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磬却也觉得,听起来还是挺幸福的。
接下来的路他都有点魂不守舍,横山英子安静地没有打扰到他的沉思。
也不怪楚天磬忽略了婚姻,说起来,他所有的情人里,只有小泉远彻还在被管教的年纪,并且身后有一个大家族,就连他自己,估计楚泰宁也不会说起要他结婚,毕竟他自己身上的婚姻惨剧已经是前车之鉴了,楚天磬现在又摆明了没有和异性在一起的兴趣。
倒不是说没有兴趣,楚天磬其实还是很喜欢女人的,女人的怀抱和男人总有不同之处,他享受女人身上那种温柔的、包容的母性。可现在这样子,摆明了是做不了什么,契约婚姻什么的,更没有必要。
横山英子没有给他定宾馆,而是将他安排在了自己家。典型的和式庭院,深宅里碎石铺撑得小路上落了不少枯叶,院子的角落里栽种着樱花,床是没有的,只有一个榻榻米。
“我不太习惯睡得这么矮。”楚天磬参观完自己的房间后说。
横山英子很顺口地接上了:“我马上叫人买一个床。”
“这就不麻烦了,虽然不习惯,但是偶尔尝试一下也是一件有趣的经历。”
“偶尔睡一下远彻也是有趣的经历吗?”
虽然没喝水,楚天磬还是有些被呛住了:“咳咳咳……”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远彻什么都会和我说哦。”横山英子抿着嘴唇笑起来,“如果远彻是女孩子,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根本就轮不到天磬呢。”
楚天磬摸不清楚这时候该说什么话:“不能这么说,这件事不能归纳在有趣的经历里。”
横山英子想了一会儿,诚恳地说:“我不太能弄明白你们在想什么啦,天磬在某方面的开放我也挺吃惊的,当然最让我吃惊的是你看上去居然还处理得不错,果然,漫画取材自生活?”
“我们似乎不应该谈论这个话题。”楚天磬总算找到插嘴的时机。
“因为我真的很吃惊,楚君。”横山英子说,忽然冷淡下来,他还画着女人的妆容,穿着甜美的哥特裙,可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能从他的眼神和姿态中看出他是个男人,“我很吃惊远彻居然会这么做,我更吃惊您的态度,楚君。”
楚天磬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他似乎应该反驳几句,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关你屁事”或者类似但是措辞稍微客气有礼一点的话,但那是他很年轻的时候才会有的心情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确实和横山介无关,可是谁能说一个朋友的关心是不应当的?
想是这么想,楚天磬口里的话却非常冰冷:“这不是您质问我的理由。您这样做知会过远彻吗?我不愿意和您起争执,远彻不会希望这件事发生。”
“争执?完全没有的事情,楚君。”横山介说,“但我确实非常看不懂您和远彻在想什么,我认为这种关系里有很大的隐患,远彻不应该这么做,我只能猜测是您的某些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是如此迫切地希望得到您的关注和宠爱,或许是因为您之前对他实在是太冷淡了。”
楚天磬不期然地想起医生对小泉远彻的评价。
“我以为这是很老土的恋爱漫画里才有的情节……?你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越是要引起你的注意这种……”楚天磬试图开一个玩笑,但横山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就意识到自己真的说对了,“……不是吧?”
“谁知道呢,楚君?”横山介给了他一个有些悲伤的微笑。
楚天磬不说话了,他想起刚刚遇到小泉远彻的时候,他微微侧过头凝视着身旁的女人,他的眼神那么甜蜜、深情、旁若无人,谁也不能忽视他的爱意。
谁能在这样的爱面前保持自我?他经历过医生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所以才对这样的温柔保持警惕,但他没有过多思考过为什么小泉远彻隐姓埋名的时候要去做牛郎,更没考虑过对方为什么有漂亮的演技。
或许他不是假装,或许他只是有些夸张,或许他就是感情丰富,迫切地需要他人的爱慕和肯定,而为了这份爱慕和肯定,他愿意付出时间、精力,还有真切的一点点爱和很多甜言蜜语。
有一瞬间楚天磬觉得特别愤怒,别人注意和肯定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这根本不是重要的东西,只有青春期渴望认同的少年或者一事无成的中年才会关注这些,而小泉远彻和这两种人都搭不上边!他距离少年期起码有十年了!
但愤怒之外又有种奇异的平静和了然,像是早就有了这种预感,只是不看不想不说,把这些东西都埋在看不见的地方。
到最后楚天磬也没有给出一个说法,但横山介好像也不是很介意,他很快就恢复了甜蜜的微笑,温声细语地和楚天磬说着话,还很快就敲定了几个订单——横山家族企业和他们公司一直都有合作,说话的时候谈谈生意时间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看着怀里的小泉远彻,楚天磬哑口无言。
小泉远彻先说了话:“您来这里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呢?太见外了,楚君。”
楚天磬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小泉远彻歪着头一脸享受,等他把手收回去,才慢条斯理地向他道歉:“阿介似乎说了一些很失礼的话,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嗯,没什么。”楚天磬说。
这话说的,你不知道横山介说了什么对吧?你要真知道你口里的阿介说了什么,一定气得半死。
门外的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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