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没有下次。”容锦边擦药边警告道:“不要离开坝灵峰,平日自己玩,别惹事。”
“可是……”
“不准违抗师命。饭食的事我来解决。”容锦不容置疑道。
“是。”秦连不敢再多话。
看着徒弟的谦卑样,容锦无奈又心塞。他转移话题般问:“几岁了?”
“上月方到虚岁十二。”
十岁大的小学僧,那怪小徒弟声音软软糯糯,像个女孩。这么小说不准过几年就忘了家门遭难的经历。
“识字吗?”容锦又问。
秦连点点头“已识《世经》。”
容锦稍稍沉默,玛德《世经》什么鬼?
“认得一点字……”秦连在容锦波澜不兴的目光下羞愧补充。
“今天起随我认字读书。其余时候自己玩耍。”
“是,师尊。”秦连不太懂,为什么师尊一个劲儿要自己玩。他分明是来求仙问道,变强以报家仇的。
“先告诉我我闭关这些日子宗门发生了什么。”
听到容锦的话,秦连认真组织语言,尝试将这个问题回答得完整简练,条理清晰。
“师尊闭关半月,峰外师兄们都说师尊是因为这次下山除魔受了重伤。师祖知道后说要狠狠惩戒乱传谣言的人。”
“……”容锦的内心毫无波动。“哪些人来过峰上?”
“师尊闭关当日师祖便来过。后来只有宗主和师祖一同来过一次,见师尊还未出关就走了。”秦连停顿片刻,问:“师尊伤的很重吗?疼吗?”
容锦抹药的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戳在秦连眼眶的淤青上,疼得秦连倒抽凉气,眼中含泪望着自己。
“疼吗?”容锦反问。
秦连愣了愣,回答:“不疼。”
“你现在想的就是我的答案。出去玩吧,为师休息会,午后再教你读书。”
“是。”秦连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容锦注意到他临走时望了眼彻底空掉的瓷瓶。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容锦笑了笑,刚刚刷的把逼格他自己打十分,不用怕骄傲。离玥那张脸上绽出笑容的景象比冬雪初融更令人动容,可惜无人欣赏。他倒在床上,疲惫睡去。
容锦再次恢复清醒的时候恰好正午,起床后第一眼就看见圆桌上摆着的水盆和毛巾。他来到桌前探手去碰盆里的水,果然是冰冷刺骨的。自家徒弟毕竟出身不差,能惦记着给他打洗脸水已经让他心怀甚慰。
端起空置的茶杯漱口,跟着洗脸,粗略将自己拾掇一番后容锦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门。
他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个修真的世界。以及外面那些人。
和上午的情形不同,这次秦连没有蹲在庭院里,容锦自顾自走到中央那棵大榕树下,低头一瞧,褐色的蚂蚁排着长队从树根旁的地洞中爬出,蜿蜒向墙根。
原来秦连当时是在看蚂蚁搬家啊。
容锦心中感慨,那边秦连就小跑着跨进中庭的门槛,远远瞥见容锦已经醒了便唤他。
“师尊!师祖与宗主来了。”他的身后自是跟着察觉容锦气息连忙跟进来的诀明诀莘。
容锦闻声回头,发呆于回神之际的刹那忘记遮掩,那一回眸的飞扬神采,恍若真仙临凡。
那不是剑修的神情,只一双眼就足以诀明诀莘这样修为的人自愧不如。
离玥……何时有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
诀明与诀莘对视一眼,随即转回的眸中是光暗不明的色彩。
完全回神的容锦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可能ooc了。但他必须再挣扎挣扎,做一个合格的穿越者,不能演到第二集就崩。因此他更加崩人设的按住跑到自己跟前的秦连,一手拍拍小徒弟的头,一手捏住袖口替徒弟擦拭额头压根不存在的细汗。
诀明敏锐地感觉此幕怪异,反观诀莘则是恍然大悟。
一定是乖巧懂事的徒孙触动了徒弟那颗冰冷冷的心,所以面对徒孙时性情发生了些许变化。
诀莘想得不深,立即就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并毫无芥蒂的用直白粗糙的言语关怀起徒弟和徒孙。
“离玥没有大碍,请师尊宽心。”容锦内心各种虚,面上艰苦的维持面瘫脸。他发现对面的n最适应他面瘫的模样。
难道……所有长的美的当师尊的剑修都是一副高冷人设?
不对啊,他看的文里这种人通常是人面兽心衣冠qín_shòu。高冷人设似乎是另一个网站的风格。
“虽说无事,可为什么这回闭关了半月之久?”诀明心中的疑惑只多不减,他试探性的问。论起来,以往离玥闭关疗伤不会超过七天,但凡伤势稍重他就会去丹峰诊治,而更重伤离玥从没受过。
诀明隐隐有感,离玥的变化与这伤有关,更将会与青阳宗日后所发生的事脱不开干系。
大乘期大能的感觉不可能纯属无稽之谈,冥冥之中,大乘修士所觉所感或许就是真相,是真正发生的事。诀明索性摊开手心,关切道:“快让师伯把把脉,看看你到底落了什么毛病。”
卧槽药丸。
容锦不敢拒绝,嘴上还是挣扎道:“离玥无事,宗主不需费心。”
“离玥。”诀明无奈。
“离玥,手伸出来!”诀莘十分直白,上手就要拽,被容锦险险避开。
“当真无事。”容锦迟疑几秒终归是把手腕送到了诀明手边。诀明作势并出两指搭到容锦腕间,而在两人皮肤相触的瞬间,灵气碰撞如金戈交撞,犹如触电般。
在诀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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