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挡住:“我来。”
姜佑两只眼睛通红,眼泪簌簌往下淌流了满脸,尽管知道是被防狼喷雾刺激的,唐潮还是内疚的要命。见门开了,姜佑立刻扑上来,被方穆博挡住。
“唐潮!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你喜欢男人为什么不给我说!”
唐潮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忍住想要对吼回去的冲动,道:“这你有关系吗?”
姜佑声音已经沙哑了,他拳打脚踢想要突破方穆博的阻拦,奈何方穆博这几天被章铭好生操练几番学了不少招式,轻而易举就把他制住了,姜佑死死盯着方穆博身后的唐潮,满脸绝望:“你难道不知道吗,我——”
“别说出来!”唐潮猛的提高音量打断了他的话:“别说出来,求你了,你不说我们还有继续做朋友的可能,说了……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方穆博只觉姜佑身子一僵,方才还死命挣扎他差点就要按不住的青年渐渐老实下来,他松开姜佑,后退两步进到家门里,但依旧挡在唐潮身前。
唐潮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歉意看得姜佑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就不请你进来坐了,赶快回宿舍吧,好好睡一晚上,明天都会好起来的。”
怎么会好起来呢?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好起来呢?
姜佑满心绝望地想,但那个男人坚定而沉默地站在唐潮身前,无声地宣告着主权。他深吸了口气,抬手重重抹去脸上的眼泪,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低着头,睫毛遮住眼底神色,其中的疯狂和偏执浓重的令人胆战心惊——
你怎么能让别人当你的男朋友呢?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唐潮哀嚎一声,倒在沙发上:“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幸好我还没走,要不然……”方穆博话说一半,唐潮点点头,现在回想不禁有些后怕,自动把剩下的那一半补全:“要不然今晚我就要失去贞操了。”
“你的贞操不早就在我这里了吗?”方穆博给他开玩笑,唐潮一脚蹬过去,被他捉住脚踝,还在手里捏了捏:“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今晚谢谢了。”唐潮坐起来,送方穆博出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说谢谢,这么见外。”方穆博站在门口,笑着看他:“不如让我收点实质性的报酬?”
“什么?”唐潮问完就见方穆博低下头来,想要后退被方穆博揽住后背,下一瞬男人温热的唇印上来,呼吸交错,唐潮闭上眼,但方穆博只是一触即离。
方穆博摸摸他的脸,似乎十分眷恋,低声道:“我走了,明天见。”
这一夜唐潮睡的很不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姜佑的突袭吓到了,一整个晚上他都做着被人追赶的梦。梦中他在狭窄小巷中穿行,月光冰冷,身后的追兵如蛆附骨,如影随形,他跑过破旧的小教堂,跑过耸立的高塔,跑过波光粼粼的护城河,在踏上桥面最高点的刹那,桥塌了。
他摔进刺骨的河水中,眼前猛然一黑,但旋即重新明亮,男人揽着他的腰,将手中的高脚杯凑到他唇边,哄骗般问他要不要尝一口。
奢靡的水晶灯大厅穹顶闪亮,身着各色礼服的贵夫人从身旁经过带起阵阵香风,言笑晏晏。他就着男人的手抿了一口,皱起眉头说了句什么,引得男人大笑起来。
男人牵着他走过无人的雕花走廊,站在湖边大片闭合的郁金香中亲吻。男人将象征权贵的戒指带在他手上,宝石红得像新鲜的,还泛着热气的血。
他看向湖面,想要看清男人的脸,然而湖水泛起涟漪,搅碎了镜像,卷起滔天巨浪,淹没了整片郁金香田。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定好的闹钟不知为什么没有响,唐潮顾不得回想梦中景象,匆忙洗漱后出门,方穆博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啊。”唐潮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
“没事,这也不晚。一会儿就要开始了,紧张吗?”
“还行,有一点吧。”唐潮回答:“主要还是激动,没想到能有亲眼看看只有在小说电影里才存在的世界的机会。”
他把玩着十字架,道:“兰葵予他哥和我长的一样,到时候如果能见到他,肯定很有趣。”
几人在章铭家里汇合,唐潮没有去过兰葵予的世界,传送可能没法一次性到位,四人商量了传送后重新汇合的暗号,都掩不住兴奋的情绪。
一切准备妥当,唐潮咬住十字架,伸出两手,握住方穆博和兰葵予,兰葵予又握着章铭的手。
唐潮闭上眼,因为兴奋和紧张心脏猛烈悸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无比激烈,血液冲击着血管,一时间竟有些浑身无力。方穆博察觉到他的异样,捏了捏他小指,低声道:“别紧张。”
唐潮点点头,强行镇定心神,咬着十字架含糊不清道:“我开始了。”
林荫道上数辆精美的马车接连驶过,车夫的吆喝混着鞭响打破夏日清晨的寂静,惊扰的道旁树上的鸟儿扑棱棱地飞走一大片。商人穿着考究的正装,热得满头是汗,他屁股不安地在身下柔软的皮毛上来回磨蹭,脚边放着个一米多长的大箱子。
他肥大的肚子被衣服勒的难受至极,但他不敢解开哪怕一颗扣子——解下来他可能就再也没法重新穿上了。
他的贴身男仆坐在对面,掏出手帕仔细为他擦去头上的汗:“主人,您不必这样担心,温斯顿侯爵一定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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