教士老爷说,唯有天上才到处都是的美味,舔一口整个人心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只是谁也不舍得一次吃完,留下来时不时舔一口,就跟打鸡血一样。好在这种情形也没有持续很久,不久的将来,至少在诺森伯兰,糖糊不会那么奢侈。
……
剩下的糖糊,崔栖潮留一点给兰斯和城堡里仆人的孩子,其余捐到教堂。
糖是怎么来的,瞒得过别的人,瞒不过就住在庄园里的教士威廉,他迟早会知道。好在威廉基本属于利益共同者,他在惊讶于那些甜菜居然可以制糖之余,快乐地享用起了糖糊。虽然教士享用得起蜂蜜,但谁不想得到多一些糖。
威廉知道后,其他庄园里的人民也逐渐知道了这件事,原来他们加紧收割的甜菜,就是制作出红糖的原料,并非老爷挖到了金矿。
当然,有个糖坊,和拥有金矿说不定也没有很大区别……
“老爷心地善良,难怪能做出糖。”
“没错,一定是因为老爷心善,所以神赐给他糖。”
“咱们跟着老爷,还有糖吃……”
“别提了,之前糖坊选人,我本来有机会的,早知道应该争取,听说,糖坊的人拉了好多甜菜渣回去喂猪。”
从之前对甜菜的不了解,到现在的依然不了解,但大家有了一个概念,能够制糖的作物肯定是好东西,喂猪猪也能长得又好又肥。
这样的好事,怎么没有摊到他们身上?
糖坊要开下去,这些工人肯定是固定的,不会随意换了,除非扩招,那这个职位,很可能就成为世袭,他们的儿子、孙子都能靠着制糖的手艺活了。
想想当初选工人的条件,不就是勤劳老实肯干,这可把人悔死了,只恨当时没有表现一番,或者提前给庄头送礼。否则,今天得意的就是他们了。
那些在糖坊工作的农奴,提起自己看到了多少糖摞在一起的盛况,看样子能聊上一整年。
他们领回去甜菜渣,老爷还吩咐了,不能尽给猪喂甜菜渣,喂太多对猪也不好。塘坊工人数量又不是很多,家里的猪也就那么一到几头。
如此一来,工人们只好分给邻里,这喂猪的饲料嘛,邻居就用什么柴禾、猪粪、帮忙担水之类的作为交换。
一时之间,村庄里也交易得热火朝天。放在以前,可能甜菜渣都有人试着煮来吃,哪能当做猪饲料去换。
……
城堡里仆人更加欢天喜地,他们比农奴更能近距离感受到老爷的慷慨。
老爷一回来,就给大家发了糖糊,家里有矿……不对,有糖坊就是不一样,城堡上下欢天喜地。
糖糊算什么,以老爷的脾气,绝对会拿糖做菜,骑士、管事们肯定人人有份,其余人也能分得一些残羹。
除了欢喜之外,大家也有一丝忧虑。
这可是为了几箱蜂蜜也能打战的年代,万一人家知道糖坊的存在,打过来怎么办。现在,就要庆幸老爷当时训了那么多农民兵,实践证明他们的战斗力很不错,能和正规军一战。
管家急得想让老爷立刻调人把糖坊团团围起来,还有那些甜菜种子,必须牢牢锁在库房里,不叫任何人知道。
“好了,这都急什么,农奴都轮流训起来你们没意见吧?关键时刻可以全民皆兵。”崔栖潮随意说道,“盔甲武器用藤甲和沾了毒藤汁液的木弓、木剑,几千人的部队,谁打得动我?”
管家小声道:“还有教会那边……”
“知道,我会和大主教联系,送一些糖给他们。”崔栖潮说道,大主教因为驱虫法在教会内地位大大上升,现在再给他送去红糖和甜菜制糖法,进一步紧密关系之余,也可以降低诺森伯兰的存在感。
而且有了制糖法后,不提大主教的存在与对诺森伯兰的期待,教会也不可能和其他领一样觊觎诺森伯兰——那边海边城市可是生长着大片、更加多的甜菜,他们向那些城市索要甜菜还差不多。
还有一个推广问题,贸贸然把新的制糖法以交易的形式完全公开出去也不可行,大家会在经济作物和粮食作物间迷失。
红糖那么值钱,到时候大家都种甜菜,粮食大大减少怎么办。再说了,种植期间那么多可能发生的意外,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风险承受能力。
共同富裕的事情,还是得徐徐图之,教会的耕地很多,红糖产量增加,价格自然也会下降,大家能够更冷静地看待,同时在这个过程中也可以总结出很多种植中的状况。
还有哪个封建地主的风险承受能力,比教会要高呢?
管家欣慰地道:“老爷,还有一件事,下一季甜菜播种,是不是该叫那些农民也种一部分了。”
现在诺森伯兰粮食因为增加耕地、减少休耕与施肥,产量大大增加,完全可以开辟更多种甜菜的地。农民也领些甜菜籽去种,反正交租要交上来多数。剩下的他们也可以有偿在老爷的糖坊做出红糖,或是买卖或是自己吃。
当然,这个是崔栖潮想的,管家估计只想到收租的部分,而且他自己的地肯定也想种一些红糖。
“可以,到时统一种植。”崔栖潮说道。他会控制好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的比例。
……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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